“我沒問你!”寒星對着白奕吼道。
“玥兒!”寒星望着韓玥眼淚大顆大顆的就落了下來。
“你是玥公主!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許說求!你可以命令我!不能求我!就算是爲了他!你也不能!隻要我還有一口氣你就不能求人!”
“嗯!”韓玥含淚點了點頭。
這樣的寒星她沒見過。
記憶裏,寒星從沒有哭過。
此刻他的表情讓她很陌生。
寒星一抹眼淚别過了臉不再看韓玥。
“神醫你快來看!”白奕蹲下來伸手摸了摸寒星大腿上拳頭大小的的凹進去的猶如被火燒過一般的傷口。
“我師父曾經說過世上有種藥可以讓傷口迅速愈合斷者再生,莫非就是?”
“不是!”
東方朔月已經抓起了寒星斷了拇指的手。
“你看他的手指,斷了就是斷了。”
“呀!”白奕也站了起來看了看寒星的斷指。
又看了看他小腿和手臂的傷口,白奕歎了口氣:“難道說藥人不會疼的嗎?都傷成這樣了還這麽活蹦亂跳的。真是稀奇啊……”
寒星懶得理,耐着性子吼道:“看好了嗎!”
“好了好了!”白奕連忙道,“你穿上吧!大家都是男人!沒人貪戀你的……”
白奕話還沒說完就被寒星一拳打在了臉上。
“哎呀!”白奕捂着臉看向了韓玥,“玥公主他打我!”
韓玥正蹲在床前握着周蘊的手也不回頭就道:“誰讓你嘴賤了!他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你還說什麽話!”
“哎!”白奕揉着臉,“是你讓我看的!他身材還不錯!和周蘊有的一拼!不過比我差遠遠了!我和你說,我還沒成親呢……”
“你再說!”寒星一把掐住了白奕的脖子惡狠狠道,“你有辦法救人就說!沒有就滾!在敢在她面前油腔滑調的我拔了你舌頭!”
“好好!”白奕求饒,“你先松手!咱們外面去說!你總該讓人家夫妻倆單獨處一會啊!”
寒星也不說話也不松手提着白奕就往外走。
衆人走後,韓玥拉着周蘊的手靜靜的看着他。
周蘊睡的很沉。
印在她心裏的面孔白的如紙一般,嘴唇沒有半點血色。
以後每天你都要親我,不然我可醒不了。
腦海裏突然響起那日花車上周蘊的話,韓玥的眼淚頓時又湧了出來:“是我不好,沒有每天親你,所以你才不醒的對嗎?”
韓玥拉着周蘊的手放到唇邊輕輕的吻着:“你醒醒呀……”
周蘊一動不動,連手指都是垂着的。
韓玥擦了擦眼淚,輕輕撫着周蘊的臉龐,慢慢的朝着他靠近:“周蘊,我親你,你就醒了對不對?”
韓玥說着柔柔的吻着周蘊的額頭鬓角眉角眼梢,鼻尖嘴唇……
她多希望周蘊可以像花車裏一樣一把按住她的後頸讓他們的唇不再分開。
可是周蘊嘴唇微涼一動不動。
眼淚忍不住再次湧了出來,怕滴在周蘊臉上,韓玥連忙扭頭擦幹了眼淚。
再次撫着周蘊的臉在他耳邊笑道:“周蘊你醒醒呀!你不是說好了嗎?入了洞房我想怎麽樣都可以的嘛?我隻要你睜開眼睛!這麽簡單的事你一定會答應我的吧。你醒醒呀……”
韓玥就這麽親一陣,哭一陣的。
一直到午間白奕進來她還坐在床前。
“哎呀!”白奕邊拿出泡過藥水的銀針邊道,“玥公主,别哭了,他聽不見了!你先出去吧!我要給他行針了!你不許偷看!這是我師門絕活!”
“出來吧!”東方朔月站在門口叫道,“出來商量商量如何救他!等白奕施好針你再進來。除了白奕施針,其他時間你都可以陪在他身邊的。”
外面韓琅和寒星面對面的坐着,見韓玥出來都看了過來。
見韓玥紅腫着一雙眼睛寒星忍了忍轉開了視線。
韓琅則是起身上前拉着韓玥坐到了他身邊。
“你别急,方才他們已經想到救周蘊的方法了。”韓琅柔聲安慰。
“真的?”韓玥一把抓住了韓琅的胳膊,“怎麽救快說!”
“過血!”半躺在輪椅上一直看着外面的東方啓陽歎氣道,“寒星既然有傷口自愈的本領,那麽讓他輸血給周蘊就可以了。”
不等東方啓陽說完東方朔月就接道:“隻是這過血兇險萬分,稍有不慎周蘊就沒命了!再說了,過血隻有這個說法,并沒有人做過!過多少,這麽過都不知道。”
“那就是不行了?”韓玥頹然。
“怎麽不行了!”東方啓陽,“其實方才我也說了,有一種粗暴簡單的方法就是把寒星的血喂給周蘊,這樣對周蘊最保險最安全。隻是要喂多少,喂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這個法子對周蘊好,但是對寒星可就不怎麽好了!一會放點血一會放點血,就算他是藥人也是扛不住的!”
東方啓陽滿臉笑容:“鬼娃,你可想清楚了,是犧牲你情郎的命救你未過門的夫君呢,還是吃我的忘情藥幹脆跟你情郎走吧。反正大周三皇子已經死了,天下皆知了!你守着他也不會有希望了。”
“閉嘴!寒星吼道,“不許叫她鬼娃!””
“我偏叫!”東方啓陽轉過輪椅對着寒星笑道,“你問問她啊!實在不行用強吧!我給你說,我這忘情藥真的管用!你要是不忍心她吃,你吃吧。我看着你這滿心癡情人家卻絲毫不領情的,我都替你叫屈!你吃了忘情藥你真的才是天下無敵了!你想想你功夫一流又是楚國太子往後的楚帝,以後就是像一統天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你又何必癡迷這兒女私情呢!還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的。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韓玥!”寒星轉頭看着韓玥紅腫的眼睛,“你說要不要用我的血救他!隻要你說,哪怕我不要這條命了,我也會救他。隻要你不再求人不再哭了!你說吧!我這條命也是你救的,你讓我怎麽樣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