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周蘊的性子肯定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的。
除非他重傷未醒……
不管他傷的多重隻要他活着。她的心就安了。天大的事也都是沒事了。
林姑姑歎了口氣:“奴婢能知道的就這些了。三殿下具體的情形隻有先生知道了。他方才也說了去請陛下了。待會你就能見到他們了。”
“玥公主你要是累了就閉上眼睛睡一會。你雙眼血紅的,若是三殿下醒來看了豈不是要心疼了。”
林姑姑笑着又道:“那日三殿下醒來一直要見你,先生和陛下都說你就在隔壁歇息呢!說不定你待會過去三殿下就醒來了呢。所以你可是要好好打扮打扮的。”
“你說你方才那個樣子,要是讓三殿下見了,可不要心疼死了……”
林姑姑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韓玥緩緩合上眼睛。
隻要周蘊活着,一切都不是問題。
隻要他活着!
她就是活着的。
韓玥沐浴更衣梳妝打扮後來到喜瑞宮。
距離宮門老遠就聽到東方啓陽大聲笑道:“那你的先把那個嫁不出去的鐵公雞給嫁了啊!不然我們玥公主過去還不得被她折磨死!就她們倆的恩怨!那見面可精彩了,别說一起生活了!”
“閉嘴!”東方朔月沉聲喝道。
“我偏不閉嘴!”東方啓陽高聲道:“你封我啞穴啊!你灌我啞藥啊!你不灌我就要說!我還有個辦法就是給那丫頭喂點忘情藥!我這些日子又反複的配了幾次,我覺得可以了。”
“閉嘴!”
三個的人聲音齊聲喝道。
韓玥已經站在了門口。
房内,韓琅,東方朔月,東方啓陽和剛剛沐浴更衣的寒星正圍坐着。
見韓玥過來韓琅和寒星都站了起來。
韓琅搶先一步迎了過來一把将韓玥抱進懷裏:“小月牙,你回來就好!”
“你們在說什麽?”
雖然隻聽了東方啓陽一個人說的話,但是韓玥能想象到方才四人談論了什麽。
他們應該是達成一緻的意見了,讓她嫁給寒星,害怕她不願意!在想對策……
“玥兒!”韓琅拍了拍韓玥的後背,“回來就好了!快進來!”
“周蘊呢!我要去見他!”若是周蘊好着,他們不能讓她嫁給寒星的。
韓琅轉頭看了一眼東方朔月。
東方朔月長長歎了口氣:“你跟我來!”
東方朔月說着起身走向了内間。
韓玥提步跟了上去。
“我也去!”已經換了一身幹淨衣衫的寒星也站了起來。
韓琅也跟着上去。
“去去去去!”眼看着衆人走開,東方啓陽氣的直拍輪椅把手,“你們都去!光去就能救活了,還要大夫幹什麽!”
掀開内間的門簾藥味就很濃了。
那味道是還魂草,活命藥,補氣血等吊命藥混在一起的味道。
單是聞到這味道,韓玥的心就涼了半截。
需要用這樣多的保命的藥,可想而知周蘊傷的有多重。
繞過屏風,就見一個白袍男子正坐在床前拔起一根根細長的銀針。
周蘊雙目緊閉,面白如紙,嘴角還有隐隐的血絲。
他上身赤裸着,胸前插滿了銀針。
聽到腳步聲,男子并沒有動,而是繼續小心翼翼的拔針。
韓玥緩步上前在床前蹲了下來,伸手撫了撫周蘊的臉龐。
是熱的。
還有氣息的。
她的周蘊還活着的。
韓玥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白衣男子已經将針收好給周蘊蓋上了被子對着韓玥說:“隻能碰臉胳膊手,或者腰以下部位,前胸萬萬碰不得!記住了,别一激動就來抱他!那可是要命的!”
說話的人是白奕。
他一張絕美的臉色拉的老長:“你說你要是早點回來還能讓他看一眼說不定對傷情還有幫助。如今他已經進入深度昏厥了,你來了也沒有用了!”
“你怎麽來了?”
白奕起身,韓玥移了移握住了周蘊的手腕。
脈搏似有還無。
“我要是不來你夫君就真的是沒了!”白奕沒好氣道,“他傷了内腹,确切的說是傷了肺和肝,均有内出血。若不是那麽多好藥吊着早就沒命了。但是草藥再好時間久了也是無濟于事的。我現在就保守治療了,能不能好就看他造化了!”
“寒星!”韓玥轉頭看了一眼跟在最後面的寒星。
寒星正皺着眉看着周蘊,聽到韓玥喊他連忙往前走了走:“我在!”
韓玥蹲在地上握着周蘊的手,一臉淚水的仰望着衆人道:“白奕,你看看他的傷口。在雪林裏他被狼咬傷了,特别嚴重,可他竟然不治而愈了。你看看是怎麽回事!”
“被狼咬了?”白奕一臉揶揄的走向寒星,“就是被狗咬了,也不可能不治而愈的!”
“他是什麽人!”寒星一臉的厭惡。
這個一身白的家夥偏偏俊美的要命,更可氣的是他居然和韓玥認識。不僅認識方才兩人說話的樣子分明就是熟人!
這個家夥簡直太礙眼了!
“咬哪兒了?”白奕已經來到了寒星面前,“脫衣服我看看!”
“滾!”
眼看這樣一個礙眼的家夥上前就讓他脫衣服,寒星想都不想的就送了一個滾字。
“啧啧!”白奕直搖頭,“怕是犯病了吧!這狼嘴可比狗嘴毒多了!你沒治療那肯定會得瘋病的……”
“他是藥人!”韓玥悠悠道,“吃了他肉的狼都死了!”
“哈!”白奕頓時笑了,“這麽說他的肉更毒了!真的是藥人啊!可讓我見到活的藥人了!”
白奕一雙桃花眼頓時貪婪十足的看着寒星上上下下的生怕錯過一絲細微之處。
“再看!我挖了你的眼!”寒星頓時怒了。
“寒星!”韓玥松開了周蘊的手起身上前,“你就讓他看看好嗎?你可以自愈,那周蘊的内傷也可以的!我求求你讓他看看!”
韓玥一臉淚,特别是那句我求求你,讓寒星的心一顫:“你求我?爲了他!好!我脫!”
寒星說着三兩把的退下了衣袍,渾身上下隻剩下了一條短短的襯褲:“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