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玥面帶微笑:“你不用管我是什麽人,就問問你自己,你想不想離開這裏?想不想去見見韓玥啊?你們不是好姐妹的嗎?”
“你真能放我出去?”韓珉又疑惑的看了看韓玥身後的人:“要放的話把我的人一起放了!”
“可以啊!”韓玥點頭:“由此可見你還是挺講義氣的主!沖這一點我也會把他們一起都放了。”
“你是韓玥的人還是大周的人?”韓珉不放心的再問。
“我說我是大周三皇子的人,你信不信?”韓玥對着韓珉壓低聲音道:“之前給馬禦風下毒就是三皇子的意思,他要爲未婚妻韓玥報仇,讓馬禦風求死不得,所以我們就給他下了藥了。你也看到馬禦風病發的樣子了吧。你若是能和三皇子合作和大周合作,以後誰也欺負不到你的。”
“可是明明是三皇子将我送到這裏的!”想起那夜的事韓珉就莫名的窩火。虧她之前還對三皇子抱有幻想,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無情。
“那是爲了護你!”韓玥笑道:“你該知道你砍了馬禦風一刀,他的人正滿世界的找你呢!不把你放個他想不到的地方,怎麽行呢。如今不一樣了,馬禦風已經回楚國了,他的人也經全給清理完了。你安全了。”
“他爲何會回去?”韓珉有些惱了:“你們既然能給他下毒,爲何就不毒死呢?”
“那你也不是砍了馬禦風一刀嗎?爲何不把他砍死?”
“我……”韓珉張了張凍的黑青的嘴最終沒有說出口她當時完全被吓蒙了。
“話我就說這麽多了,機會隻有一次,走不走你自己掂量!”韓玥說完就要走。
“我走!”韓珉連忙道:“你說話算話我的人都要放走,還有我的人都被喂了藥了,你要給我們解藥才行。”
“噢!”韓玥緩緩駐足轉身:“你們的藥是章華公主給的,你可知道她爲何要給你們下藥啊!”
“我也想知道!”至今韓珉都想不清楚,一開始對她笑臉相迎的章華公主爲何會給他們吃功力盡失的藥。
“你再想想呢!”韓玥啓發道:“你是不是給了章華公主一個重要的物件,隻可惜那個是假的!章華公主最恨人騙她了!所以你這毒我沒辦給你解!”
“假的?”韓珉有些凍得發抖:“不可能啊,我大哥親手給我的。他們也是真心向二殿下投誠的,不可能給我假的。”
“原來你大哥把你也騙了啊!”韓玥笑道:“那你最好親自去問問他。”
韓玥說完大步的離開了。
來到馬車的時候,韓玥對着許嫉耳語道:“将她放了吧,還有她的人一道放了。不過要等天黑的,要讓外人以爲他們是逃出的。你就和衛大人做做戲。這事你親自盯着。”
“遵命!”許嫉俯首。
韓玥說完随着東方朔月就登車離開了。
許嫉目送着衆人護着馬車,對衛及時招了招手。
衛及時連忙俯耳過去。
一番耳語之後衛及時對着許嫉搖了搖頭大聲道:“沒有二殿下的批準任何人都不能離開!”
這邊韓珉正在招呼她的人,聽到衛及時這麽說頓時看了過來。
“你怎麽這麽不通情理!”許嫉氣道:“三殿下說了要放人,再說了,這些人可是三殿下送過來的,自然是要三殿下做主的。”
“許大人!”衛及時陪着笑:“還望許大人不要爲難下官!下官是二殿下委任的。自然是要聽命與二殿下的。規矩就是規矩,下官不敢逾規!”
“你怎麽就不明白呢!”許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二殿下和三殿下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一句話的事兒!”
衛及時依舊堅持道:“那還請三殿下去和二殿下說了。有了三殿下的批文下官再放人!”
“你!”許嫉歎了口氣一甩袖子越過了衛及時走向了韓珉。
韓珉本來對那個紅衣女子的要放她走心存猶疑的,此刻見到這樣情形便一心想走了。
“二公主!”許嫉帶着笑上前道:“這幾日受苦了啊!實話告訴你,我們三殿下面冷心熱,二殿下面熱心冷。你可要分清楚了。你也聽到了,二殿下有二殿下的規矩,來了這裏要出去真的就難了。”
“那……”韓珉本想說那你們還過來說要放她走,但是又見許嫉一臉的善意不由就改口道:“那我們還能走嗎?”
“能!”許嫉連忙道:“你們等着,我這就讓三殿下給二殿下說去。很快!”
“多快啊!”韓珉連忙問道。她才把人召集過來,若是許嫉這麽一走,還不是要再去出苦力幹活了。眼看着這風雪又大了不少。知道能走,這苦差韓珉一刻也不想忍了。
“最遲今晚!”許嫉保證道:“若是二殿下不答應,三殿下親自來放人!”
“放我走的是三殿下?”韓珉頓時又疑慮了。周蘊和韓玥交好,若是韓玥還活着肯定不會放她走的。
“其實……”說着話許嫉壓低了聲音:“其實是方才那位姑娘要放你!實話和你說了吧。韓玥假死後,那位姑娘就和三殿下好上了。這不韓玥公主又回來了。三殿下正爲難呢。她這麽做,你應該能明白的吧。”
“原來她就是三殿下的良人啊!”即便風雪如刀割在臉上韓珉還是忍不住笑了:“她比韓玥美多了!”就算韓玥活着又怎麽樣呢!一醒來就要面對這樣強勁的情敵,她的日子也好不到哪裏去吧。
韓玥回來了,周蘊是娶韓玥爲正妃呢還是這個紅衣女子呢,想必也是個兩難的選擇吧。不過這個侍衛那麽肯定可以放她走,還說三殿下會親自來放人,足見這個女子已經占了上風了。
俗話說隻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對周蘊而言,韓玥可不就是舊人嘛。反正不管怎麽樣,隻要韓玥不好過,她就好過了。
“二公主明白就行,那我就不耽誤時間了,你們再忍耐半天。最遲今晚你們就可以出去了。”
“有勞許大人了!”韓珉滿臉含笑哪怕牽動臉上的凍傷生疼,她還是想盡情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