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晴好。
昨晚,齊炫钰醒來和馬娉婷一起用了夜宵,又一起看了一會的星星這才各自睡了。
雖然是兩張床榻,但是心儀的人就在身邊,馬娉婷興奮的一夜都沒有睡踏實。雖是一夜沒睡好,但是早晨一睜眼就看到齊炫钰穿戴整齊綻放着一張笑臉看着她,馬娉婷就覺得渾身充滿了精神。
一起用了早膳,才手牽着手下了賞楓台。
旭日暖照,馬娉婷牽着齊炫钰的手在兩側宮人送行的目光中走出了行宮。
她來的時候肩并肩,走的時候手牽手!
這裏的宮人這次之後都不會再說她了吧,要說那也隻有羨慕的份了!
行宮門前。
馬娉婷暗紅的奢華大車,和齊炫钰黑色的王辇都停放妥當。
“姐姐,炫钰可否和您一車?”齊炫钰彎着一雙迷死人的雙眼望着馬娉婷央求道:“我最近老是不由自主的就睡着了,我擔心那個東方先生會對我施行催眠術,我想要姐姐時刻守護在身邊,這樣我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姐姐了。”
誰規定,他們就不能一車了呢!
“好呀!”馬娉婷忙笑道:“你帶上穆公公,我帶上李嬷嬷,這樣别人也不會說什麽的!”
“一切都聽姐姐的。”齊炫钰笑的燦爛。
兩人手牽着手一起上了馬娉婷的大車,出來送行的行宮宮人看了不由就相互看了看,等公主走了,他們可是有很多話要說了……
這邊東方啓陽看到馬娉婷牽着齊炫钰上了她的馬車手上不由得就咬了咬牙!這個齊炫钰倒是有何神通怎麽就步步走在他前了?
昨夜他思來想去的最後靈機一動,動不了他的人,可以動他的車。因此,夜間,東方啓陽便悄悄的尋到了齊國的車馬,在那輛偌大的黑色王辇上下來足量的迷香粉。隻要齊炫钰上了車子,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就會七竅流血的昏死過去,到時候馬娉婷勢必驚慌失措,一切還不都聽他的了!
偏偏那個齊炫钰就像是知道了一般,居然不上車了!
他到底是怎麽做到!
前頭,馬娉婷已經坐好,一聲令下車隊便動了起來。
東方啓陽連忙上了車子。
一計不行再想一個便是,對于一個能起死回生的神醫來講,他既然有千百種方法救人,那也就有千百種方法害人!
“劉侍衛!”東方啓陽推開車床對着後面的劉侍衛狠狠道:“你過來!”
劉侍衛騎着馬跟在東方啓陽的車後,聽到他喊叫連忙催馬上前:“先生有何吩咐?”
透過車窗,東方啓陽望着劉侍衛問:“我們中午哪裏落腳?還有接下的行程你可知道?”
“知道的先生!”劉侍衛忙回道:“殿下吩咐了,三日内趕到封州,沿途會有三個驿站留宿。午間就在途中臨時歇息了。”
“在野地?”東方啓陽又是不由得盤算起來了。
“應該是的!”劉侍衛又道:“殿下隻說了臨時歇息,想必是看到合适的地方便略做歇息吧。畢竟從這兒到封州,還有一定的距離。四天比較充足,三天的話,就要趕趕了!”
“你可有輿圖?”東方啓陽問道:“給老夫一份!”
“有的!”劉侍衛連忙道:“先生稍候,我這就取給你!”
一路上東方啓陽一會盯着輿圖,一會又看了看車上的藥材。隻要給他機會,他就要放倒那個钰王!不然他就不要這個神醫的名頭了。
前面衛隊,中間大車,後面又跟着重兵。
楚國長公主一行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楓林向西而行。
此時在北邊某個高處,兩個線人遙遙的看着相互笑道:“這個穆公公還真會盤算,眼看我們殿下快到了這才走!真是個老狐狸!”
“不對啊!沒見他用飛鴿傳書啊!我這兩天眼睛都瞅瞎了就是沒有看到信鴿。”
“要不就說人家是老狐狸了嗎!不用通信,也能做到那才是神通。”線人頓了頓又道:“你說這個穆公公和我們三殿下比起來誰更厲害?”
“當然是我們三殿下了!”另一個線人不屑道:“他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公公而已!咱們三殿下可就不一樣了!”
“哈哈哈!”線人笑道:“說的是!走!這就給殿下報信去!瞧着他們行軍的速度,不出三日也就抵達封州了!到時候咱們好好感謝感謝這個穆公公!”
急速行駛的馬車上,齊炫钰沒一會就依靠在軟靠上睡着了。
馬娉婷見齊炫钰睡了,也不由合上了眼睛。
馬娉婷本就是一夜沒睡好,這會子也是扛不住的睡了。
見兩個主子都睡了,李嬷嬷望了一眼穆公公,見他半合着眼不由就低聲問道:“穆公公送完了钰王可能留多久?”
“那要看钰王了!”穆公公笑着低聲道:“他讓老奴走,老奴便走,不讓的話,老奴就留。”
“這麽說你們陛下是将你指給钰王了?”
“是這麽個意思!”穆公公笑道:“钰王殿下深得聖寵,不但老奴,就是這侍奉殿下衣食起居的一百多個宮人也都悉數留下陪一直陪着殿下。”
“你們陛下倒是想的周全。”
“初來乍到,一切還仰仗嬷嬷多多提點!”穆公公說着給李嬷嬷做了一揖。
“公公客氣了!”李嬷嬷笑道:“都是爲奴的,主子好了,我們便好了。公公可否告訴老奴,钰王殿下的病可是由來已久了?如今連東方先生都束手無策,可如何是好啊!”
“哎……”穆公公不由歎了口:“嬷嬷别看我們殿下年幼,那也是個處處要強的主。非要在公主殿下面前留個好印象,這不,搬出一副主子的派頭,非逼着奴才們給他吃了那減壽的藥。若是钰王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這些爲奴的也隻有随他去了。”
李嬷嬷盯着穆公公的臉見他一臉的愁容,不像是說假話,不由就安慰道:“公公也不必如此悲觀,之前那個醫者不是斷定钰王能活過二十五的嗎?這還不是有七八年的時間嗎?再說回到楚都,在爲钰王物色好的醫者,治好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眼下我們钰王最擔心的也就是這一段了!”穆公公又歎氣道:“钰王深知公主殿下一樣要強,若是他拖着病體到了皇城,可不是要丢殿下的臉了。怎麽說大婚之前他都要好好的才行!”
“誰說不是呢!”李嬷嬷自然明白馬娉婷的心思的,若是帶個病入膏肓的驸馬回去,她甯願不回去吧:“如今隻能指望東方先生早日配制出治病的良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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