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着來說,這跟智商沒什麽關系。原始世界的雍先生可沒辦法自我進化出眼界和大局觀來。
姬笑笑一邊客觀理解着這種存在,一邊又不可自制地滋生出了一丢丢碾壓雍和的榮譽感來。
過去,回回在任務世界裏都是雍和什麽都知道,就看她鬧笑話了;這回終于反過來了,輪到她看他的笑話了。
莽表現出來的短視被她毫不猶豫地打上了“蠢”的标簽。莽蠢,就是雍和蠢。這一鑒定,讓姬笑笑抱着肚子笑到在床上來回翻騰。
莽理解不了亞的笑點,但能感受到這是對自己的嘲笑。他當即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言行,也沒發現哪裏好笑啊?
可那人卻還在笑個不停。
莽抿緊嘴,覺得男人的尊嚴不能容許如此戲弄。于是他把衣服一扒,縱身撲了上去。
姬笑笑懵了,一邊反抗一邊急急出聲阻止,“喂,你做什麽?才吃完飯就運動不利于身體健康的。”
莽:“我動,你不用動,你健康就好。”
某人的眼界還沒有進化是事實,但要是摳字眼回怼兩句什麽的,那可是天生的,用不着進化。
姬笑笑的反抗迅速被無情又熱情地鎮壓了。
孕期的夫妻生活什麽的,隻要把頻率調整得合适了,基本不會影響到小崽兒的健康,相反,還能更增加夫妻之間的親密。
當然了,這隻是莽的觀念。
對于姬笑笑來說,莽所調整的頻率再小,對于她來說都是懶于承受的。倒不是說她沒有這方面的需求,而是天氣實在是太冷了,她都恨不得學熊一樣去冬眠,一動也不動了。哪裏還願意被莽醬醬又釀釀?
已經進入深冬了,據說獸人們在外面進行正常的生理排洩時都得注意保暖,否則很容易會被凍掉某個要害部位。女人們和孩子們則輕易都不出門了,怕出現什麽意外。
姬笑笑的冬季補習班由原來的一天一課調整成了三天一課。上課結束後姬笑笑會留夠三天的作業量,然後下一次上課的時候再檢查。
每次上課的時候都是由莽把亞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好,然後抱到特意騰出來的一間教室去。等上完了課,再由莽把亞原封不動的抱回來。
這樣極緻的寵愛可是讓亞在部落裏招來了太多的羨慕嫉妒恨。也不是沒有别家女人懷孕的,也不是沒有把自家女人寵在心上的,但唯有莽做到了寵人寵得讓看見的人都臉紅。
雁每來見亞一次時,必說的話就是,“首領對你可真是沒的說的,你可千萬要珍惜啊!”
姬笑笑就納悶了,她看起來像是不珍惜的人嗎?
更多的人則是在背後偷偷的羨慕嫉妒恨着,爲什麽就是那個亞走了狗屎運得到了莽呢?爲什麽就是那個亞被山神大人看中了搖身一變變成了大巫呢?太可氣了。
不過這些人也就隻是在心裏偷偷地眼紅着,唯有藍,在心裏眼紅已經不能滿足她了。
就像姬笑笑先前看透的那樣,藍在乖了一段時間後很快就舊态複發了。
天氣都那麽冷了,但是莽依然堅持每天出去尋找食物。其他人在得知那天好吃的酸菜就是莽從熊冬眠的山洞裏找到的白菜做的後,其他人也主動跟着莽去尋找食物了。
就在莽又離開後,藍就挑了一個時間來敲亞的門了。
姬笑笑窩在床上沒起,揚高聲音先問,“誰啊?”
如果不是非開門不可的重要事情,姬笑笑就準備不下床了,隔着門闆把話說清楚了就是。大冷天氣的,她一點都不想下地。
藍在門外凍得直哆嗦,心裏暗罵亞沒有禮貌,竟然不來先給她開門。
“是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談。”藍爲了能順利進屋,隻能壓着脾氣先好聲說話。
“誰?你誰?”姬笑笑沒聽出來。
這倒不是裝的,而是這麽長時間都過去了,藍的聲音又不是多有特色,姬笑笑還真就沒能一時反應過來。
藍一聽這話卻是要氣炸了,她覺得亞就是故意的。
“我,藍。”
姬笑笑這時也想起來了,于是本要下床的動作立刻又終止了。别人的話,她可能就去開門了。但是藍的話,呵呵,沒話說。
“有什麽事就這樣說吧,我能聽得見。”姬笑笑重新窩回了獸皮被裏。
藍不敢相信的大叫,“你連門都不開?就讓我在外面凍着跟你說?”
“你要是嫌冷也可以回去,等明天到補習班的教室裏找我說也是一樣。”
不過姬笑笑猜,藍既然不怕冷的挑了這個時間上門,肯定是她覺得不方便在公開場合說。
果然接下來藍就不再提冷的事情了,而是換了個方向說道,“我要跟你說的事情很重要,你确定讓我在門外說,然後被好多人聽到?”
藍還故意擺出了一種“反正她無所謂,她就是替亞的臉面着想”的态度。
姬笑笑在被窩裏笑出了聲,這女人是到現在還沒有看清自己和她的智商差距嗎?就這點小手段還好意思拿出來現呢?
她的笑聲讓藍難堪極了,藍羞惱道,“你笑什麽?”
“你要跟我說的事情是對你很重要吧?”姬笑笑的笑聲更大了,“還對我重要?假如對我重要的話,你會好心來告訴我?難道不是藏得更結實,生怕被我發現?藍啊藍,你長那腦子就是爲了顯個兒的嗎?”
完美的邏輯反擊當下就讓藍羞惱得恨不得直接破門而入。
這女人翻身了也就算了,翻身了還得到了首領的寵愛;得到了首領的寵愛也就算了,還腦子聰明的無懈可擊。
藍妒嫉亞的一切,這種妒嫉蒙蔽了她的雙眼,讓她看不到亞對部落的付出,隻一心想着,如果亞死了,她是不是就可以取而代之了。
“你不想聽是不是?你不想聽的話我可就走了。反正到時候會後悔的可不是我!”藍嘴硬的堅持着,還假裝會離開的意思。
她以爲她這樣做,亞就會過來給她開門。
事實證明,亞真的過來給她開門了。
“進來,把門關好。”姬笑笑打開門後就迅速往回走了,毫無防備的把後背留給了藍。
藍見門開了本來很得意,可還沒有得意兩秒就被亞身上穿的“皮草”給妒嫉紅了眼。
莽原來就給亞打過一張虎皮,後來虎皮被莽放到了豪華太師椅上當座墊。回家以後,虎皮就變成了床上的一床大壓風被。後來天氣更冷後,莽本想再去給亞打一張虎皮回來,可是沒打着,反而打回了一張金錢豹的。
如今亞的身上穿的就是這件莽打回來的,雁加班加點給鞣制出來的新豹子皮草。
而藍的身上穿的是什麽呢?是穿了很多年的一件狐狸毛的。部落裏也是多穿狐狸毛的。本來這沒什麽,可跟亞一對比,藍的心裏就不是味兒了。
看着亞留給她的後腦勺,她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心裏想的是,如果她現在豁出去從後面狠給亞一下的話,是不是亞肯定就死定了?
亞雖然沒有多看藍一眼,但她也能猜到藍現在的想法。不過她還能猜到,藍不敢的。藍是那種貪心和膽小并存的典型人,這人也就能壯着膽子幹點背後算計人的小事,但像同歸于盡這樣的大事,這人是不敢的。
這種人隻想占便宜,不會舍得搭進去自己一點的。
“說吧,到底什麽事?”姬笑笑窩回被窩裏很是失望地說道。
剛才她其實挺希望藍能膽子再大一點下手的,那麽她就可以痛快地反殺了。
真可惜。
藍對亞的态度很困惑,那種遺憾又帶着鄙視的表情是什麽意思?她憑什麽看不起自己?
“亞巫,你可是部落裏的大巫,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你就讓我這麽站着?”藍環視四周,等着亞給她安排座位。
姬笑笑直接笑出聲了。以她們倆之間的恩怨,她要是沒有目的都不會給開門;怎麽着,還想着她能給個好臉呢?她憑什麽呀!
不過她懶得跟人計較這些。
姬笑笑無視她的話說道,“有事你就說,沒事你就可以走了。”
“你!”見亞連面子功夫都懶得做,這讓藍有一肚子的火氣發不出來。
小人們都這樣,跟人屢戰屢勝靠的不是别的,就是不要臉。别人要臉,爲了體面都會适當的控制,必要的時候還要強迫自己笑臉相迎。于是這種時候就成了小人們大發威風的契機。
可是亞不一樣。姬笑笑才不管那些。一笑泯恩仇什麽的,姬笑笑從來不信的。藍就不值得她還保持表面上的禮貌,她就拉着臉了,怎麽地吧?!
姬笑笑的這種“不合作”精神算是從根源上就掐滅了藍欲找事的火苗,對于藍來說就相當于一肚子火發不出去,隻能窩在肚子裏把自己弄得火燒火燎的,可給她氣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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