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魔教妖女要上天17


劉德彪也懵了,一扯劉淵洲的袖子,“怎麽回事?他怎麽會在這裏?他在這裏的話,那廢墟裏找出的屍體是誰?”

肖老爺子哈哈大笑,劉家父子這樣的懵比表情可太讓他痛快了。

“我爲什麽會在這裏?我還活着當然就在這裏了!你們以爲自己一直天衣無縫嗎?錯了!早就有人把你們的真面目告訴了我!”

劉淵洲大驚失色,他想起來在老爺子死之前曾經承認的話了。

“爹!”劉淵洲轉頭看劉德彪。

劉德彪并不知道這件事,他隻當劉淵洲是被死而複活的肖老爺子吓壞了。他誤以爲肖老爺子話裏的“真面目”是知道了他們想縱火燒醫館,但并不是知道了他們的真實身份。

他上前一步,勉強鎮定下來道,“肖老爺子,您沒出意外真是太好了。但我認爲我們之間肯定有什麽誤會。是不是有人說了我們父子的壞話讓您誤會了?您把那個人指出來,我和他當面對質!”

劉德彪心理素質超強,沒到最後時刻,他堅決不會認輸的。

“君芷,别哭了,爹沒事!”肖老爺子還在安慰肖君芷,好像并沒有聽到劉德彪的話似的。

肖君芷縮在肖老爺子的懷裏委屈地訴說着,“爹,師父,我錯了,我當初不該不聽你的話的!現在醫館也被人搶了,我的孩子也沒了,我還有什麽臉面出現在您面前啊!”

“乖哈,沒事兒的,隻要你沒事,失去的總會再找回來。不哭了啊,孩子。”肖老爺子心疼極了。他一直都躲在暗處觀察着事情的發展,當他知道肖君芷孩子沒保住的時候,他多想出來立刻保護肖君芷。可是他同時也知道,就算他及時趕到了,那個孩子也保不住的。

但是因爲他的出現,反而還會令劉家父子心生警惕,那麽整個計劃可就完蛋了。

都是劉家父子的錯!因爲他們的目的,他們就把别人不當人,肆意算計,無情坑害。都怪他們!

肖老爺子猛回頭,又怒又恨地瞪向劉德彪父子,“你還有臉在我老頭兒面前繼續裝呢?你怕是不知道你兒子曾在火燒起來之後向我承認了什麽吧?看在死去孩子的份上,我給你們父子一個機會,痛快自己承認吧!否則被我揭發出來,那可就更難看了!”

劉德彪心叫一聲不好,扭頭看劉淵洲,用眼神無聲地尋問他,你還不說?你承認什麽了?快說啊!

劉淵洲哪裏敢承認,堅持搖着頭。

周圍的人也聽出門道了,大家竊竊私語着。

“聽老爺子這意思,這劉家父子來曆不小?而且還不是好人?”

“不管是誰,我肯定站老爺子!老爺子在我們烏蒙鎮幾十年了,人品怎麽樣大家都看得見。他都能死而複活了,他說的話我無條件相信!”

“别的先不說,首先那場意外的大火現在闆上釘釘的,絕對是劉善行這個人渣放的火了!他可真行啊,娶了肖大小姐就已經相當于把醫館拿到手了,居然還要放火燒死老爺子,他還是人嗎?”

“噓,大家先把院子的各個出口都堵嚴實的,我覺得以他們父子的德行,一會兒可能會想跑。”

劉德彪父子耳朵尖,聽到這話時臉都綠了。他們的确已經在心中計劃逃跑的路線了,但這麽被人說了出來,他們還是覺得臉上挂不住。

他們爲什麽要跑?這些人不過是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他們有什麽需要逃跑的?他們就算暴露了真實身份又如何?就憑這些人還能攔得住他們?

這麽一想,父子倆又奇怪地鎮定了少許。

劉德彪給劉淵洲一個眼色,劉淵洲擺出一臉委屈的表情上前了,“老爺子,您到底在說什麽?當日醫館意外失火我就沒出現在醫館過,您上哪裏見到的我?您死裏逃生了我很高興,可是您也不能因爲不滿君芷孩子沒保住,就胡亂栽贓陷害我吧?”

劉德彪也擠出無奈的笑容,“老爺子,我也有疑問。既然您沒喪生在那場大火裏,那麽君芷出意外的時候您爲什麽沒有第一時間出來幫她保孩子?您的醫術出神入化,如果有您在,那孩子也許根本掉不了!您到底是受了誰的蠱惑,居然在那種關鍵的時刻都沒出現!您這不是讓我們寒心嗎?您想過君芷的感受嗎?”

區區幾句話就想讓他認輸?沒那麽容易!

當時火燒起來的時候,劉淵洲在醫館裏,他就在醫館外面警戒着,他非常确定當時沒有可疑的人出現。那麽在沒有第三者人證的前提下,憑什麽你老爺子說什麽就是什麽了?即使大家因爲都相信你的人品而相信你的話,但我就是不承認!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啊?

劉德彪這時候還自信自己的身份沒被發現呢。

劉淵洲一直不敢向他爹坦白其實他在撤退之前因一時得意而說漏嘴了,他怕他爹到時會舍棄他獨自逃命,他隻能強撐着堅決不承認。

他們父子的這些自我辯解讓老爺子歎而觀止。他也算快活了一輩子了,也算見過不少無恥的人,但像劉家父子這樣無恥到沒底線的,他今天算是第一次見到。

他剛才居然還想着給人最後一次機會,他真是太傻了。

“劉善行!原來你還瞞着你爹沒說嗎?看來你們父子也不是那麽關系好啊。”老爺子聲量猛地拔高,劉淵洲的直覺意識到了什麽,他剛想說什麽卻被老爺子以更大聲的音量給打斷了。

“現在後悔了嗎?晚了!或許我該直接稱呼你劉!淵!洲!”

劉淵洲呼吸一窒,全身都僵硬了,幾乎不敢扭頭去看劉德彪的眼睛。

衆人躁動起來。

“劉善行的名字原來是假的麽?原來他叫劉淵洲?我怎麽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

“啊,想起來了!前武林盟主的兒子!就是半年前那個被姚鳳仙揭露出了真面目,然後被江湖中人齊齊追殺的那個劉淵洲啊!”

“他要是劉淵洲的話,那他爹豈不就是……”

“不是吧?不是說他們父子都死了麽?原來竟然隐居在我們這個烏蒙小鎮嗎?”

劉德彪終于端不住臉色了,他回手一把揪住了劉淵洲的脖領子,“你!你幹了什麽?”

“爹,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無意中說漏嘴了!爹,您别生氣,我們還有機會!”劉淵洲急急扒着劉德彪的手乞求着。

衆人一聽這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大家小心,他們就是那對心狠手辣,喪心病狂的劉家父子!”

老爺子冷笑一聲,再次補刀,“你們還記得被滅門的柳家嗎?就是這對父子下的黑手!”

一直作背景的幾個官差聞言“唰唰唰”就抽出了随身的官刀,一部分人開始警戒起來,其中一個扭頭就往門外跑走了。跑去幹什麽?誰都知道,去搬救兵了。

劉德彪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劉淵洲的臉上,“你個廢物東西!我都說過多少次了,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準說出來!你怎麽就這麽不長記性!”

劉淵洲捂着臉還挺委屈,“爹,我哪知道那老頭子還有活過來的可能。”

衆人全都倒吸冷氣,這是承認了吧?他們果然就是那對心狠手辣的劉家父子?

“差爺,别放走他們!殺了他們!”

“柳員外一家哪裏惹到你們了,你們說!就因爲你們江湖勢力之間的争鬥,你們就可以随便殺害無辜?你們還是人嗎?”

“算計别人的醫館,還意圖燒死原主人,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肖小姐肚子裏的孩子就不是你的了嗎?虎毒還不食子呢,你怎麽就能做得出如此畜生不如的事情來!”

“圍住他們,不能讓他們再活着離開去禍害别人了!”

群衆很憤怒,烏蒙小鎮一向安甯詳和,也就最近半年意外多了起來。先是柳家被滅門,後又有肖記醫館大失火,老爺子意外喪生。再後來肖小姐孩子沒保住,性情大變,大年初一跑到衙門找官差來撐腰要求和離。

這一樁樁一件件,雖跟他們沒多大關系,但都讓他們感覺堵心極了。

現在這是什麽?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背後有人從中作梗嗎?這人也太壞了!

憤怒讓這些人都忘了劉家父子的身份,他們俱都一臉怒容的朝着人群中心的劉家父子欺近上去了。

可是下一刻,離得劉家父子最近的那個人卻被突然縱身而起的劉家父子給踹倒了。

劉德彪猖狂大笑,“就憑你們也想攔得住我?哈哈,簡直笑話!”

劉淵洲雙手抱臂,神情同樣傲慢,“好啊,你們就一起上吧!大年初一的,見見紅挺好的,喜慶!”

他話落就先沖向了肖君芷,“你爲什麽要跑出來呢?知不知道你如果不跑出來的話,至少你還能活着?可惜現在,活不成了!你下去陪你那夭折的孩子去吧!”

劉淵洲有武功在身,那速度多快。肖君芷的師兄弟們,還有肖老爺子,卻是沒一個懂武的。眼看着劉淵洲眨眼間就殺到了,他們急得驚聲尖叫,卻沒一個能有辦法阻止。

就在這時,某個官差不知道從哪個方向趕到了,他拿官刀一揮,正好砍向了劉淵洲伸出的要抓肖君芷脖子的手臂。

劉淵洲不當回事的一笑,跟這個官差打到了一起。他這時候的心态還很輕松,官差能有多高深的武功?瞧好吧,他都不用拿兵器,空手都能在三招之内把人殺掉。

然而三招之後,被官差一刀接一刀砍得節節敗退的卻是劉淵洲。

劉淵洲傻了眼,不由詫聲問道,“你是誰?你根本不可能是官差!”

官差好像就是在等他辨别出來似的,在劉淵洲此話之後,官差的攻擊越加猛烈了。劉淵洲一個躲避不及,被官刀狠狠地從肩膀劃傷到了後腰。

劉德彪從遠處朝着劉淵洲抛來一劍,“兒子,接着!”

劉淵洲強忍着背後的痛去接那劍,可就在這時,那官差又殺到了,一刀砍下去,劉淵洲的手腕那裏被利落地砍斷了。

沒能接到救援之劍,反而被砍斷了一隻手的劉淵洲發出了痛徹心扉的嘶吼。

肖君芷雖被老爺子和師兄弟們護在身後,但一直密切關注着劉淵洲的行動,眼見他抱着手臂跪在地上痛吼,她再次拿出了那把不知道什麽時候撿回來的匕首。

“劉淵洲,你去死吧!”肖君芷對準劉淵洲的後心,舉起匕首用力刺了出去。

劉淵洲并沒有痛得失去意識,他及時躲開了,并且反手一把奪下了肖君芷的匕首。肖君芷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她還呆呆地看着她空空如也的手心。自己手裏的刀什麽時候就到劉淵洲的手裏了呢?

肖老爺子大叫,“君芷,快回來!”

但還是晚了,劉淵洲獰着笑把肖君芷抓住了,匕首一橫抵在了肖君芷的脖子上,“你,先砍斷你自己一隻手腕,否則我就殺了她!”

他對剛才砍了他手的官差說道。

肖君芷臉色慘白極了,官差怎麽可能爲她那樣做!

官差果然大笑起來,“你要殺便殺好了,跟我有什麽關系!”

劉淵洲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這個官差真敢當着百姓們的面兒這麽說。他正要再說些什麽,卻見一道強光突然打在了眼睛上。他本能地閉眼躲避,就在這時,其他人就看到那官差再次揮起官刀撲了過去。

肖君芷吓到魂飛魄散的尖叫聲中,劉淵洲的另一隻手也被砍掉了。爲了不傷到他懷裏的肖君芷,這次是從上手臂那裏砍掉的。

這一刀一樣幹淨利落,切口光滑,鮮血噴湧而出,濺了肖君芷一臉。

官差卻舉着滴血不沾的官刀由衷贊了一聲,“好刀!”

“淵洲--”劉德彪這次可比劉淵洲痛吼的聲音還大。雖然這個兒子不成氣,但這是他唯一的兒子。練武之人怎麽能沒有手呢?沒有一隻也還能忍,這兩隻都沒了那跟廢人有什麽兩樣!

劉德彪一招逼退某個跟他纏鬥的官差,揮劍向砍了劉淵洲手的官差撲殺了過來,“你!你竟敢砍掉我兒子的雙手!我要殺了你!”

官差揮舞起官刀挽了個刀花,輕松迎戰,“劉德彪,你來也一樣是斷手的下場!”

劉德彪當然不信,這個官差的武功也許會比他的兒子厲害一點,但還能比自己更厲害嗎?他這個武林盟主在武功方面可是沒有摻任何水分的。

而且身份已經暴露了,劉德彪也就不再掩飾了,當年的劉盟主那些招牌殺招全都一招一招的施展了出來。

可是随着對打的時間增加,他越來越喘了,對方卻是絲毫未受到傷害。無意中看到對方的臉色,貌似還挺輕松。

劉德彪心裏震撼極了。有如此高深的武功爲什麽要來做一個官差?随便做什麽不比官差賺得多?

那邊兩隻手都沒了的劉淵洲什麽心思都沒有了,就隻想着盡快離開這裏。别看他兩隻手都沒有了,前途肯定也就沒有了,但他依然不想死。

劉淵洲趁着劉德彪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的時候,他偷偷摸摸地就想溜走。

可是怎麽可能!先是跟劉德彪對打的那幾個官差趕到了,沒了雙手的劉淵洲武力劇減,官差們很輕松就把他給拿下了。

肖君芷第三次撿回她的匕首,再次沖向了劉淵洲。這次刺的正是位置,劉淵洲背心處插着那把匕首摔倒在地。官差們也不用再拿官刀押着他了,這樣的劉淵洲都能再逃跑的話除非太陽打西邊升起。

圍觀衆人紛紛撿起手邊的東西砸向了劉淵洲,劉淵洲竭力把腦袋往懷裏藏,但沒有雙手的幫忙,他又能藏到哪裏去。

他的腦袋很快就被石塊砸破了,鮮血淌下來,染紅了他的額頭,蓋住了他的眼睛。他疼得五官扭曲着,面容猙獰如惡鬼。平日裏那個雖不算帥氣但也算一表人材的劉善行不見了,有的隻是一張讓人看了就打心眼裏惡心的面容。

“爹,救我!爹,你救救我--”劉淵洲怕再被石頭打到眼睛,他不敢擡頭去看劉德彪的位置,隻能扯着嗓子求助。

劉德彪看到劉淵洲這個凄慘的樣子心疼極了,他心神一恍,腿上挨了官刀一刀。

但他不顧受的傷,迅速來到了劉淵洲的身邊,一把揪住劉淵洲的脖領子,帶着人施展輕功就跑。

人們大聲喊着,“他們要跑了,要跑了!差爺,你們可快追啊。”

差爺們沒動地兒。

人們義憤填膺,“你們爲什麽不追?還有,你們剛才有能力拿下他們的吧?你們爲什麽沒有痛下殺手?你們對這種人還手下留情是什麽意思?你們還想他們再有機會禍害我們烏蒙鎮嗎?”

“大家!大家聽我說!”肖老爺子這時站出來了,他大聲說道,“他們不是官差,他們沒有那個責任爲了烏蒙鎮去追那兩個喪心病狂的人渣!”

“什麽?他們不是官差?那他們爲什麽穿着官差的衣服?他們到底是誰?”

其中一個官差摘下了自己的面具,赫然是曾經被他們趕走的姚鳳仙。

肖老爺子看着姚鳳仙這張臉莫名覺得羞愧極了。想當初他那麽看不上姚鳳仙,但事到如今,卻是姚鳳仙給了他活命的機會。

肖君芷望着姚鳳仙那張臉喃喃自語道,“怎麽會是你?你不是已經走了嗎?你什麽時候又回來的?既然你回來了,那麽羅聖人也回來了嗎?”

她的目光四處環視着,企圖尋找出羅景天的身影。

如果說姚鳳仙是刺激了她急于下嫁的外因的話,那麽羅景天就是她藏于内心最深處的秘密。

她最想嫁的其實是羅景天啊!正因爲羅景天已娶妻,且離開了烏蒙鎮,她沒辦法才把一顆心轉嫁到了劉淵洲的身上。她想證明她也可以過得很幸福,不嫁羅景天那樣的人也可以比姚鳳仙過得更幸福。

但現實卻是,她被人算計得一幹二淨,最後還差點被人逼死。

她一方面并不願意讓羅景天看到她現在的慘狀,可另一方面又想看羅景天一眼。至于看到了之後呢要怎麽樣,她毫無思緒。她就是想,哪怕多看一眼呢?好像那樣就能得到莫大的安慰。

然而除了姚鳳仙之外,其他的官差都沒有現出本來的面目。

肖老爺子帶着愧疚的心情主動爲姚鳳仙解釋着,“那天醫館後堂在起大火之前姚夫人就找到我了,她說要跟我做一筆交易。如果劉善行稍後暴露出了他的真面目,那麽我接下來就要聽她的指揮。我當時沒有相信她,還把她趕了出去。哪知随後我就被劉善行的出現打了臉。”

都要快過完這一輩子了,哪知卻看走了眼,肖老爺子每每想起這事都無地自容。

“大火着起來的時候,姚夫人又出現了,她及時救走了我,并且從死刑犯中抓來了一個替換我被燒死。”肖老爺子看向自己的徒弟和肖君芷,“沒能及時向你們報平安是師父的不對,其實師父也是沒臉再見你們啊!”

孩子們人生閱曆不夠,看走了眼還情有可原。他都多大年紀了,居然也看走了眼。被救走的肖老爺子好長一段時間都把自己關在屋裏不曾出來過。

“師父,這怎麽能怪你呢?誰知道那對父子那麽可惡!啊,師父,他們這回跑了的話,隻怕以後更難抓了吧?姚夫人,你怎麽能讓他們逃走呢?你應該有能力抓住他們的不是嗎?難道你還要任由他們作惡下去嗎?”

姚鳳仙和劉家父子之間的冤仇那可不是小事,姚鳳仙居然還要放走他們,她想做什麽?

面對衆人無聲的責怪,姚鳳仙眉毛一挑,唇齒間溢出一聲嗤笑。

“你們恨極了他們,不想讓他們逃跑,那你們可追啊?至于我和他們之間的冤仇,我自己當然有所安排,這跟你們有關系嗎?”

衆人被怼得神色尴尬。姚鳳仙如此明顯的不友好,讓他們終于想起了他們曾經的不友好。

柳家被滅門的時候,他們可都爲了烏蒙鎮而參與過驅逐姚鳳仙等人的行動。哦,現在用到人家抓壞人了,他們就又指責人家不作爲了?他們有什麽臉這樣做!

肖君芷看不上姚鳳仙這樣的任性,“姚夫人,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些?我們都是沒有武功的小老百姓,我們爲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而不得不驅逐于你,這很難理解嗎?我們如果有武功還用得這樣做嗎?我們如果個個會武功,早就追上去了,還用得着催你?你這樣記仇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些!”

她全然忘了剛才姚鳳仙兩次救她于劉淵洲手中,她看到姚鳳仙腦子裏想的就是姚鳳仙這樣随心所欲也太任性了吧?哪裏就配得上羅聖人了!

姚鳳仙拿眼尾掃了一眼肖君芷,這一眼像一支冰箭直射進了肖君芷的胸口。肖君芷不由自主打個激靈,懷疑姚鳳仙看穿了她的想法。

然而姚鳳仙卻是什麽也沒有說。

有些人,對他最好的蔑視是怼回去;而有些人,對他最好的蔑視卻是無視他。

“走,我們去看看他們這半年又積攢了什麽好東西!”

姚鳳仙帶頭,其他幾個官差裝扮的人緊跟其後。他們向屋裏走,前面堵着的人群自動分開,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

他們不敢直視姚鳳仙的眼睛,一是尴尬,二是害怕。半年過去了,姚鳳仙的容貌變得更加美豔了,好像還多了一些邪氣。他們不敢像肖君芷那樣怼回去,他們怕姚鳳仙對他們出手。

從肖老爺子的話裏他們已經聽出來了,姚鳳仙應該就是一直都在烏蒙鎮。可是她爲什麽到現在才出現呢?正常人難道不是應該在劉家父子釀造了更大的禍事之前就出現阻止嗎?如果他們在那場大火之前就出現,那麽肖君芷的孩子也許根本沒有機會掉。

然而姚鳳仙卻是等到肖君芷的孩子也沒了,醫館眼瞅着也要被霸占的時候才出現了。這樣的确讓劉家父子的罪惡更坐實了,但同樣也讓肖君芷的生活越加跌入了谷底。

姚鳳仙難道不是用此來證明着:其他人,其他事,跟她有什麽關系?

一方面被罵着妖女,還被驅逐過,另一方面卻還要爲民出面,誅殺惡人,這要是他們,他們也不願意啊!

一群人心裏門兒清,他們哪敢再對姚鳳仙說隻字片語。

姚鳳仙帶着人把劉家翻了個遍,翻出了自己剩下的三本武功秘籍數不叫什麽,翻出了柳家的家傳之寶不算什麽,但翻出了不知多少的遺體就吓壞了所有的人。其中裏面就包括突然在烏蒙鎮消失了蹤迹的方家父子和方小玲。

已經沒人知道他們爲什麽會死在劉家父子手裏了,但所有人也并不覺得奇怪。像劉家父子那樣沒有人性的人,他們殺人也許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真正的官差終于到了,連知縣都被叫來了。知縣還是很靠譜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大家快快回家。那麽危險的兩個人此時就在烏蒙鎮,如果再潛入了其他人家裏怎麽辦?

居然還有心在這裏看熱鬧,就不怕自己家裏已經慘遭橫禍了嗎?

衆人一聽這,趕緊都散了。

等知縣想起來要跟姚鳳仙談一談的時候,連半個影子都找不到了。

姚鳳仙也就是嘴上說說不追殺劉家父子,但實際上怎麽可能。劉家父子先是差點害死她,後又害得她被整個鎮的人驅逐,這樣的仇不報那還是人嗎?

羅景天沒有跟着來的原因就是姚鳳仙讓他去追蹤劉家父子了。

雖然那兩人身上一直有着她下的追蹤香,但利用追蹤香找人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哪有直接放上一個能随機應變的人形追蹤器來得有效。

姚鳳仙帶了人出來,很快就找到了羅景天留下的标記。順着标記,姚鳳仙等人輕松找到了劉家父子。

這兩人膽多肥,第一站居然選的肖記醫館爲落腳點。

他們藏身在了盛放藥材的庫房,大概想着暫時應該不會有人想到他們會藏在這裏。

姚鳳仙趕到之後,二話不說就放了一把火。但可不是像當初劉淵洲燒老爺子那樣,各個方向的火是同時起來的。姚鳳仙就點了一個方向,爲的隻是把人逼出來而不是燒死。

她現在特别後悔先前追殺的時候還是沒有認真,否則怎麽可能給了劉家父子修生養息的機會,又怎麽會有全鎮的人驅逐她的一幕。

她那時候還是想的太天真了,以爲拉長戰線就能打響自己的名号,這樣就能讓那些自持名門正派的人再也不敢打她的主意了。她卻忘了,劉家父子這些年的名聲可不隻是靠武功拼來的,人家的腦子靈着呢。

所以姚鳳仙表面上将計就計離開了烏蒙鎮上,而事實上她卻把明面上的追殺變成了暗地裏的布局。

劉家父子太可恨了,她得以牙還牙方能解了這口氣。

名号她也不打了,錢她也暫時不賺了,她帶着羅景天,帶着夢夢小童和陳掌櫃,晝伏夜出終于查出了劉家父子的具體落腳點。

察覺了劉家父子對肖記醫館的企圖她也沒有聲張,而是暗地裏跟肖老爺子通了氣兒。她在等,等劉家父子的惡行足夠激怒整個烏蒙鎮,等她手裏的證據足夠讓劉家父子再也無法狡辯!

這一天終于來了,肖君芷成了那個導火索。

對于肖君芷,姚鳳仙是半點同情都沒有的。她現在特别依賴她家天仙男人常挂在嘴邊上的那句話,個人造業個人擔。誰讓你當初眼瞎呢?落到今天這種地步純屬活該。

當年的原主也是活該,她自己并不期望得到同情,她隻需要有仇報仇就是了。

劉家父子被煙熏出來了,他們隻來得及簡單地處理好了傷口,還沒喘勻多少氣就又開始了下一階段的逃亡。

他們這一次又想潛到一個普通人家裏,可是這戶人家偏偏得到了最新的消息。家裏人雖然不會武,但家裏養了兩條大黑狗。這兩條狗聽到動靜後“噌噌”就蹿出去了。

劉家父子倒是能殺得了這兩條狗,但問題是兩條狗把動靜鬧得這麽大,他們就算殺得了這兩條狗又能怎麽樣?他們的行蹤也已經暴露了啊。最後沒辦法,他們也顧不上對兩條狗浪費時間了,他們轉身又逃了。

這次他們準備逃上武當山。

劉淵洲當初曾在武當山上習過武,他清楚路線。在不驚動武當派門人的前提下,在武當山裏找一個臨時的落腳點還是不難的。

他們也的确沒有驚動武當派門人,但他們忘了深山老林那可是大黃小青的大本營。

大黃曾被抓,小青曾被傷,這兩隻可也一直沒忘了要報仇的大事呢。

劉家父子前腳上了山,這兩隻後腳就追上去了。人類永遠不可能有動物更熟知深山的地形結構,劉家父子沒走進多遠就被大黃小青給找到了。

大黃小青大發神威,劉家父子因受傷而武力減退,他們在抵擋了一陣,發現很難抵擋得住的時候,他們又不得不從武當山裏退了出來。

他們搶了夜間行駛的一輛馬車,駕着馬車連夜遠離了烏蒙鎮。

幾天幾夜不分黑白的趕路,早就不知道要逃向哪個方向,隻是身體的本能在指揮着他們,不能停!一定不能停!停下來就完了。

這一天,他們來到了金九鎮。

馬車已經特别破了,馬也快累死了,劉家父子幹脆賤買了這輛馬車,然後買了包子填肚子。

劉淵洲的雙手都沒了,劉德彪就把包子放在地上,然後劉淵洲像一隻狗那樣趴在地上啃食。

這是多大的屈辱!然而劉淵洲依然忍了起來。他要活着,他不要死!無論情況怎麽糟糕,他堅信隻要活着就還有機會。死了可是什麽都沒有了。

夜幕降臨之後,劉淵洲就跟着劉德彪潛入了某個大戶家,因爲他們還需要更多的錢,買馬買車繼續逃。

可是他們才跳進院子裏,原來昏暗的人家突然就燈火通明了起來,姚鳳仙和羅景天帶着人笑眯眯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劉德彪,劉淵洲,你們還想作什麽惡!”姚鳳仙厲聲喝道。

“誰是劉德彪劉淵洲?你們認錯人了!”劉德彪居然還不承認呢。

姚鳳仙被他逗笑了,“你們現在身上有多明顯的傷我就不說了,你們今天難道一直沒有照鏡子嗎?你們的假臉面具早就曝露了!”

兩人一直都在逃亡,哪裏還有多餘的精力去關注面具是不是出了問題。現在聽了姚鳳仙的話他們才看向了彼此,果然額頭邊緣的地方早就起了一圈的紅疹子。那些紅疹子把原來貼合皮膚的面具都給頂起來了,隻要是有心人仔細看,一下子就能發現這對父子是帶了假臉。

羅景天隔空削過一道劍氣,兩人臉上要掉不掉的面具這下子都被這道劍氣給從中間劈開了。

劉德彪和劉淵洲原來的面目這下徹底曝光了。

兩人互看一眼,二話不說反身就要跳牆再逃。這時姚鳳仙的劍也到了,唰唰兩劍,劉德彪的兩隻手也被砍了。

陳夢夢笑出了聲,“師父,你是不是砍手砍習慣了?這次得砍腿了,不然他們還有可能繼續跑。”

姚鳳仙砍完手後往旁邊一退,還故意又放兩人跑了。

羅景天無奈地摸摸她的頭,“還沒解氣?”

“沒!他們一天沒死,我一天不算解氣完畢。”

小童:“那師母你可一劍殺了他們兩個啊?又不是做不到。”

“我不!我就願意這樣逗着他們玩兒!”

當初她被追殺時是多麽的無助恐懼,這回總該輪到劉家父子經受一樣的心路曆程了。

劉家父子躲到了乞丐堆裏,他們不信姚鳳仙這樣還能找到他們。

然而他們還沒等到姚鳳仙的找來,他們就先被無數的乞丐們給捆了。一個乞丐得意地主動告訴了他們原因:說他們的容貌及特征早就在金九鎮傳得人人皆知了。

姚鳳仙在貼出的告示上也明确指出了,凡活捉劉家父子者,賞金一千兩;活捉不到能提供消息的,每人二十兩。

有錢好辦事。可以說從雙雙斷了手的劉家父子出現在乞丐堆裏的時候,有心的乞丐就早就在密切注意了。

這不是人,而是活生生的銀子啊!

一群乞丐捆了劉家父子就準備連夜給姚鳳仙下塌的客棧送去。

劉家父子的心态至此崩得碎成了渣。一次被抓,他們還可以安慰自己是僥幸;兩次三次被抓,他們還能咬着牙給自己鼓勁,隻要不死就總有機會重來;可是四次五次之後,他們次次被抓,他們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貓爪裏的耗子。人家要弄死他們很簡單,但人家偏偏要玩兒!

這種實力的碾壓太折磨人了,他們真的再鼓不起勁逃亡了。可讓他們就如此認命,他們又還有那麽一點不甘心。

劉淵洲眼珠子通紅,他突然發狠咬向了自己的舌頭。他甯可死也不要被姚鳳仙活抓再折磨他,姚鳳仙永遠别想赢,他先自盡!

可就在此時他的嘴巴被人狠狠地掐住了,姚鳳仙盯着劉淵洲的眼睛微微一笑,“還記得聖人谷的急流嗎?”

劉德彪趁着姚鳳仙貌似沒注意到他,他猛地發難掙開了乞丐們捆縛他的繩子,他用盡了全身的功力踢出了一腳。

砰--那是内力和内力直接撞上後發出的巨大氣流聲。

可是慘叫一聲後,吐血倒地的卻是劉德彪。

羅景天在關鍵時刻出手了。

姚鳳仙扭頭,看着奄奄一息的劉德彪居然并沒有多激動的情緒了,她就像面對一個陌生人那樣客氣地說道,“劉伯父,我們舊地重遊可好?”

不好!劉德彪連連搖着頭,他能感覺得出來,他的生命快到頭了。他才不要再去聖人谷!可是這時候的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羅景天跟他硬碰硬的拼了一把内力,他差得太遠,五髒六腑都移了位。他現在如果再張嘴說話,隻怕死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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