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下小虎後,我讓他先回去給他娘說要一聲,而我也去了煉器閣。
煉器閣常年籠罩霧中,這不是雲霧,而是水蒸氣,味道帶着金屬的味道讓人作嘔,隔壁的煉藥閣時常飄來讓人惬意的香味。
還真是兩個極端。
徑直來到昨日來過的煉器室,我還在遊廊上時,就聽到了節奏緩重的鍛鐵聲,竟然引得我心髒跟随一起跳動,就覺得小心肝幾乎快要跳出肚子了。
進入煉器室,長老保持昨天的姿勢不斷捶打這昨日那塊胚鐵,我腳步很輕,但他還是聽到了。
“後天再來吧!”
我差點踉跄跌倒:“哦!”
然後又離開。
我去...
這特麽找誰說理去。
這次,我沒有直接離開,在煉器閣裏面閑逛,除了長老外,我隻看見寥寥幾人在加強自己的法寶,他們都沉寂在打鐵,而我也沒有打擾他們。
離火劍已經是僞仙器,沒有再打造的必要,我也沒有打算親自鍛造什麽法寶出來。
走走停停到了中午,見他們開飯了,我就去蹭了一頓。
還沒在這裏吃過呢。
味道..一般般吧,雞鴨魚肉都有,營養蠻均衡的,但是吃飯的人并不多,諾大的食堂就十幾個人吃飯,煉器的長老也在。
我端這餐盤走過去:“長老!”
他擡眼看了我一下:“嗯!”
“嘿嘿!”我沒有得到有趣的回應,話題也不知道怎麽續接下去,隻覺得這個男人好冷漠,懂技術的男人最無情,因爲他們沉浸在自己的手藝中。
我吃了口飯:“不是很好吃啊!”
他沒搭理我,大口大口的吃着白飯。
他快吃完時,我才吃了一小半。
“長老貴姓?”我又問我。
“素!”
“咦,和門主同姓哎!”我笑着說。
但我話音剛落,他擡起頭眼睛緊緊的盯着我,端起還有幾口沒吃的飯碗離開。
剛才他分明是生氣了,這有什麽好生氣的嘛,我鬧了個白臉十分的糟心!
“哥們兒,你真不知道?”一個胖子挪到我旁邊,五官小而緊湊,仿佛八仙桌子上放了幾顆湯圓,臉皮十分光滑,和女孩子也不遑多讓,他說,“長老就是門主的侄子!”
“哦。出生高幹啊!”我說。
“噓!是私生子!”胖子話音未落,一塊餐盤重重的砸在他頭上,就見不遠處長老雙目寒冷,手中的餐盤已經消失,因爲它砸在了胖子頭上。
胖子縮着脖子“對不起,我多嘴了!”
我摸了摸鼻子,也沒有太當回事,雖然他是私生子,但門主還是很對的起他,青城山中十分重要的煉器閣都交給他去管理,但心裏應該有些問題,不然也不會對自己身世有如此的仇視心理!
吃完後,我把餐盤放在特定位置,抹着嘴回魔塔。
回到魔塔不多時,素敏和麥克來了。
素敏要帶麥克參觀魔塔。
我說,現在的人怎麽回事,明知魔塔氣氛詭異十分危險,卻誰都想來看看,有什麽好看的!
“不行!”我嚴厲拒絕,“魔塔不是什麽羅浮宮,哪能說進就進!”
素敏嘟着嘴巴:“讓不讓我進去!”
“不行!”我一翻白眼!
“我告訴爹爹去!”
“去啊!你以爲我怕啊?”我抱着肩膀。
麥克結結巴巴的說:“是這樣子...我想進去看看!隻是看看!”
我看着他:“裏面都是殺人魔頭,這有什麽好看的!”
“張小道,你這人怎麽這樣啊。”素敏瞪這我,“姐姐還說你是個好人,其實就是個小氣鬼,食古不化的老古董!”
我摸了摸鼻子:“你好意思提你姐姐,當初小爺單槍匹馬殺上青城山救她。她卻羞辱我!如果不是小爺準備充足,恐怕早就被孫家和你老爹給宰了!”
素敏硬着脖子:“不是這樣子的!她也是爲了你好!如果真的和孫家撕破臉皮,就算你是仙人轉世也會被孫家殺死的!青城山也會受到很嚴重的打擊!我在國外都知道,你還不知道,你是不是腦殼短路了!”
我又摸了摸鼻子:“哼!我不管!”
“小男人!小氣鬼,麥克我們走,不和這個小氣鬼說話!”她氣呼呼的離開,下去時還回頭對我龇牙咧嘴好想要把我給吃了。
我歎了口氣,她說的我又怎麽能想不到呢?素心啊,你沒必要爲了任何人放棄自己的幸福,希望婚後,你的日子會快樂吧!
瘋癫道人打着哈切把門打開:“你小子,吵什麽呢?”
我翻白眼:“都下午一點了還在睡覺!”
“上年紀了,晚上失眠,白天嗜睡。”
我沒理他,回去睡了午覺。
睡到快到18點鍾才起來,這樣睡一覺的感覺真的很好,精神百倍的啊。
..
兩天後。
我來到煉器閣,我帶來的鎳钛樣本已經化開,用特制的罐子儲存,可以防止它們再次凝結。
“多謝長老!”
煉器長老說:“這是稀有金屬,硬度低,耐熱耐壓高,适合打造火屬性法寶!”
“嗯呢!”我點頭。
“你那兒還有多的嗎?我想找你買一點!”
“長老喜歡我給你多取點,也别提什麽錢!過幾日,我帶回來給你!”
他點了點頭:“多謝!”
“不客氣!”我笑着說。
他雖然冷漠,但待人還是很客氣。
樣本已經拿到手,我回去和瘋癫道人說了一聲就離開。
用了一天時間回到渝城的地下,負我沒有露餡兒,隻是研究基地的氣氛有些許細微的變化,負我說有一種奇怪的能量一直在地下徘徊,他嘗試去破解,但無能爲力。
“嗯!我知道了,你也去蓉城修煉吧!”
鬼姬把蓉城的聚陰地重新構造起來,成爲我培養強者的搖籃,張賢它們一直在裏面修煉,準備突破鬼神修爲。
回到不見天日的地下基地,又是壓迫的孤獨。
“老金!”我把罐子放在地上。
金教授過來:“這是什麽?”
“樣本啊!”我把蓋子打開,蓋子打開瞬間,濃濁的霧氣升騰而上,濕度很高,落在皮膚上潤潤的好似春雨。
已經成了金屬液體,顔色暗紅色,溫度足有七千℃,就算是我沾染上這東西,也十分的危險。
金教授驚訝的說:“真是太感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