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敏捧着劍愛不釋手。
我好奇地問:“以前怎麽沒見過你!”
“我剛從英國回來!”她頭也不擡的說。
我一愣,然後就笑了笑:“回來做什麽?”
“我學業修完了,就回來啦!”她笑着說。
那是素心從來不曾擁有過的笑容,我有那麽一瞬間把素敏和素心搞混成一個人,但也就是一瞬間罷了,我的笑容不在是面具,而是真誠的笑容:“希望你還習慣國内的生活!”
素敏說:“确實有那麽一點不不習慣。青城山的生活太封閉了,我覺得所有人應該出去走走!”
“你想出去了?”
素敏點點頭:“對呀!我回來都一個星期了,爸爸就是不讓我出門!真的是好煩哦!”
“我帶你出去吧!”
“真的嗎?你不怕我爸爸罰你?”
“不怕!”
“那好,我們現在就走!”她拉着我的衣袖,我也沒有去反抗她,隻說:“我換身衣服!等我幾分鍾!”
我回到屋裏,把關在衣櫃中的阿瑪尼全套西裝取出來,已經有半年沒有碰它們了,剛穿西裝時我确實被特殊的樣式吸引,穿了一段時間也習慣,但從小穿會寬衣的長衫後,我還是喜歡長衫,有一種不被束縛的自由感。
把皮鞋上的灰擦了擦,對這鏡子整理一下紅色的領帶,越來越帥氣了,下颌上細微的小胡子看這就性感!
我打開門,素敏看着我,露出了欣賞目光。
“長老,我出去了哈!”我對瘋癫道人喊了一嗓子。
他說:“滾吧!”
素敏有些受驚:“原來不止你一個人啊!”吐了吐舌頭表示害怕!
一母同胞的姐妹,怎麽性格差異如此之大。一個冷若寒冰理性到可怕,一個天真爛漫可愛非常。
這半年時間除了偶爾去藏書閣外,我基本不下山。而最近一次從藏書閣回來還是兩個月前,走在已經很熟悉的下山石道,我親手栽種的樹苗在青城山磅礴的靈氣中茁壯成長,已經遮蔽了天日,被雷劫毀掉的密林再次回來,寒風穿過樹幹從我身邊掠過,留下陣陣寒意。
走下石道,寬廣的馬路筆直的通往出口,主路又延伸無數支路,支路再分裂成數條小路。小路互相接洽在一起,形成了青城山外門這蜘蛛網一樣的錯亂道路。
我走在路上,外門弟子都停下步伐退到旁邊,不和我說話,也不和我對視。
我知道,他們在畏懼我,畏懼魔鬼的那種恐懼心理。我對此并沒有什麽意見,我也樂得被衆人排擠在邊緣,這樣就不會有人打擾到我安靜的生活。
穿過大小良田來到了出口,出口沒有人把手,至少以前是這樣,但今次門口居然站着一隊人,差不多有十多名,他們排列整齊,裝備法劍,都穿着内門弟子的劍袍!
我出示核心弟子的身份令牌讓他們開門。
一人說:“門主有令,素敏小姐不得外出!”
素敏看這我。
我背着手:“我說開門!”
“可是..”
“最後一遍,開門!”語微寒,守門弟子面面相觑。其中一年長的說:“開門,張師兄在,小姐不會有事!”
“嗯!”
他們把門打開,我帶着素敏穿過門中的光幕,穿過光幕後,寒風更加狂躁,我臉上的汗毛都仿佛結冰了,外界的山峰原來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山川銀裝素裹,蒸騰的雲霧蔓延在我的腳下,甚至下山的台階都若隐若現
很美,真的很美。仿佛來到了天界。
“我們快走吧!待會爸爸追來了!”素敏說。
“嗯!”
坐纜車下到山腳,搭上去蓉城的客車離開青城山。
“你想去什麽地方?”我問素敏。
素敏說了幾個蓉城的著名景點,我也沒去過,就陪她去耍一哈嘛,我在青城山也快窩臭了。
大巴行駛在蜿蜒的公路上,因爲剛下過雪,地面很滑,所以車開的比較慢,我們則是可以更好地欣賞天地交接之間的雪景美妙。
素敏倒是沒有覺得什麽,或許她在國外見多了吧,我記得英國每年都會下雪,她把玩這手上的戒指,眼睛卻沒有任何交點的看這戒指。
“請問,你是不是..張小道?”有一個女孩子聲音怯生生的響起來。
我望過去,這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穿着厚實的羽絨服,有些警惕和對陌生人的畏懼。
我點點頭:“是的,你認識我嗎?”
“你知道是張小道嗎?我太喜歡你了,我們能合個影嗎?”
我一臉好奇,我又不認識她,可是她手機都取出來了,我也就勉爲其難和她拍照。
接着車上陸續有人和我拍照要簽名!
我方才知道,原來是我演的那部電視劇已經播出了。并且我飾演的男三在社會上獲得了很大反響,但因爲我戲拍完了就上了山沒有在娛樂圈繼續走下去,所以很多人都對我感到可惜!
“你很受歡迎唉!”素敏說。
我點了點頭:“以前拍過戲,有點粉絲基礎!”
“拍戲好玩嗎?”她問我。
我想了想:“挺好玩的。你也想試試?”
“嗯嗯,我超想做明星的!”
“行!我給你聯系我導演,看他願不願意收留你!”我哈哈一笑。
“就這麽說定了!”
車到站了,回到了蓉城。春節将至,街道已經彌漫上了厚重的節日氣氛,就是天有點冷,蓉城居然也在飄雪,雪花在蓉城來說算是稀罕玩意。
但更顯奇妙的意境。
徑直去了寬展巷子,這是蓉城不得不去的著名景點,能玩兒還能吃!
充分展現了古巴蜀對于吃喝的研究。
但,我們還沒有走完寬窄巷子,就有人把我們攔下來。
“張先生!你好!”
來人是一名挺拔的男子,穿着黑色的西裝,耳朵上帶着藍牙耳機,往我面前一戰,隐約封住我的腳步。
我昂頭:“何事?”
“我的主人真心邀請您看一場風水!”男子說。
我摸了摸鼻子:“抱歉!我沒空!”
“如果是這個呢?”他取出一張相片,相片内是在水底,水紋中是兩個人,還比較清晰,我接過來去看,松弛的神經慢慢的繃起來,如果我沒看錯,照片中是我素未蒙面的父母。
“照片從什麽地方來的?”我問!然後我意識到這将是一個短期内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男子果然沒有回答我,自信的說:“張先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