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後,渾身疲憊酸疼,我拍打腦殼坐起來,看這耀眼的陽光灑在床腳,發了會楞,我想到這幾天沒去拍戲,導演他們可能都報警了吧!
火急火燎來到劇組,這一整片是一處影視拍攝基地,我們隻是租用了兩個大棚,此時兩個大棚都貼這封條,日期是三天前封存。
那天,好像是我被困在流沙結界的第二天吧,這是怎麽回事?有點想不通。
打電話給導演,結果電話打不通,又給劇務。
還是不通,最後聯系上王青山。
王青山此時待在房間裏面讓我去找他。
他的房間在一樓的裏面,他個子不高,但模樣卻很帥氣,平時穿着寬大的T恤和花褲衩,今天也不例外,但是蓬頭垢面顯得很邋遢,他看這我眼珠子翻出血絲:“道哥!請進!”
他确實不是一個善于生活的人,屋子裏面亂糟糟的,到處都是泡面盒子,他走到床前櫃抽出一根中華點燃,深吸了一口:“道哥,這幾天你去哪兒了?”
“我臨時有點事,大棚怎麽查封了?導演呢?”
王青山捂着頭苦笑一下:“都完了,三天前拍戲...出現意外死了五個人。導演和劇務都被抓進去接受調查。這都三天了也沒放出來!因爲收到風聲,這部戲可能吹了,所有很多編外的演員都趕其他檔期,留下來的隻有十多人了!”
三天前拍戲,出意外死了五個人?
“什麽意外?”
“吊威亞斷了!”
“吊威亞也就兩米高,怎麽會摔死人,而且一死還是五個?”
“這怎麽知道..可能是那五個人點背。導演和劇務這次,算是栽了..另謀出路吧!”
我得去看看。在警察局裏面,咱也算是有人。
能想到也隻有崔秀娟。
打車來到公安局,在前台指名找崔秀娟,等了大約一刻鍾,崔秀娟打着哈切過來,一臉的倦容,黑眼圈很重,她對我說:“跟我過來!”
來到辦公室,之前我來過的辦公室。
“怕了?這會兒知道怕了?不是要用煙灰缸砸我嗎?我說你們這些老百姓真有意思。我們爲了你們安全着想,你們非以爲我們貪圖你們電動車,就你們那車,買二手誰要啊?我們還要出錢拿去碾碎處理..”
“哎哎!你還敢動手..我特麽..當我好欺負,這訴訟老子絕不撤。等着蹲大牢吧!”
年輕的警察看這拿這煙灰缸的中年人怒不可遏。
“哈!困死了!”崔秀娟在我身前神展開手臂打哈切:“找我做什麽啊?”
“我的劇組怎麽了?”我坐下來就問。
她列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傻..這都三天了,你今天才知道?”
“到底怎麽了?”
“死人了呗。五個人啊,五條鮮活的生命啊,就那麽一吹就沒了!”
“查出什麽了沒有?”
“這查什麽,吊威亞質量差而且過度磨損導緻人員死亡。導演和劇務擔負百分之六十責任,放心吧,不用蹲監獄,賠點錢就可以了!”
“那你們怎麽不放人?”
“拜托,你們劇組的法人到現在都沒出現,保證金也沒見到,我們怎麽可能放人。想救他們,就去聯系法人代表和交錢知不知道?”崔秀娟趁這下巴,說話時頭就往下面磕,昨晚是沒睡嗎?
“我要見導演!”
崔秀娟半睜眼:“你以爲警察局是你家開的?”
“你肯定有辦法!”
“這就是你求人的口吻和态度嗎?”崔秀娟眼神帶着狡黠。
我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我賣藝不賣身!”
“嘿嘿!這可由不得你了..”她伸手勾我的下巴,還沒摸到,她一打手,“有些情不自禁。不是不給你見,而是我沒這個權利。”
“主公,可以去找我爸!”惡修羅突然說。
哦?我記得惡修羅的老爹是刑偵隊的隊長,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幹部,去見幾個拘留的人應該沒問題。
崔秀娟低着頭把玩頭發:“雖然我沒這個權限,但是我可愛啊,大哥哥們肯定會給我特權..如果我帶你進去,你會不會給我買包包..哎哎,你幹嘛去?别走啊!好商量!”
我沒走出幾步,崔秀娟就在後面拉住我:“不買包包,給我買衣服就行!手表..手機..帶我吃一頓總行吧!求你了!”
我一路把她拖到刑偵隊的門口,我不耐煩了:“這衣服,五萬阿瑪尼,拉壞了你賠啊?”
她急忙撒手:“人模狗樣,穿的還挺貴!”
“會說話嗎?”對于她,真的生不起閑氣,拉了拉袖子上的褶皺就走進了刑偵大隊。
這裏面辦的,都是大案要案,辦案的警察看樣子都能看出機靈和幹練,他們各自握這卷宗,對于我的到來沒有多理會。
我問一名接咖啡的青年:“小哥,請問你們隊長在什麽地方?”
他擡眼看了看我:“你誰?”
“我是..我是他朋友!”
“隊長有你這麽年輕的朋友?隊長,有個小孩兒說是你朋友!”他扯開嗓子就喊了起來。
這一嗓子,差點把我給吓死過去,其他辦公區都安靜的落針可聞,但這裏..這麽好玩開放的嗎?
隊長當然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在我左手的門突然打開,惡修羅的老爹站在門口,威武霸氣,一臉的風霜飽含人情世故:“是你啊小夥子!快進來!”
還認識我,熱情的把我招呼進去。
外面有冷氣,但是這裏居然沒有,隻有一台風扇再吹。
惡修羅說,他老爹年輕時在北地那邊工作,雙腿被凍壞了遇冷就疼,怪可憐的!
“叔叔好!”
“好好!快坐快坐!”坐下來後,他從抽屜裏面取出一個信封,“那天太急,沒有留下你聯系方式..”
我裁開信封,裏面居然是一張支票,上面寫着五十萬。
“你可是幫了大忙。這是局裏面批下來的獎金。現在,我可給你了啊!”
五十萬,就這麽給我了。
我去,真是兩袖清風的青天大老爺,我卻把支票放在桌子上說:“這些線索,是貴公子留下的,和我無關!”
他歎了口氣,看了眼桌子上的相冊:“小夥子,你就收下吧!”
“那好吧!”我也沒推脫,因爲我真的需要錢啊。
“小夥子,這次你找我是幹什麽?”
“哦!我是..”把事情一說。
然後他捏了捏鼻子小聲說:“這個忙幫不上你..”
啊?
不會吧!
“不是我職權不夠,就算帶你去監獄也可以..但是!!”他有些警惕,把窗簾全部拉上,然後才附耳說,“有權勢在整你們...我們這些小幹部,手伸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