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腥,口腔甜,原來我已經吐血了,擦掉嘴角的血迹,環顧一眼學生們:“你爲了一個人,居然要這麽多人陪葬。果然是邪魔外道!”
毒少面不改色:“再多人,也比上招娣。”
話不投機,但此地凡人太多,我也不敢再出招,怕傷到這些人。
現在的年輕人,基本是家裏面的獨子,一個個嬌慣着呢。
毒少看出我的顧慮,就在人群中展開毒鞭,毒鞭就像是一條毒蛇,不但有毒蛇的靈敏,而且上面還有劇毒。
有幾名學生皮膚沾染上毒液,當場渾身潰爛而亡:“住手..”我大喊。
毒少沒有搭理我,他本身就要殺光這裏所有人,肯定不介意現在就弄死幾個,而我也不敢再躲避,隻能選擇接招,慢慢的把他引誘到外面去。
他又不傻,怎麽看不出我的想法,就一直站在原地打樁輸出,我則是和猴子一樣上串下跳:“特麽的,小爺玩累了!”
我也急了,真當小爺心軟好欺負嗎?運轉鬼步化作黑色電光,右手并起劍指:“祖師劍!”
劍指呼閃光芒,直取毒少眉心。
毒少抽回毒鞭,在身前環繞成盾,我指間搓在盾上,把他逼退十米左右。
“哼!”他冷哼一聲,在我力道耗盡時,他展開毒鞭,毒鞭瞬間纏繞我脖子,“張小道,你輸了!”
“輸你老母!”火氣從身體中迸發而出,毒鞭雖然是鋼制結構,但每一小段的鏈接處很薄弱,火氣煅燒讓鋼制結構變脆,我再施展全力一掙,毒鞭就從中斷開,我右手蘊含火光驅除毒性直接握住毒鞭。
“給小爺滾!”雙手拉住毒鞭把毒少輪園起來,瞅準大門就給甩出去。
我鬼步急忙跟上,再飛起一腳,算是把毒少給踹了出去。
他滾出去很遠,一頭撞在石床上,口鼻噴出鮮血:“好..你果然比那些溫室裏面的世家子弟厲害..過瘾。再來!”
我眼睛眯起來,總覺得毒少在玩什麽把戲。
我這麽想不是沒有道理。
他現在要複活自己的招娣,怎麽還會和我纏鬥。可想的再多也無用,不幹掉他,我就無法救出這裏的人,我和他輾轉騰挪,各自施展無窮的手段,都想要把對方壓制,甚至是幹掉。
但,我們一直處于一個平衡,就是我處于下風,但毒少也占不了多大上風。
就是這種微妙的平衡,我們對招三百多回合,大家的體力都在下降,誰能再支撐下去,就是最後的赢家。
強打了精神,看這已經充滿鞭痕的玉磚。我這個心疼啊,漢白玉啊,多麽名貴的玉石,而且這麽多堆在一起,市值恐怕得過數個億以上。
這毒樓果然夠有錢的。
毒少的毒鞭已經毀了,他換了兩把彎刀,彎刀如月勾,刃口鋒利無比,而且也塗滿了劇毒,我方才不小心被劃破了手臂,瞬間就沒了知覺,索性火可以祛毒,但現在左臂還是瘙癢泛紅餘毒不淨。
他也好不到哪裏去,也是強弩之末。
我糾集最後的力量,戰鬥就由這一刻終結吧。
毒少已經體無完膚,都是他自己用手抓的,此時手上的彎刀插入兩肋,再拔出來時,烏黑的彎刀綻放血紅的異光,他也要殊死一搏了嗎。
“四龍..朝聖....萬火...歸天。”四龍尾巴纏繞形成一個方尊,龍頭傲立仿若青銅的雕像,方尊緩慢轉動,祥和的聖光好似潮水,但聖光所過之處,燃燒仿佛不滅的火焰。
毒少握這雙刀看這頭頂壓下來的四龍方尊,仿佛一隻猿猴一樣趴在地上快速往後跳,大約退後三丈,突然後腳發力,好似出膛的炮彈徑直撞了過去,雙手彎刀交錯而過,一個大紅色的十字斬應手而出。
我期待他死在我的手上,卻也希望他可以破掉這一招。
雷少、洪少和毒少,都和我處于同一個年齡,但唯有毒少能帶給我大敵而艱難的感覺,那種心心相惜的感覺很是微妙。
但..最讓我感覺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毒少對我露出邪魅的微笑淡淡的說:“夠了!再見!”
再融入四龍方尊後他如幻影消失,随之消失的還有昏迷的白琳,以及我眼前的大殿和所有學生,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現,我剛才對戰的仿佛隻是泡影。
幻境徹底消失,彌漫天空的黑霧不知何時消散,明媚的銀白色月光仿若薄紗籠罩了蒼穹,我摸了摸發疼的心髒,十分忙讓的從地上站起來。
我發現身邊全都是人,原來四大家的人都選擇在我的身邊進入幻境,可能是有兩大鬼王守護的原因。
他們也相繼醒來,都露出奇怪的眼神,一個個站起來都氣喘籲籲。
“怎麽回事?”我忍不住問。
雷少走到我跟前,他前胸已經被鮮血染紅,疲憊的說:“道哥..幻境..怎麽消失了?”
“你們殺了虬褫?”
“沒有啊,那個東西十分強大,我們死了五個人都隻是把它打傷!”
死掉的人确實死了,活下來的人也因爲大戰而虛弱不堪。
崔秀娟已經被張賢扔了出去,我想警察應該來了,我說:“警察快來了,扯呼!”
攀上張賢的背:“我們走!”
消失在西南大學中,但我到最後都沒有想通,毒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而且和我戰鬥的是不是真實的毒少,我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哪怕是戰力不足巅峰的十分之一,但絕不可能有人能從招式的中心突然消失。
除非..那個毒少本來就是假的!
而這一切,到底又因爲什麽?
除了死掉的學生外,其餘的醒了過來,總共就殺了一百多人,爲了殺一百多人卻耗費了五年時間,并且構建了如此大的架勢。
按照毒少的能力,恐怕下點毒藥,整個西南大學的師生都得嗝屁。
而且,他離開時說:“夠了!”
是什麽夠了?他是在我或者誰身上獲取什麽嗎?
我覺得這個想法很貼切真實的答案,但是我也不敢笃定。但,有一點可以确認,從今晚過後,蓉城必然會有某種事情發生。
回到房間,我倒在床上就呼呼酣睡,這幾日,我決定不再動用真元,全心的調養自己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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