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動議被批準了,明早的庭審會爲你們安排一位新的律師。”
“我希望你不會爲今天的所作所爲感到後悔。”班德魯推開椅子,敲響法槌後随手把它仍在桌上,怒氣沖天的返回内庭。
“幹得漂亮。”看到對方消失在小門裏,馬哈迪在内心狂喜揮拳的慶祝着。
“法官大人。”檢方不敢相信的看着内庭還在來回晃動的彈簧門,班德魯法官就這麽被對方吓退了。
“Yes~”馬哈迪和艾登擊掌慶祝,笑容滿面的說道;“我們剛剛又争取到一天時間, 并且搞定了讨厭我們的法官。”
“這是個好消息嗎?”艾登到現在還沒能接受現實。
那名法官就怎麽被換掉了,因爲凱瑟琳的抗議,不可思議的同時他有感觸良深,這件事對他的影響比看起來要大得多。
“是的。”馬哈迪肯定的說:“一個值得慶祝的好消息。”
“明天将由我來接受,你剛讓一名法官下台,其他法官不會想要再看到你或聽到你的聲音,你就是顆炸彈。”
馬哈迪說着豎起拇指,非常肯定的說道;“但是必須要說,凱瑟琳,幹得漂亮!”
“謝謝。”凱瑟琳用手扶着椅子扶手緩緩坐下,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
半小時後,列克星敦大道,博思丁餐廳。
在衆人入座後,李子濤四處張望的尋找着熟悉的面孔。
“先生,有需要我做的嗎?”站在旁邊的侍應微笑問道。
“沒錯。”李子濤還是沒找到,于是決定簡單點,“你知道莎琳在哪兒嗎?”
“請問您說的是莎琳·麥吉經理嗎?”得到肯定的答複,女侍應并不覺得意外。
實際上,來餐廳的客人裏,有很多都是沖着她來的。
隻是到目前爲止,從未有人能夠一澤芳親,成功拿下餐廳最驕傲的女人。
“如果有什麽需要, 我可以代爲轉告。”
“轉告她,查理來了。”李子濤把菜單還給她,準備重新認識成爲經理的莎琳·麥吉。
他已經很久沒有到博思丁來了,這裏的裝修風格變了,人也換了一批。
像是剛才爲他們提供服務的女侍應,李子濤此前從未見過。
“查理?”莎琳站在不遠處,驚喜的捂着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今天對她來說可真夠刺激的。
“嗨,莎琳,好久不見。”李子濤起身和對方擁抱,兩人熱情的交談讓艾登露出懷疑的表情。
當他看到兩人之間的目光交流,就知道自己的推測沒錯,這個女人和他老子有一腿。
對此艾登隻能報以白眼,全當自己什麽都沒看到。
反正他已經習慣了這種事,隻要他别再給自己整出弟弟或妹妹來,他的私生活和自己沒什麽關系。
艾登知道自己的想法并不對,按照正常人的邏輯來說, 這時候他應該暴跳如雷,又或者感到尴尬, 找個借口離開。
但他卻對所發生的的表現的很坦然, 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待在自己的位置上。
既不感到憤怒,也不會有尴尬,更像是漠視後的……麻木。
“謝謝你過來,能幫我挑一瓶好酒嗎?”在她的臉頰禮節性的親吻後,李子濤并沒有留她一起的意思。
找她來更多的隻是想要見一面,随便聊聊,就像老朋友那樣。
李子濤不想看到出現什麽尴尬的場面,他也不會知道艾登已經發現了兩人間的關系。
當然有機會和時間的話,李子濤不介意再和她重續前緣。
相比找輛車況不明的新車,李子濤更喜歡自己試駕過,有保障并來曆幹淨的。
再說這年頭,許多看似嶄新的車,實際公裏數都能吓死個人。
李子濤倒不是有什麽潔癖,主要是爲了自身安全,這年頭的性病增長率就跟坐火箭似的一飛沖天。
他可不想一個不小心中标,玩兒歸玩兒,可要記住安全第一。
不大一會兒,莎琳就親自把酒送了過來,順便塞進他手裏的還有一張小紙條。
李子濤也沒看上面是什麽,直接塞進兜裏。
想想不外乎是酒店地址和一串數字,看來這兩天晚上他又要加夜班了。
“讓我們先爲今天的勝利幹杯。”等所有人把酒倒上後,李子濤端起酒杯笑着說道。
“幹杯。”幾人開心舉杯暢飲。
在這裏面又屬凱瑟琳最爲興奮,今天是她首戰告捷的好日子,對她來說正是需要慶祝的時刻。
“凱瑟琳,你今天的表現讓我感到驚豔,你真的是剛加入工作不久,不是其它頂級律所派來的間諜嗎?”
馬哈迪開着無傷大雅的玩笑,兩人有說有笑的湊在一起,熱火朝天的談論起有關艾登的案子。
“檢方的證據很空洞,我們隻需要讓陪審團明白,他們根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是在願望一個好人、孩子。”
“隻要能做到這點,我們就離勝利不遠了。”馬哈迪的總結簡短有力,并直指要害。
事實正如他所說的,隻要讓陪審團看到檢方真正的動機和目的,那麽這場起訴隻會淪爲笑話。
“如果明天新來的法官班德魯2号呢?”凱瑟琳喜歡做壞打算,而不是把任何事都看向好的一面。
“别擔心,不會的。”馬哈迪自信的說:“就算是班德魯2号,有1号選手的前車之鑒,他也會做出聰明的選擇。”
“你說的對。”凱瑟琳點頭贊同,随後苦笑道;“看來我要登上法庭黑名單了。”
“沒那麽糟。”馬哈迪看向李子濤說:“如果這是真的,我想青花法務部會爲你提供一份不錯的工作。”
“當然。”李子濤配合笑道:“凡是我們的朋友,都将得到妥善的照顧。”
“我可不隻想做朋友。”凱瑟琳若有所指的說:“我想要的要比這個多的多。”
“那是什麽?”兩人同時看向他,好奇的打量着這個剛入行不久,就充滿自信,認爲自己無所不能的女人。
她的自信到底來源于自身,還是某種盲目自大的情緒,恐怕隻有她自己才能搞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