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找到地方了?”客房裏,一夜未睡的馬哈迪精神亢奮。
範加爾的新辦公室地址被找到了,他要讓對方付出代價,“凡是她接手的案子,不管付出什麽代價,給我盯死她。”
“另外,從備用檔案裏挑選合适的人手, 看看地檢署有沒有人想要跳槽,把他們全都挖過來。”
馬哈迪現在非常缺人,昨晚在電話裏他已經告訴薩利耶夫,青花法務部如果有人想換個環境,随時歡迎對方到紐約來。
聽到門外的動靜,馬哈迪放下電話,洗了把臉走出門外,今天他要和老闆一起去保釋法庭,确保艾登順利保釋。
吃過早餐,一行人前往警局,辦理好手續又見到了昨晚的老熟人,彼得·博克斯。
“紐約地檢不同意他的保釋,他是兇殺案的第一嫌疑人,應該關在警局裏。”彼得·博克斯在法庭上表明地檢的意見。
“我的當事人沒有任何犯罪記錄,身世清白,身份特殊,在警局并不安全,希望法庭能予以保釋。”
馬哈迪的觀點很簡單,法官則埋頭翻看着關于艾登的資料。
很快法官就有了主意:“我同意你的觀點,但鑒于指控過重,我會提高保釋金額……保釋金15萬美刀。”
“法官大人。”彼得·博克斯不甘的看着他。
“律師,這是我的法庭, 别讓我說第二遍。”法官舉起法槌敲響後,合上檔案說道:“下一個。”
15萬美刀是個不菲的數字,但對李子濤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繳足金額後他們就可以離開了,在案子審理之前艾登不能離開紐約,否則保釋将會被取消。
“你現在一定很得意。”走出辦公室,門外的彼得·博克斯嘲諷的說道:“别以爲這樣就能逃脫,不是什麽都能用錢解決。”
艾登聳了聳肩,根本懶得搭理他,轉身向外走去。
“彼得!”看着好像正義使者的彼得·博克斯,李子濤嘲弄的說道:“别再裝出一副正義淩然的樣子,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我在伸張正義,懲戒罪惡。”彼得·博克斯嘴硬的說道。
和馬哈迪相視一笑,李子濤也不打算再說下去,因爲你永遠也不可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既然他想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彰顯自己的正義,那麽希望他摔下來的時候不會跌的很慘。
“老闆,今天的報紙。”關上車門,艾娃把剛從路邊報亭買來的報紙放在他面前。
D.C論壇報,李氏公寓門前地檢和警察與保镖對峙的照片刊登在首頁,放大的黑白照能清晰的看到警察的制服。
“隻有這張嗎?”得知沒有拔槍對峙的照片, 李子濤松了口氣說道;“告訴他們不用理會……”
“富朗斯的醜聞處理的怎麽樣了?”
“因爲缺少報道,熱度正在消散。”
“加大報道,把公衆的視線重新轉移到這件事上,告訴克勞拉,他們的新州長可以準備宣誓了。”
李子濤本想替富朗斯壓下這次的醜聞,不過他又改主意了。
就算壓下這次的醜聞,讓他繼續呆在州長位置上,富朗斯也已經是受損的殘次品。
下次競選無論是誰站出來,都會頂掉他的位置,其背後的金主也會把資金轉移到新商品上。
所以,不如擴大這次醜聞的宣傳度,讓它掩蓋掉關于艾登的消息,讓馬哈迪有足夠的時間解決這件事。
“我會申請加快審理,警方的證據并不充足,在我看來他們更像是找不到兇手,急于把這件事賴在艾登頭上。”
“需要人幫忙嗎?”李子濤指着王奎說:“我可以讓王派人去搜尋證據。”
“我們有自己的調查員,他們很專業。”馬哈迪自信的說。
“别拖太久,他還要去學校報到。”他不希望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件事上,更不想因爲這件事毀了兒子的假期。
“這樣就好了嗎”艾登還以爲保釋需要很長時間,沒想到2個小時就結束了,他今天根本沒做什麽安排。
“你可以帶艾利兒到處轉轉。”李子濤想要給他們更多時間相互了解。
“沒問題,我可以帶她去博物館,晚上我們能去酒吧玩兒幾個小時嗎?”
好不容易回到紐約,艾登有點想念從前的生活。
在杜克的時候雖然也不錯,但那裏實在是太冷清了,每天的生活都像是前一天的複制。
六點街道上就沒人了,商店下午1點開門,隻開3個小時,下午4點關門。
整個小鎮隻有一家酒吧,放着讓人昏昏欲睡的爵士樂,提供難喝的自釀啤酒和炸薯條。
每次決定采購的時候,他們都需要開兩個小時的車到隔壁鎮上的超市去,才能買到想要的商品。
如果不是每天要忙着學業,家裏還有草坪和泳池的話,艾登懷疑自己隻能用信教來打發時間了。
“注意安全。”李子濤同意了。
艾登已經成年,艾利兒生活在維加斯,那的日常可比酒吧精彩多了。
兩人換了輛車,關上門艾登對司機說道;“去第五大道。”
“艾登哥哥,我們不去博物館嗎?”艾利兒怯怯的說。
“在我面前不需要這樣,我更喜歡你平時的表現。”艾登看着她說道;“畢竟,母親并不在這兒。”
艾利兒的表情一僵,随後臉上的怯懦和羞澀消失不見,淡然潇灑的撩着頭發說道:“第五大道有什麽?”
“就是這樣。”艾登看着她笑道:“這幾天在家裏裝的很辛苦吧!”
“我隻是想留下好印象。”艾利兒淡淡笑道:“你覺得我表現的怎麽樣?”
“母親對你的印象不錯,你的計劃起作用了。”艾登打開小冰箱,挑了瓶葡萄酒給她倒了一杯。
“你呢?”艾利兒接過酒看着他,像是更在意他的看法。
艾登看着窗外說道;“你得到想要的了……希望我們能相處愉快。”
“這算是結盟嗎?”艾利兒好笑的問道。
艾登看着她說;“随便你怎麽想,不管怎樣你也要叫我哥哥。”
“那,艾登哥哥,你有什麽見面禮要送給妹妹的嗎?”艾利兒眨着一雙大眼睛,滿臉天真的看着他。
艾登卻對她那副純真無邪的樣子很不感冒,在他認識的女人裏,再也沒有比艾利兒更狡猾的。
而她的年齡和天真無邪的長相,是天生擁有的絕佳僞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