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和當事人談談才能給你答案。”馬哈迪走上前,在他耳邊說道:“如果不想情況更糟的話,待在這兒。”
“20分鍾。”彼得·博克斯臉色鐵青的說道,他已經受夠了這種屈辱。
如果對方在20分鍾内不能給他一個答案,把艾登·李送到自己面前的話,他就要向警察署尋求幫助。
彼得·博克斯不信他真的敢開槍射殺警察,那麽做隻會讓他坐牢, 所有的努力毀于一旦。
“你會得到答案的。”馬哈迪向兩名助手招招手,快步向公寓走去。
“先生正在和家人吃晚餐,能請你在談話室稍等會嗎?”法蘭帝帶着他們前往25層的會客室。
馬哈迪立刻說道:“不,我必須現在見到他。”
看他如此堅持,法蘭帝點點頭說:“我會告訴先生的。”
不安的走進會客室,馬哈迪不停擡起手看着腕表上的時間,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他必須要和李子濤談談,才能決定接下來該怎麽做。
而且,他有些建議需要親口告訴他,避免他一時沖動做出錯誤的決定。
“先生,馬哈迪在樓下,想和你見一面。”法蘭帝來的時候,他們正在分烤火雞。
自從吃過李孝斌的烤火雞後,他們就再也沒照傳統做過。
“嗯。”擦了擦嘴,李子濤用酒把火雞肉送進肚子,“抱歉,我要去見一位客人,很快回來。”
“你今天很忙。”瑪麗想知道到底出什麽事了,今天的他很不尋常。
往常節日的時候,他可從不會這麽做,無論事情有多重要。
“很快回來。”李子濤什麽也沒解釋,乘坐電梯來到樓下, 會客室裏的馬哈迪正急的來回渡步。
“BOSS,你終于來了。”看到李子濤,馬哈迪總算松了口氣;“你不能這麽對着和地檢幹。”
“爲什麽不能?”李子濤剪了隻雪茄遞給他,看向那兩名助理說道;“他們是?”
“律所的新律師。”馬哈迪擦着頭上的汗水說道。
“馬哈迪,我需要你和合夥人放下手頭的事,搞定艾登這件事,你就帶……他們兩個?”李子濤指着兩名緊張的律師說道。
“出了點……小問題。”馬哈迪用手比了個微小的距離。
“什麽問題?”
馬哈迪有些不安的坐在他對面,搓着手,滿臉尴尬的說:“是律所的事,我被最信任的人從背後捅了一刀。”
“合夥人?”
“冠名合夥人,範加爾。”馬哈迪咬牙切齒的說道;“她背叛了我,拉走了三分之一的律師還有大量客戶。”
李子濤好像不懂什麽意思,漫不經心的說道:“然後呢?”
“然後?”馬哈迪惱怒地說。
“她帶走了家庭法律部、民事和上商業律師主管,還有三分之一的4~6年的律師。”
“律所的正常運營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我必須盡力穩住客戶,特别是政治方面,否則我們都會很麻煩。”
“所以,你其他的律師都用來做别的,這裏隻有你和兩個……菜鳥?”李子濤指着兩名明顯是新手, 渾身透着緊張的律師說道。
“我會處理好的,相信我。”馬哈迪自信的說:“我們先來談談拘捕令,你不能就這麽把他們趕出去。”
“實際上,我能。”李子濤肯定的說:“我爲他們準備了一份聖誕禮物,相信他們就快收到了。”
“是什麽?”看他如此自信,馬哈迪好奇問道。
李子濤笑笑說道;“另一名法官親自簽署的特赦令,準備他在聖誕節過後到警局報道。”
“哪位法官?”
“戈蘭·立普希。”
“紐約州首席法官,他的話應該沒什麽問題。”馬哈迪猶豫幾秒後,壓低聲問道:“爲什麽不找詹姆斯·弗朗克斯?”
李子濤看着他問道:“讓他阻止調查嗎?”
“如果他願意的話,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兇手!”馬哈迪說道‘兇手’兩個字時加重語氣。
李子濤好笑的看着他:“你認爲他會做嗎?”
“我不知道。”馬哈迪搖搖頭,他确實無法肯定。
如果換個人的話,他能肯定對方會這麽做,哪怕隻是賣李子濤一個人情。
但是詹姆斯·弗朗克斯這個人,有時候就像一頭倔驢。
“我能問問,艾登到底……”馬哈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這有利于他做出正确的判斷。
“他什麽都沒做過。”李子濤淡然說道;“我會給詹姆斯打招呼,讓他派人協助調查。”
“你得讓他低調點,那畢竟是洛杉矶縣的地盤。”馬哈迪擔心的是故意借此想要找麻煩的人。
如果不是有人想要借此找麻煩,曼哈頓地檢怎麽敢在聖誕夜來抓人,他們是故意這麽做的。
“老闆,你有讓人搜查四周,是否有記者在?”馬哈迪想到另一種可能。
李子濤面色微變,他被對方在聖誕夜上門的舉動刺激到了,竟忘了這點……
“法蘭帝,讓人去找找看,如果找到的話記得帶回底片來。”李子濤希望現在還來得及。
不一會兒,王奎就回來了,俯身在李子濤耳邊說道:“我們發現後面草坪上有腳印,還有殘留的煙蒂,有人在那待過。”
“人呢?”
“看起來已經走了。”王奎接着說道:“我正派人去找,希望能有消息!”
對方應該離開不短的時間,因爲煙蒂已經沒了溫度。
無論是誰躲在那兒,看起來他都很聰明,知道不能久留避免發現。
所以,現在麻煩變成他們的了。
希望對方不會小心到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讓他們完全沒有尋找的方向。
“你們之前的對峙,有可能被拍下來嗎?”馬哈迪皺起眉頭苦惱的說。
之前他們可是用槍對着警察,王奎更是把槍口頂在副檢察官的腦門上,如果這些畫面都被拍到,他們的麻煩就大了。
“應該不會。”王奎思索着說:“煙蒂摸起來沒有絲毫溫度,對方應該是在地檢和警察趕到後就離開了。”
“如果是這樣,我們就太走運了。”馬哈迪希望事情能向他所說的方向發展。
因爲如果不是,他們全都要跟着遭殃,特别是對馬哈迪來說,他的律所正遭遇成立以來最大的危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