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爲了我、艾登和梅森,還有你身邊的人。”李子濤說着看了眼跟在她身邊的貼身女傭。
菲利斯是從他們成婚後就跟在瑪麗身邊的,這些年過去,她們之間的關系早已不僅是主仆,更像是朋友。
李子濤的話裏分明是在警告,如果瑪麗要是出了什麽事, 她們沒一個能好過的。
“别那麽幼稚,我可是一名36歲的成熟女人。”把手放在他的耳邊,瑪麗小聲的說。
“不是說女人的年齡是秘密嗎?”李子濤調笑的說。
“對你沒有。”說完在他臉上親吻後,瑪麗一步三回頭的揮手走上飛機。
從前,這個時候李子濤總是會有點不舍,但也會感到興奮和放松,接下來全都是他放蕩的時間,就像一頭沒人管的泰迪,盡情撒歡……
可是這次,他卻隻有傷感和不舍,完全沒有半點期待與興奮。
“真是年齡大了。”飛機起飛後,李子濤感慨的搖着頭。
身邊跟着的丹尼眼角抽搐,心裏默默的暗示自己‘沒聽到,我什麽都沒聽到。’
年齡?
這個詞放在他身上,被羞辱的完完全全毫無反駁之力。
李子濤自己感觸不深,但作爲一直陪在他身邊,幾乎可以說是形影不離的丹尼來講,每天看到他都如同一天。
在一次偶然發現這種情況後,丹尼就刻意去觀察過,臉上的每一條細微的紋路,發質、鬓角, 乃至他的皮膚……
一年,沒有變化。
兩年,沒有變化。
三年,還是沒有絲毫變化,眼皮下方的紋路甚至有所恢複。
越活越年輕,大概就是他最真實的寫照,隻是作爲一名受過嚴格訓練,最受重視的特衛,丹尼的嘴巴一項很嚴。
“老闆,需要我親自去一趟嗎?”發現他坐在車上,仍然有點魂不守舍,丹尼提議不如自己去一趟。
“你沒問題嗎?”李子濤擡頭看向他,“一直也沒問過,你成家了嗎?”
“沒。”丹尼淡然說。
“有女朋友嗎?”李子濤說。
“沒有。”
這下他的表情有點奇怪了,沉吟間說道:“嗯,其實我還是很開明的,如果你……祝福你們,但要小心,畢竟……”
“BOSS。”丹尼越聽越不對,反應過來後臉色一沉,解釋道;“我喜歡女人。”
“噢那太好了。”李子濤拍拍胸口說。
對于自家老闆越來越跳脫的行爲,丹尼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但他必須要說明自己的取向……見鬼的男人。
“小時候我的家庭并不幸福,父親酗酒,喝醉了就會打我和我媽媽……我母親是死在他手裏的。”
看到丹尼眼神裏的仇恨,李子濤心說‘又是一個被毀童年的。’
“所以,你才更應該去學會愛,連同本該屬于你母親的那一份,帶給值得幸福的那個女人。”
有仇就要報,但涉及到家事,就真的不是那麽簡單了,身爲老闆的李子濤也不好說什麽。
但因爲陷入仇恨和幼年的陰影,就不敢開啓一段感情,這對丹尼來說并不好處,也不公平。
他沒做錯什麽,值得去找一個愛的人,也值得擁有愛情。
“謝謝。”丹尼收斂眼中的情緒,再次說:“也許,在南非我會碰到心動的姑娘。”
“作爲非洲明珠,那裏的姑娘是出了名的漂亮,你這家夥目的不純啊!”李子濤玩笑的捶了他肩膀下。
“工作、生活兩不誤,這是我和老闆你學的。”丹尼笑着說。
“ok,選兩個放心的人陪你一起去,有什麽問題找和尚,也是該把問題都解決掉了。”
既然要派丹尼過去,那就該把問題一次性全面解決。
薩摩得識趣就乖乖的退下來,回美利堅複職,少說也會給他一個總教官或副部長當當。
要是他不識趣或不服氣,清理起門戶來他也不會心慈手軟。
“埃琳娜小姐的電話。”剛回到公寓,法蘭帝就告訴她埃琳娜來電話了。
一次重播等了15分鍾,總算是在話筒裏聽到她的聲音。
“查理,你到底管不管你兒子了。”聽着話筒裏氣急敗壞的咆哮,李子濤連忙把話筒拉遠。
要不是肯定接通的是沙遜莊園,李子濤還以爲他是找了個河東獅吼。
“怎麽了,慢點說。”等話筒裏隻有喘氣聲,他才把話筒靠近小聲問道。
說來說去還是老虎惹的禍,麥吉爾這個小混蛋,打着他外公維克多的旗号,讓人從孟加拉搞了隻白虎回來。
白化孟加拉虎是孟加拉的特産,還沒斷奶的小家夥一路被人細心照顧,漂洋過海到了港江。
等需要人簽收的時候,埃琳娜才知道這個消息。
這時候‘辛巴’已經出現在眼前,埃琳娜看着箱子裏的小白虎,是哭也不行,笑也不對。
“等下次見他,我一定好好教訓他,現在他在嗎?”李子濤立刻同仇敵忾的站在埃琳娜這邊。
“在……正在房間裏和他的寵物待在一起。”埃琳娜有氣無力的說。
“你放心讓他們待在一起?”李子濤詫異道。
“它看起來很……可愛,比貓還要小,牙齒也沒有長齊!”說着埃琳娜的語氣就不自覺的軟化了。
這隻出生不久,還在喝奶的小白虎,真的是太可愛了,兩顆大大的眼睛寫滿好奇懵懂,萌的不要不要的。
“那你是同意他養了?”李子濤憋着嘴,偷笑的問。
說來說去的,她自己先被征服了,這時候他也有點好奇,那頭被叫做‘辛巴’的小家夥到底什麽樣子。
“你在笑嗎?”埃琳娜很敏感的問道。
“不,怎麽會,我很擔心,非常擔心……”李子濤挺着胸,裝作生氣的樣子。
“其實,它看起來并沒有那麽危險,陪同來的馴獸師說,隻需細心照顧,讓它熟悉氣味,再經過系統的訓練,并不危險。”
“是嗎?但長大的話,恐怕看起來還是會很危險。”李子濤這是在提前給她打預防針,也是在告誡她要小心。
因爲這會兒聽起來,她已經徹底被征服,内心正在不停的動搖妥協。
無論如何,那都是頭兇猛的野獸,食物鏈頂端的獵人,太過大意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