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江的經濟發展很快,雖然經曆了日本不人道的摧殘和破壞,但也充滿了各種的機遇……”
吃飯的過程中,何爵士和他談論了很多關于港江潛力和未來的對話,李子濤也在認真的聆聽。
他對港江的認識,僅來自于網上和紙面上的調查,而不是真正的認知。
最深刻的或許就是來自于埃琳娜的介紹, 帶有強烈的個人風格和看法的說明。
現在有人願意把局面刨開,認認真真的爲他解剖、分析,李子濤怎麽可能會拒絕這樣的機會。
實際上,現在的港江也可以說是百廢待興,到處都是機遇。
但對李子濤來講,這樣的機遇是可有可無的,并不是他所需要的,對彙豐的投資就是最好的彙報。
再也沒有誰能夠超越它在港江崛起期間,起到的關鍵性作用和賺取的天文數字。
未來的船王、首富,很大程度上也受惠于彙豐的操作,報酬自然也是驚人的。
身爲‘血脈正統’的銀行資本家,利益等同生命。
要說在港江還有他感興趣的項目,肯定是地産無疑,未來的港江地價會像竄天猴一樣,直沖雲霄……
不過,李子濤投資房産并非是爲了炒房,且正好與之相反,他想要适當的做點什麽,如遏制房價的飙升。
賺錢,李氏什麽地方不賺錢,石油、礦業、軍火、媒體、影視、藥品、建築(武力)承包……
對李氏來說, 能賺錢的地方太多了,沒必要非盯着這塊沾滿普通百姓血汗錢的肥肉。
“說到生意,地産和航運我倒是很看好。”李子濤所說在何爵士意料之中。
華人滲入到骨子裏的土地情節,那是幾輩子都去不掉的。
航運更不必多說,目前最熱門,賺錢賺到手軟的行業,從美利堅開往世界各地的貨輪日夜不息。
他想在港江建一座現代化碼頭,用以遠東的中轉停泊。
未來的港江有多少港口,李子濤也不清楚,因爲他前世從未到過港江,也沒關注過這方面的信息。
但就現在而言,整個港江也就等同一個天然港口,真正意義上的港口也隻有一個;維多利亞港。
要說聽得最多的,自然是九龍倉,因爲關于它有太多太多的故事和網絡傳言,就算是不關注的人也能聽到耳朵生繭。
在九龍建新港,槍未來船王的機遇?
愧疚倒是沒什麽感覺,沒發生的事有什麽好愧疚。
不過, 李子濤現在的胃口要更大一些, 他想要直接承包整個港江的貨運港。
也就是九龍島和港江島之前的水域,全部拿下來。
“我知道港江目前并沒有正規的航運協會或管理機構,隻是一些老闆各自爲營,大家時常因搶客和價格問題大大出口。”
李子濤說到這裏頓了頓,仿佛思索的接着道;“另外,港口的治安也是很大的問題,搬運一直被黑幫壟斷,壓榨抗包工,賺黑心錢,我想爵士您是聽說過的。”
“不錯,隻是這裏面牽扯的都不是普通人。”既然他對此了解的那麽清楚,想必對背後的情況也心知肚明。
碼頭的搬運是由誰壟斷,還不就是那麽幾個擾的港江不得安甯的黨派在爲其撐腰。
“如果爵士有意的話,不如發帖請大家到府上聚聚,一起談出個規矩、章程來,大家和氣生财如何?”
想要吃獨食是行不通的,強龍不壓地頭蛇,不是壓不住,而是對方盤踞此地,龍則早晚要翺翔天際,不久居一隅。
把所有的碼頭占爲己有,對方三天兩頭派幾個人來搗亂,添點麻煩,被搞死大不了給安家費好了。
到最後這攤生意誰也别做了,大家都别想有錢賺。
直接打掉?
那就更是瞎扯,打掉個‘浩南哥,’明天就會有‘浩東哥、’‘浩西哥、’‘浩北哥’的。
利益面前有的是人願意賣命,起碼死之前也能風光幾天。
談,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爲什麽生意做得越大,越是有錢人,就越喜歡用談來解決問題,而不是動不動的就喊打喊殺,‘搞他全家’之類。
那是因爲這些聰明人都很清楚,用嘴巴來講才是最實際有效,成本最低且收益最高的手段。
當然,有人不識趣的話,必要的威懾和壓力還是要有的。
李子濤的想法很簡單,在港江挑選幾家最有實力的航運公司,再約上各碼頭的大哥,大家坐在一起談妥合作條件。
以後,就按照規矩來,有錢一起賺……
“航運協會……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何爵士面色贊成的點着頭,用手撸着胡須思索沉吟。
“我需要些時間,畢竟,這件事牽扯極大。”何爵士謹慎的說。
能不大嗎?
每天就是幾十萬的利潤,全年下來幾個億的生意,誰多拿點、少拿點都不樂意。
還有該找誰來談,又該如何說服其他人,怎麽解決善後,确保一切都順利,這都需要時間來考量。
在得到李子濤肯定的答複,并保證資金方面不會有任何問題,彙豐也将是投資者一員後,他的最後一絲顧慮也消失了。
何爵士的動作很快,當天回去後,連夜就與幾個老友通過電話,交流了彼此的意見。
有人疑慮,有人驚喜,有人抗拒,不管别人怎麽想,何爵士都認爲這是個好機會。
一個整合航運行業,讓其正規化的絕佳時機。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未來幾年裏港江的吞吐量将翻上幾倍不止,盈利方面自然不成問題。
還有一點,有了這位美籍華人和彙豐的投資,港江航運業應對危機的能力也将大大增強。
金融危機的教訓,何爵士可不會就此忘記。
誰知道什麽時候又會再來一次,但不管何時,何爵士都很肯定它一定會再次出現。
到那時,有彙豐和李氏控股銀行的背景,港江航運業将在危機中創造輝煌,赢來更大的機遇。
“爸,你覺着彙豐真的會答應嗎?”在父親從書房出來後,還未睡的何士榮叫住了他。
彙豐是什麽德行,何士榮是很清楚,那些可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白皮精。
想要讓他們主動掏腰包,到目前爲止可沒幾個人能辦到。
何況,彙豐也很少會直接持有某些股份,大多都隻是做短期的投資或投機盈利。
他可不想看到父親賣出面子,費心費力的搞到最後,卻被那些無情的資本家賣掉數錢,轉筆快錢離場,留下他來擦屁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