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加斯的生意,吉諾維斯家族是入場最晚的一個,新上位的教父,弗蘭克正是春風得意。
因爲他的家族不光打開了維加斯的大門,還和那隻毒蟲女王達成協議,從此以後他們不必再辛苦從邁阿密拿貨了。
隻是還沒高興兩天,他就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逃稅……
那些家夥竟找到辦法,把他實際控制的一家賭場和他聯系起來,而它從未繳過稅。
“F-K,那些該死的聯邦探員是怎麽知道的?”弗蘭克把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大聲咒罵着各種‘F’開頭的語句。
他們擁有自己的律師,按照律師的建議,最好的辦法就是認罪,然後老老實實的去蹲監獄。
因爲上訴的話,有極大的可能是蹲更長時間,15年。
這是個讓人恐懼的數字,弗蘭克從不覺得自己會害怕什麽,但在得知将要在牢裏待七八年後……他害怕了。
該死的,他才在這個位置上坐了不到四周,四周……
弗蘭克有些語無倫次的謾罵着,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這些該死的聯邦探員。
弗蘭克的牢是坐定了,維加斯發展協會的工作仍要繼續。
“我想大家都聽說了,發生在弗蘭克身上的事……接下來吉諾維斯由誰做主?”徐曼在周一的例會上問道。
“洛可,他是弗蘭克的弟弟,所有安排照舊。”帕森端起面前的玻璃杯,看着它不含一絲雜質的透亮,滿目感慨的說:“看看這些杯子, 他們像鑽石一樣透徹。”
“日新月異,一切都在變化,就像現在。”加利亞諾挺着大肚子,像個老好人似得笑着。
他是盧凱塞的教父,也是在吉諾維斯之前加入的第四個家族,這裏現在越來越像是一個犯罪現場。
徐曼不知道其他人的感受如何,她倒是蠻享受的。
和這些暴徒坐在一起,讓她血脈噴張,莫名的感到興奮,除了偶爾有想要拔槍幹掉某個家夥的沖動。
會議進展的很順利,等到結束後,徐曼讓四大家族的教父留了下來。
下次談話後,他們就不會在每次都出現在會議上,而是由他們的副手之類的代表。
所以,徐曼需要再他們都走之前,送上自家男人的禮物。
每人面前擺着一個紙盒,徐曼雙手交叉支撐着下巴, 微笑示意他們打開盒子。
盒子裏是一些與他們有關的信息,比如一些證詞, 能夠把他們送進監獄的罪證。
“這是我的BOSS送你們的見面禮, 弗蘭克在裏面會有他的照顧的。”徐曼用朋友般的語氣說道。
氣氛沉默了很久,在座的沒有一個人說話,直到帕森·馬加諾合上蓋子,釋然笑道:“替我謝謝他,禮物我很喜歡。”
“我想說的說完了,各位可以走了。”徐曼要說的說完了,他們也聽到了,就是這樣。
有趣的是剛才做主的是馬加諾,他的家族已經接替吉諾維斯,成爲委員會新的委員長了嗎?
徐曼對此很好奇,黑手黨們湊在一起,搞秘密集會,這事聽起來就很有趣。
“女士,加斯蒂娜來了。”在四個家族教父離開後,科利亞從外面走了進來,嘴裏嚼着咀嚼煙草。
“誰……她來幹什麽?”徐曼現在不是很想見到她。
“徐,我們得談談。”加斯蒂娜不請自來的走入會議室,這是非常不禮貌的,她清楚,但她必須這麽做。
如果什麽都不做的話,她會丢掉來自徐曼的友誼,這是不明智的選擇。
尤其是在她選擇和吉諾維斯和解後,她需要重新獲得徐曼的友誼,讓雙方之間的關系和合作恢複正規。
他們說的很對,保羅死了,參與謀害他的人也都付出代價,也許有一兩隻小蝦米逃掉,但是她會找到的。
所有人都将入場,皆大歡喜,李子濤也不必在爲有人随時會帶着槍出現煩惱,雖然世道變了些。
隻要處理妥當,就沒什麽好擔心的,沒誰會自尋死路,李子濤相信他們都是聰明人。
何況,丹尼會找人盯着他們的。
黑手黨家族的内部鬥争從不平息,總會有人願意通風報信,無論是出于怎樣的目的。
“你做了明智選擇。”會議室裏,徐曼扶着加斯蒂娜的肩膀輕聲說道,她做的選擇是正确的。
無論是對加斯蒂娜自己來說,還是徐曼、發展協會或整個維加斯,這都是最好的選擇。
徐曼希望這能讓她學會一件事,生意淩駕于個人私事與感情之上,隻要她還想待在團體裏,就必須得這麽做。
“謝謝,謝謝,徐,我知道該怎麽做,那些槍手會被送走,機槍會被拆除,一切都會恢複正常,對嗎?”
加斯蒂娜這是在向她要一個保證,且強調道:“我要爲戴夫負責,他是我和保羅唯一的孩子,是他僅有的血脈。”
“沒事了,我向你保證……沒人能碰戴夫,這是查理說的,親口說的。”徐曼的保證讓她驚呼出聲。
來自李子濤的保證,沒有什麽比這更能讓加斯蒂娜放心,她再也無需在夜半驚醒,跑向兒子的房間又折返回客廳,呆坐在那一杯杯的喝着烈酒,任由淚水打濕她的胸襟。
要想睡個好覺,對加斯蒂娜來說不是件容易事,但從今天開始,或許她能睡得安穩。
“我告訴她了……她很感激,至少看起來是這樣……”送走加斯蒂娜,徐曼把會議和會面的事都告訴了李子濤。
“維加斯的問題,這樣就算解決了,對嗎?”李子濤拖着電話線,站在天台上來回渡步。
從徐曼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李子濤這才挂斷電話,确認維加斯的問題就此解決。
未來會不會有變數,李子濤又不是上帝,怎麽可能決定的了,他隻需要保證自己永遠是最強壯,簡單有效。
“在這個年代,還有人能相信承諾,我真爲你感到驕傲。”得知李子濤做出的承諾,瑪麗的表情怪誕異常。
“怎麽?”李子濤不明白她這麽說的意思。
“要知道,承諾已經越來越無法讓人相信,隻是哄人的把戲。”身爲皇室成員,就連瑪麗都不再相信承諾這套。
“你知道嗎?”李子濤不意外的看着她,略帶諷刺的說:“就是你們率先破壞了規則,在對那些下民做出承諾,又輕易摧毀承諾的時候,它就悄然改變了承諾的價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