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兒穩得住,是因爲背靠大山,有十足把握。
其他人卻沒她這麽自信,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大多都愁眉不展。
不過,想到已經讓李子濤松口,開放牌照, 心裏又好受幾分,‘反正隻是答應讓他們取得牌照,現在不是做的了嗎?’
不過再一想,原本穩定的生意,因爲這件事變得充滿變數。
李子濤随時可能把所有人踢出局,心情就再次變糟。
坐在車上,看着會員們的臉色如無常的天氣般變來變去,艾薇兒覺得非常有趣。
“夫人。”司機想要詢問去哪。
“嗯。”艾薇兒回過神,沉吟道:“去凱撒。”
艾薇兒是去見徐曼的,縣官不如現管,徐曼才是那個每天都在維加斯,每次必會出席協會會議的人。
抵達凱撒,正要下車艾薇兒看到了同樣剛回來了李子濤。
“查理。”艾薇兒揮手打招呼。
“艾薇兒?”李子濤略微差異,就笑着上前,“來找瑪麗嗎?這個時間她該在遊泳。”
“一起好了,想要找個時間放松真不容易。”艾薇兒擡起雙臂,舒展着霸道的身材。
來到泳池,裏面隻有兩三人在遊泳,這裏是酒店的VIP私人泳池,所以就算是高峰期人也不多。
“瑪麗。”看到從水中跳出水面的尤物,艾薇兒有些羨慕的叫道。
華人皮膚的細膩和持久,讓她有時會産生嫉妒。
想想自己的皮膚在使用衆多昂貴保養品後, 仍然日漸凋零,她又不禁感慨時光的無情。
“艾薇兒。”看到好友前來,瑪徐曼也很幸福。
她在維加斯很孤獨,隻有僅限的幾人能夠時常陪伴在她身邊,艾薇兒就是最頻繁的那個。
兩個女人湊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論的都是美食、保養和化妝品。
李子濤有些無聊的換上泳衣,在泳池暢快的遊了幾圈,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曬太陽。
維加斯的太陽很毒,但李子濤很享受那種皮膚略帶火辣的感覺,隻是需要注意時間。
如果維持太久,背部也會出現蛻皮的情況,那可無法讓人愉悅。
從一些生活上的小細節,比如曬傷會脫皮,碰觸尖銳物會感到刺痛,偶爾也會腸胃不舒服,掉頭發這些事來看,他應該仍屬于人類範圍。
奧斯本研究他的血液已經有許多年, 從目前得出的結論來看, 還是沒有突破性進展。
唯一得到的成果, 是在市面上千金難買, 僅在小範圍流傳的‘能量針。’
它的産量并不算小,每周能産上千支,但應對全球富豪、貴族們來說,仍是個很小的數字。
之前有人詢問過是否能找到更多母體(血液),傳達到李子濤這裏,被他拒絕掉了。
能量針沒有引起廣泛關注和政府的窺視,正因爲它的稀缺和不可複制性。
如果莫名其妙出現更多原體,會引起有心人的關注。
想比起錢來講,他現在更注重自己的安全。
牽挂越多,人就越是膽小,這是一個無法扭轉的心理轉變過程。
要是身處李子濤今時今日的地位,仍如愣頭青般橫沖直撞。
那是在爲自己挖坑掘墳。
“查理,我們要去享受SPA,要一起嗎?”艾薇兒拉着徐曼來到椅子旁吵醒了小憩的李子濤。
“不了,我要繼續像是陽光。”懶洋洋的回了句,李子濤閉上眼睛繼續假寐。
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時候,一雙略顯‘冰涼’柔軟,纖長的手蓋在他的背上,輕輕揉捏起來。
“嗯?”對方的手法很好,微微的冰涼讓忘記時間,背脊發燙的他察覺到舒服,發出一聲輕吟。
側頭向後看去。
金色的長發盤在腦後,睫毛很長,雖然花了淡淡的妝,仍掩蓋不住她臉上的稚嫩。
“先生,按摩一次隻需2美刀我的技術很好的。”
“你多大了?”李子濤重新趴下,像遠處的保镖搖了搖頭。
“1516了,先生。”女孩的回答有些慌張。
比起她後面說的,李子濤更願相信前面那個。
正是如花的青春年紀,她本該在學校,度過自己美好的學生時代。
‘又是一個被生活所迫的孩子。’放在從前,李子濤或許還會對她感興趣。
在這個時代,15歲生孩子斯通見慣,再正常不過。
但是在做了父親後,他的思想就逐漸發生轉變,女兒越大,變化就越重。
所以,他隻是讓女孩繼續之前的按摩,在她離開時,慷慨的給了她100美刀。
看着女孩感激的淚水,多次鞠躬後興奮的跑開,他也因此感到滿足。
沒有給她太多的錢,是因爲這麽做并不安全。
沒有足夠的實力,掌握太多财富隻會帶來災難。
李子濤也沒想要去更多改變她的生活,這個世界比她悲慘的人太多了。
适當的幫助,對他和她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維加斯的行程總體來說是愉快的,特别是在搞定了審查委員會的事情後。
離開前李子濤表示,将會去洛杉矶看看艾莉兒的近況。
幾個孩子中,最缺乏關愛的就是她,同樣也對她最感虧欠。
不然,他也不會改變心意,在決定不分産業的情況下,考慮把奢侈品牌未來交給她來經營。
當飛機駛向藍天,逐漸消失後。
前來送機的徐曼回到車裏,升起隔闆取出電話,撥通了洛杉矶的号碼。
洛杉矶,負責照料艾莉兒的是一名華人大媽。
她是徐曼的同鄉,前幾年打仗的時候剛移民過來。
湊巧碰到兩人一聊,大媽原來竟是在徐家伺候過的老人。
徐家敗得時候,她們逃的逃,散的散,就各自回家去了。
有幾個不願走的,也被老太太給趕了出去。
家都敗了,何必拉着這些下苦的墊背。
老太信了一輩子的佛,到了也不願看他人受苦!
大媽因爲跟着徐家老太,親眼見證了徐家的風光,再到被官府壓榨下的落魄,本就心灰意冷。
後來一打仗,兒子也沒了,丈夫早幾天就病逝。
她是再也不願待在國内,就用在徐家攢的錢到了這兒。
認真算來要是徐家沒敗,大媽得管徐曼叫一聲小姐。
能夠在異國他鄉相遇,還真算得上是個奇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