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去西班牙已經有一個半月,雖然沒有見面,但兩人間的通話還是很頻繁的。
隻是最近兩天,李子濤都能從她的語氣裏聽到幾分怨氣。
原本他以爲是自己的問題,可私下裏詢問過陸強後,李子濤才知道不是他的問題。
是因爲伊麗莎白,大姨子讓人給欺負了, 連帶着老婆也受了氣,也就是說他老婆讓人給欺負了。
“洛奇,記得幫我請假!”晚上10點,李子濤拿起外套就出了門,留下剛準備睡覺的洛奇滿臉楞逼。
大哥,這才剛銷假兩天,你确定自己是來上學的嗎?
“讓灣流壹号做好準備,我正在去機場的路上。”李子濤的車裏都加裝了無線電話,直接撥通秘書室的号碼。
值班的秘書受到消息,先是通知機組,緊跟着又接通艾娃的電話,把消息傳到她耳朵裏。
等李子濤到達機場的時候,機組正在做最後準備,裹着風衣的艾娃卻已經到了。
“BOSS,我們去哪?”見到李子濤的第一面,艾娃就問出這個問題。
“西班牙!”15分鍾後,灣流壹号起飛消失在夜幕中。
……
“我們離開這,這裏隻會把你逼瘋!”這座氣勢輝煌,裝修精美的莊園,對伊麗莎白來說就是個鋼鐵牢籠。
隻會讓她受到屈辱和折磨,沒來之前瑪麗從未想過,她的生活會是這樣的。
近50天, 瑪麗僅見到過霍恩貝格公爵一次,還是在他喝醉酒的情況下。
語言上的輕佻,瑪麗已經不想再提,但那個老女人每每對伊麗莎白的禁锢,羞辱,都讓她無法接受。
身爲公爵夫人,伊麗莎白竟連500比塞塔都拿不出來。
沒有人邀請她參加舞會,每天在莊園裏過着千篇一律,相當于囚禁的生活。
還要接受那個老女人的譏諷,聽她的擺布,父親知道這些嗎?
“瑪麗,我不能離開,再說我又能去哪兒呢?”伊麗莎白有些麻木的說道。
對于這樣的生活,她早已習慣了,丈夫的忽視,其家人的冷眼嘲笑,暗地裏的流言蜚語, 她已經不在乎了。
至少她還可以穿着精美的衣服, 住在豪華的莊園裏,出入有馬車和侍從,不必爲吃什麽發愁。
身爲王室子嗣,他們本就肩負着不同的使命。
有人幸運,就有人不幸,而她隻是碰巧成爲不幸的那個。
瑪麗心疼的看着姐姐,她是有富饒的生活,看似光鮮亮麗的排場,讓人尊敬和羨慕的身份。
但這種精神上的傷害,比肉體來的更加殘酷,這些天她隻是作爲看客就已經忍受不了,況且是承受這些的伊麗莎白。
兩人正說着話,門突然被推開了,是公爵府的管家。
“阿黛拉伊德公主,午安,查理·李侯爵閣下來了,正在會客廳等您。”管家鞠躬緻敬的說道。
“查理?”看向姐姐,兩人面面相聚,心道‘他怎麽來了?’
等見到瑪麗的時候,李子濤眼底立刻露出幾分心疼,上前扶着她的手臂責怪道:“你看起來憔悴了,瘦了!”
瑪麗擡頭一愣,她明明很好啊,怎麽會憔悴瘦了呢?
可當她看到丈夫眼底的戲虐,再想到坐在沙發上的男爵夫人,公爵的母親,瑪麗恍然道:“有嗎,或許是太累了。”
李侯爵,公主在這裏被照顧的很好,可能是剛剛生産辛勞的緣故。”男爵夫人闆着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哦?”李子濤回頭看着面容刻薄,小眼大嘴的老女人,詫異道;“怎麽在家裏不是這樣,難道是女傭們照顧不周嗎?”
伊麗莎白可沒看出兩人是在唱雙簧,解釋道;“公爵府到處都是傭人,她們都很盡職,肯定是因爲我”
“奇怪了,我派來的女傭呢?”李子濤直接看向男爵夫人問道。
“那些粗鄙的鄉下女人,怎麽配在公爵府待着!”男爵夫人滿臉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好像再說‘你也是。’
“恩,原來是這樣。”李子濤點了點頭,接着道;“看來公爵府的傭仆,都是貴族出身了?”
男爵夫人一時語咽,卻把目光狠狠投向伊麗莎白,他們以爲這是在哪裏?
“艾娃,把這些都記下來,我想民衆們對公爵府的生活會很好奇,這個月報紙的銷量一定會很好。”
李子濤随口對身旁的艾娃吩咐道,而她也真的打開本子記錄起來。
“你們怎麽敢.這裏是我的家,不是美利堅。”男爵夫人跳起來指着李子濤大聲喊道。
“對啊,這裏又不是我的家,我爲什麽不敢?”李子濤笑眯眯的看着她,語氣冷然道;“别忘了,我是大英帝國的侯爵。”
給你三分顔面,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别說他的産業不在西班牙,就是在西班牙,以他現在的地位,國王也要給他幾分面子。
一個男爵夫人,公爵之母,真當自己是皇太後呢!
把他派來的傭人,保镖全部趕到外面,還不允許靠近莊園五公裏内,真是霸道的風格。
瑪麗和伊麗莎白想要外出,用輛馬車都得看她的臉色,這能耐他算真的見識到了。
“哈哈,查理,又見面了。”就在場面僵持不下的時候,霍恩貝格公爵從門外大笑着走了進來。
“我來看看我的妻子,沒想到竟然瘦了也憔悴了,公爵府的食物看來不怎麽合胃口。”
看在大公的面子上,先前見面的時候他都很熱情,不過這會老婆被欺負了,還熱情個鬼啊!
霍恩貝格公爵停下腳步,想要擁抱他的手臂也重新放下,面色冷淡的說道;“或許是公主吃慣了美利堅的食物,不喜歡西班牙美食。”
“是嗎?我還以爲是公爵府窮的買不起材料,聽說每天的夥食都是些面條、面包,啧啧……
需要的話和我說一聲,我可以讓人送些牛肉、海鮮過來,這些不值錢的東西,在我家都是給傭人吃的。”
聽到李子濤的暗諷,霍恩貝格公爵氣的面色抽搐,指着他說道;“無禮的家夥,這裏不歡迎你,出去。”
“這裏的空氣都讓我感到惡心,充滿着吝啬的酸臭味,又或者是你身上的臭魚味。”
李子濤拉着妻子的手就要往外走,瑪麗卻停下腳步,看着伊麗莎白道:“跟我走。”
“伊麗莎白,回你的房間去。”男爵夫人大聲呵斥道。
對于這個性格懦弱的女人,她自認爲很了解,除了自怨自艾的哭泣,她還能做什麽?
看着丈夫的冷眼旁觀,男爵夫人的刻薄諷刺,瑪麗眼底的乞求和關懷,伊麗莎白擡起胳膊抓緊瑪麗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