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華人很危險,卡彭集團的落敗,黑手黨委員會,盧西安諾,包括老爹強尼的失蹤,這些事我相信都和他有關。”
“在沒有充足的證據之前,不要輕易激怒他。”這是那位遠在華府的局長先生, 給予珀維斯的忠告。
“BOSS,爲什麽要把他們交給警方?”這是老黃第一次對他的決定提出質疑。
在他看來所謂的判決根本不痛不癢,這樣的罪責隻要誠懇認錯,加上一筆客觀的補償,就能輕易的抹去。
況且他們并沒有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這件事就是對方做的。
“别急,老黃,你要相信,我内心的憤怒不比你少。”李子濤神秘一笑,靜靜的坐在床邊。
看着依舊處于昏迷中的埃裏克,李子濤微笑的臉龐上,雙眸迸射出駭人的寒光。
第二天,FBI在通往佛羅裏達州的火車上,攔下了對方一家。
當天下午,李子濤在FBI芝加哥分部,見到了受到‘保護’的托馬斯一家人。
沒錯,所謂的監禁在李子濤和珀維斯來看,都視爲必要的保護。
隻要他敢從這裏走出去,李子濤也不确定自己會做些什麽。
“托馬斯先生,是什麽讓你能夠對一個不足七歲的孩子,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李子濤面帶微笑,聲音輕柔的問道。
大腹便便, 帶着禮帽,手持拐杖,仿佛Y國老紳士的托馬斯面無表情,平靜道:“我并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相信我,你很快就會明白的。”嘴角上挑,李子濤的目光轉向躲在母親懷中的小托馬斯。
“歡迎回來,小托馬斯先生。”李子濤脫帽欠身,緩緩的退出房間。
“李,你不能亂來。”珀維斯就站在門外,這時候可沒有前世那樣的隔音環境,剛才李子濤所說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我隻是對他表示歡迎,難道這樣也有罪嗎?”李子濤擠出一絲假笑,說完後就向門外走去。
既然人已經見到了,接下來就沒他什麽事了。
“帕波,24小時盯着他們,确保他們的安全,能做到嗎?”在李子濤離開後,珀維斯叫來一名老探員說道。
帕波已經爲調查局工作18年, 是一名經驗豐富,忠誠可靠的老人, 珀維斯覺得他值得信任。
“當然。”帕波一絲不苟的點頭道。
“好的,這裏交給你了夥計,我得去快點調查清楚這件事,否則我們得一直當保姆了。”
珀維斯拍着他的肩膀笑了笑,帶着配槍和圓帽帶隊離開。
在珀維斯走後不久,帕波撥通一個号碼:“請來一份3人份的墨西哥卷餅……是的。”
挂掉電話後,帕波拉了把椅子坐在審訊室外,低頭看着地闆不知在想些什麽。
不多時,一名壓着帽沿的送餐員到了,帕波沒有任何交流的接過袋子,對方也并沒有收錢的掉頭離開。
出了分部大門,送餐員警惕的左右掃視,發現沒人注意自己後,這才動作機敏的拐進右側的小巷。
一輛黑色的别克正停在小巷中,送餐員拉開車門竄了進去。
“搞定了嗎?”後坐上煙霧缭繞,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等到煙霧略微消散後,露出保羅張揚的面容。
相比起幾個月前的他,現在的保羅看起來有些發福,至少他的臉圓了一圈。
天天有大把的美刀進賬,手下沒有任何的麻煩,身後的大BOSS從不對自己指手畫腳,每天有開不完的派對。
這種神仙般的日子,讓保羅對曾經的生活産生質疑。
曾經的自己究竟都做過什麽?簡直蠢透了!
“搞定了,三人份的墨西哥卷餅,劑量剛好,嘿嘿……”送餐員陰笑着搓了搓手。
好久沒做這種事情了,他還以爲自己手生了呢!
“老闆,帕波離開了。”車門突然打開,一名小個子竄進車裏,帶來最新的消息。
自從在QD上嘗到甜頭後,保羅就禁止有人再叫他教父,而是讓他們用老闆來稱呼自己。
賺錢,隻有賺錢才是真的。
什麽教父,什麽黑手黨,都是狗屎!
卡彭是教父,盧西安諾也是教父,還有很多人同樣被稱爲教父,看看現在的他們和自己。
“哼,白癡才會去做教父。”保羅吐槽道。
唯一讓他感到糾結的是,那些錢每一分他都不能碰。
天呐,這真是個噩夢!
“好了,該離開了。”吐出一口煙,保羅把雪茄粗暴的按滅在煙匣裏。
當珀維斯再次回到分部時,得到的消息就是托馬斯一家食物中毒送進醫院正在搶救。
而他最爲信任的老探員,帕波,在2個小時前不知所蹤。
咚!
一拳砸在桌上,珀維斯心中充滿憤怒和難過,‘爲什麽,爲什麽連帕波這樣的人都會成爲他們的走狗。’
如果珀維斯此刻也在離港的遊輪上,帕波一定會告訴他,“我隻是想要讓家人過上安定、富裕的生活。”
一張20萬美刀的支票,确保他安全離開這個國家的承諾,足以讓他扔掉所謂的忠誠和榮耀。
這個時候的FBI可不是後世那個龐大的機構,現在的它還隻是個幼苗,這也正是帕波敢于這麽幹的底氣。
22區,坐在病床前的李子濤等來一封信函。
“搞定!”簡單的兩個字,代表着他想要的結果。
沒有人可以不講規矩,李子濤非常肯定這一點,至少托馬斯……
還遠遠不夠資格!
那些食物裏的劑量還不足以要了他們的小命,但會在紳士托馬斯先生身上引發怎樣的後遺症,就連上帝也無法推測。
“希望你會堅強的活下去,阿門!”李子濤在胸前畫了個十字,心中卻滿是殺意。
要是埃裏克挺不過去,他不介意做一次黑夜騎士。
“動了,查理,他動了。”諾瑪驚喜的叫聲驚醒了他,擡頭一看,埃裏克的手正在緩緩挪動,仿佛想要抓住什麽。
“安迪。”李子濤對着屋外叫道。
咚,重物倒地的聲音,“來了,來了……”
熬了兩天剛剛睡下的安迪沖了進來,眼帶血絲,可還是認真觀察着埃裏克的反應。
“看來最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隻是不知道他的記憶有沒有受到影響。”
發現埃裏克的眼皮正在顫抖着想要睜開,安迪的臉上露出笑容。
“呃……”一聲哼吟,埃裏克終于睜開雙眼。
“埃裏克,能聽得見嗎?”安迪趴在他的面前問道。
“恩,”嘶啞的嗓音傳來,埃裏克費力的吞了吞口水,這才回想起發生了什麽。
放學後,他正打算去車站等候電車,走在路上的時候,突然後腦遭到巨創,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
“嘶,真疼……”抿了一小口水後,埃裏克的聲音總算不再是那種金屬撕裂的感覺。
“是我的失誤,那天後我應該派人跟着你們。”李子濤非常後悔自己的放任。
但從内心來說,他真的沒想到,有人會因爲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對一個不到7歲的孩子下這樣的重手。
“咳,那,那個白癡呢?”埃裏克艱難的扭頭看向他問道。
“在醫院,聽說他吃壞了肚子,食物中毒正在搶救。”李子濤很輕松的說道。
“……太好了。”本以爲埃裏克會對此感到不适應,沒曾想他反倒是表現的很興奮。
那種透過雙眼,發自内心的興奮,可不隻是表現出來那麽簡單,這小家夥不會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吧!
“打住,這些事情不是你該關心的,好好養傷。”在安迪檢查後,确定埃裏克沒事,隻要好好休息後,李子濤終于離開病房。
“燕燕呢?”出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黃燕燕。
在埃裏克出事後,燕燕就時常來看他,但李子濤沒心情說其他的事情。
現在既然埃裏克安全了,那也是時候把學校提上日程。
莫莉已經在回來的船上,預計明天下午就能抵達紐約港,航班也爲她安排好了。
“大叔,這裏。”樹蔭下,躺着的燕燕揮了揮手,有氣無力的說道。
自從埃裏克的事情發生後,22區的學生們就全體休學在家。
“明晚莫莉就回來了,我會再找杜威先生談談,争取讓黃金海岸學院在月底開始授課。”
“真的?”燕燕一下子變得有精神了,坐起來看着他說道;“那我現在就去找老爹,讓他和我一起去購買校車,
還有一些必須的布置,不行,我需要親自去學校一趟。”
燕燕邊走邊嘀咕着,盤算着要先去那座‘豪宅’看看,确定需要準備什麽東西。
李子濤同樣也沒閑着,先是親自跑了一趟芝大,在和杜威見面後,詳細說明了埃裏克的遭遇。
“上帝,這一切真是太可怕了,就連該死的野蠻人部落也知道保護幼童,這個人渣……”杜威咬牙切齒的怒罵道。
“所以杜威先生,我想讓黃金海岸學校提前開始授課,爲了補償老師們的辛苦,我願意提供雙倍薪資。”
老帶新容易,可要是帶的是剛步入社會的萌新,并且直接進入工作狀态,這裏面的工作量可不小。
“沒問題,我會親自做通他們的工作的。”聽到李子濤如此豪爽的報酬,杜威也大包大攬的答應下來。
杜威學院不是他的一言堂,但加上雙倍薪資,他相信沒有人能夠拒絕這樣的誘惑。
“非常感謝,希望到時您能親自出席,爲新學校的開幕緻辭,對了,我們剛剛确定它的名字,杜威-黃金海岸聯合學院。”
“很棒的名字。”杜威的笑容更勝幾分,對于刷聲望,他是認真的。
事情商量妥當後,杜威還需要爲學院的開幕做大量準備,李子濤也沒有打擾選擇告辭。
回到神盾俱樂部,李子濤站在芝加哥的詳情圖面前,仔細思考着杜威學院的最終地址。
目前的黃金海岸學院可不是他的目标,12年制的常春藤,一所占地龐大,氣勢輝煌的學院才符合這個定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