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裏亂作一團,本從2樓飛奔而下,面色緊張的喊道:“把BOSS放平,封鎖大門和所有出口……都散開。”
20多名手下自發圍成一個圈,掩蓋在風衣下的機槍暴露而出,就這麽明目張膽的垂在腿邊,目光冷然的掃視着四周。
其他人全都隔絕在外,隻有本被放了進來:“BOSS,你感覺怎麽樣?”
“沒問題,我撐得住,麥克什麽時候到。”李子濤的聲音有些虛弱,但面色看起來不算太糟。
用手帕按着他傷口的司機并沒有發現,手帕上的濕度已經停止變化。
“已經在路上了。”本握着他的手,面容悲痛的說道。
在任何正常人看來,李子濤此刻的情況都隻能用危在旦夕來形容,正中胸腔的一槍,活下來的幾率太小了。
隻有李子濤這會痛并快樂着,他突然覺得這一槍來的太及時,發生這樣的事,誰還敢找他的麻煩?
“老子命都要沒了,你還盯着我不放?說,那槍手是不是你派來的?”這個時候誰敢冒頭,李子濤就敢和對方拼命。
而且他的爆發完全站得住腳,任何人差點丢掉性命,都會陷入暴躁的瘋狂中。
這樣他要是還沒有絲毫的表示,那才真的讓人擔心,連命都可以置之度外,李子濤自己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身負重要使命。
“17歲,正是年少氣盛的年紀,嘿嘿,這一槍來的太好了。”李子濤心中暗自發笑,有些激動的引動傷口,讓他不禁發出悶哼。
“BOSS,别動,千萬别激動,麥克馬上就到。”本眼含淚光的安慰着,接着轉頭咆哮:“派人去接他們,FK。”
哐……
大門猛然被撞開,圍成人牆的手下們擡起槍口,當發現是王大狗後,這才把槍口從他身上挪開,依然警惕的對着大門。
“我來了,讓開讓開。”提着手術箱的麥克沖進包圍圈。
“狗哥,帶我去房間。”李子濤提高聲音。
王大狗大步邁入人牆,抱起李子濤健步如飛的向樓上跑去,目光隐晦的看向他的雙眸。
李子濤隻是眨了眨眼,王大狗就知道該怎麽做。
“除了麥克,其他人全部留在門外。”把李子濤放在床上,王大狗和急躁的麥克打了個照面,拉上身後的房門。
“兇手找到了嗎?”如同門神一樣的立在門口,王大狗龐大的身軀完全遮擋住整扇房門。
“安德烈教官已經帶人去了。”有人回答道。
“喬治和漢斯正在路上,和尚和薩摩得也會加入搜尋,打電話給格蘭特,設卡封鎖芝加哥,不然,我們自己來。”
王大狗身上的殺意凝如實質,讓每一個與之對視的人本能的低下頭,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
“希爾,接通老黃,讓他把BOSS遇襲的消息告訴努基。”希爾也是李子濤的秘書,正背對衆人雙肩抖動着捂嘴抽泣。
“所有樓道、房間,布置人手嚴密把控。”身爲訓練營的總教官,王大狗的威望自不用說,衆人自發的向周圍散開。
此刻就在他身後的房間裏,麥克瞪着雙眼,嘴巴大張的瞪着李子濤的胸口,傷口已經被有些猙獰的傷疤所代替。
“麥克,我的身體有些特殊,這件事需要保密,你能做到嗎?”李子濤看着他平靜問道。
“咕咚。”這何止是特殊,麥克咽了咽口水,“BOSS,我會保密的,我保證。”
“恩,2小時後再出去,傷勢的話……就說我處于昏迷中,還沒有度過危險期。”李子濤冷靜的說道。
“明白。”麥克收起工具箱,茫然的坐在沙發上。
片刻後麥克突然起身,來到垃圾桶裏找到帶血的手帕和衣服,打開工具箱,用散發血腥味的布條把手術用具擦了個遍。
接着又把工具帶攤開,把手術刀等散亂放在上面,“BOSS,我來爲你包紮。”
用紗布在李子濤胸前纏了好幾圈,再打開酒精灑在四處,等到房間裏充滿酒精和淡淡血腥味,麥克這才如釋重負的坐下。
“時間差不多了,别忘了這個。”李子濤指了指鐵盒中略微變形的彈片說道。
“呼……”麥克點頭起身,再次檢查一遍房間,确定沒什麽遺漏的地方,這才拉開房門。
“麥克,BOSS怎麽樣?”看到麥克從房間出來,身上充滿刺鼻的酒精味,身上還染着血迹,本連忙撲上前問道。
“子彈已經取出,血也止住了,但還需要觀察,BOSS目前正在昏迷中,不能受到打擾。”麥克面無表情的說着,可一想到房間裏的情況,他的嘴角就忍不住向上抽搐。
“好了,所有人繼續你們手上的事,這裏有我和麥克在。”王大狗平淡說完,矮身走進房間裏。
“我想看看BOSS。”本有些不放心的說道,看向王大狗背影的目光帶着警惕。
BOSS生死不明,沒有父母、妻子,同樣也沒有子嗣,而王大狗又不讓他們見面,這點在本看來非常可疑。
爲了财富和地位,弑父殺兄的事情曆史上從不少見,本産生一些不太好的聯想。
“狗哥,讓他們進來。”房間裏,李子濤聽到門外的争執,壓低聲說了句,就把腦袋朝旁邊一歪,閉上眼睛繼續‘裝死。’
“别吵了,進來吧!”王大狗打開房門,側身把本和剛從外面趕回來的薩妮爾讓了進來。
空氣彌漫着酒精和血腥的味道,床上的李子濤面色慘白,胸前纏着紗布,桌上擺滿手術用具,垃圾桶裏更是堆滿染血的紗布。
在手術用具旁的小鐵盒裏,淺薄的酒精中是一枚變形的彈片,彈片帶的血絲把酒精染成漂亮的粉紅色。
“怎麽會這樣?”薩妮爾壓抑着内心的情緒,哽咽說道。
“本,所有工作按照原定計劃繼續推進,至于BOSS的安全和追擊兇手,神盾局會負責的。”王大狗也知道本的重要性。
可以說李子濤名下所有的産業,無論公私都是經由他的手,具體的執行也都是由智庫來負責。
所以這時候誰都可以亂,但本一定不能亂,不然李子濤隻能選擇突然‘詐屍,’奇迹般複原來穩定局面。
“照顧好BOSS,其他的……交給我。”本沉吟間轉身離開。
薩妮爾跟了出去,看着李子濤纏滿紗布的身軀,蒼白的面色,她就忍不住淚如雨下,想要快點逃離房間。
“狗……查理,你就真的放心他們?”等到兩人出去後,王大狗搬着椅子坐在床邊,剛好擋住李子濤的上半身輕聲問道。
“對于其他人我不相信,但對本我很信任,能夠在利益面前保持理智,不是誰都能辦到的。”
李子濤相信本,更正确的說法應該是,相信本在沒有得到他确切的死亡消息前,絕不會輕舉妄動。
本不光足夠聰明,還是一個足夠忍耐,能夠時刻讓理智占據上風的智者,所以他會在需要的時候做出正确的判斷。
回到智庫的本并不平靜,眼看着一切就要走上正軌,擁有龐大資本的BOSS卻突然遭受槍擊,身受重傷陷入昏迷。
不知道是不是本的錯覺,坐在辦公桌後的他突然發覺,智庫中每個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在閃爍着莫名的光暈。
咚咚!
手指在桌面敲響,本面色如常的看向大家說道:“BOSS已經脫離危險期,目前正在休息,
就在剛剛,我和BOSS進行過短暫的交流,所有計劃繼續推進,按照原定方案施行,讓柏克德把工人盡快派往各區域,
麥當勞的投建加快腳步,我要在月底前見到……”
本的大腦飛速轉頭,強迫自己保持絕對冷靜,全身心投入工作的狀态,徹底把李子濤重傷昏迷的事實抛之腦後。
看到他條理清晰,面色冷靜的吩咐着每一件事,衆人心底本能的相信他剛才所說:‘和BOSS有過短暫的交流。’
因爲本表現的實在是太冷靜了,絲毫看不出擔憂和顧慮。
至于薩妮爾,女人總是多愁善感的,手指劃破一層皮都要落淚,更不用說親眼看到受傷的BOSS。
沒看到智庫中其他幾名女性,光是聽到槍聲和BOSS中彈的消息,就已經哭花了眼嗎?
抱着這樣的想法,先前還有些浮躁的氣息瞬間消散,智庫重新投入到繁雜有序的工作之中。
隻有了解‘真相’的薩妮爾坐在位置上,目光複雜的看着面色肅穆,和平常般認真工作的本。
此時,俱樂部前的街道中。
十幾家收到消息的報業記者蜂擁而至,當看到手插在風衣下,雙眼冷漠無情,封鎖整條街的特衛們,閃光燈‘啪啪’的響起個沒完。
“我是芝加哥論壇報的記者,請問查理·李目前的情況如何?是否已經危在旦夕,他的财産是否有人繼承……”
“我是紐約時報的記者,請問這次查理·李被槍擊的事情,是否與紐約盧西安諾的離奇死亡有關,這件事中間是否……”
“我是洛杉矶時報的記者,請問查理·李生前是否立有遺囑,他的财産來源是否合法?”
“我是……”
“我是…………”
一群記者唯恐天下不亂的問題,讓負責封鎖街區的保镖,恨不得掏出芝加哥打字機,用子彈在他們臉上寫個大大的‘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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