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很有哲理的一句話。”努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李,你覺着這瓶酒怎麽樣?”
“很好,因爲它讓我仿佛看到了偉大的富蘭克林。”李子濤誇張的舉起雙手說道,眼底帶着興奮。
“沒錯,這些酒和富蘭克林同樣偉大,特别是在現在。”努基說着站了起來,面色淡然道:“但同樣的,偉大的事情總是需要付出代價,而卡彭偏偏看不到這一點,實在是太遺憾了。”
“卡彭并不是問題,盧西安諾呢?”現在的盧西安諾應該已經幹掉了馬賽利亞,正在策劃幹掉馬蘭薩諾,之後就會接管兩位教父原本的勢力,憑借着獨特的人格魅力和決斷,走上教父之位。
身爲教父中老教父的原形,盧西安諾同樣的風度翩翩,殺伐果斷,擅長動腦而非動手。
當他徹底接管兩名原教父的勢力後,其勢力膨脹之快,簡直足以讓人驚掉下巴,而他的手段更是高明。
左右逢源,用語言藝術解決争端,堅定黑手黨未來50年的繁榮發展,這些都足以表明他有多麽的聰明。
當然,有需要的時候,查理·盧西安諾同樣不介意使用暴力,就像他幹掉馬賽利亞和馬蘭薩諾那樣。
“他會是個麻煩,但還不是時候。”從口袋中掏出金煙匣,努基取出一支香煙遞給李子濤,卻被他笑着揮手拒絕。
這個時候的美利堅,在酒和香煙裏加點鴉片,對他們來說就像是加了點調味料一樣。
雖然在電影裏,努基從不沾這些東西,但他不敢保證現實也是這樣,要知道他現在可不是活在電影裏。
“如果由你來掌管芝加哥,我們之間的合作一定會很愉快!”努基點上煙,透過栅欄看着遠方說道。
努基的日子不太好過,查理·盧西安諾的崛起,卡彭的失控,政治盟友麻煩纏身,無法給予他幫助,這些都不在他的計劃之中。
特别是查理·盧西安諾,努基能夠感覺到,馬蘭薩諾對他的牽制越來越弱,事态正在逐漸失控中。
現在的查理·盧西安諾正在逐漸接管馬賽利亞集團和他留下的手下,販毒比販酒來錢更快,這點努基必須承認。
“我能得到什麽?”掌握芝加哥,這點不用他來提醒,現在李子濤需要聽到的是,自己能從他這裏得到什麽好處。
“10萬美刀,還有,歡迎你加入大西洋城。”努基端着酒杯的手指挑了挑,笑容中露出屬于他的驕傲。
“并不隻是大西洋城才有酒。”李子濤晃了晃手裏的威士忌,擰開蓋子爲他添上少許。
“是的,但北部、中西,中東部的酒,都來自于大西洋城。”努基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平靜,因爲這正是他一手打造的帝國。
雖然他的帝國出了點小問題,但在努基看來,隻需要重新找到穩固帝國的基石,那麽一切都會重新回歸正軌。
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亞籍,就是他找到的新的基石。
否則他怎麽可能親自從大西洋城跑到這裏,隻爲了見一個剛出頭的小混混?當然,不得不承認他幹掉的都不是簡單人物。
弗蘭克,卡彭集團的經濟首腦,沒有了他,整個卡彭集團的财務亂作一團,而其他人想要接手,也沒有那麽簡單。
管錢袋的好事誰不想做,卡彭不在,群龍無首,誰想頂替弗蘭克都無法服衆。
麥克古恩,卡彭手下的職業殺手,他最信任,也是最鋒利的刀。
除掉這兩個人,加上卡彭無法親自回來坐鎮,努基已經看到了卡彭集團的衰敗。
至于躲在西塞羅的骨幹,等到芝加哥所有的地盤都丢掉後,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吸引力和價值。
“20萬,送你一個忠告。”李子濤對着努基疑惑的眼神說道:“未來如果你覺着不值,随時可以找我。”
“說說看。”努基說道。
“别給盧西安諾機會,讓馬蘭薩諾小心暗殺。”李子濤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也不管努基信不信,岔開話題随意聊了起來。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水越渾濁對他越有利,紐約那些大人物的事情,他現在别說是插手,就連插嘴的資格都沒有。
但他也不希望這些大人物們,把目光轉移到自己這個剛剛冒出頭的小蝦米身上,那會讓他變得很被動。
如果這次來的不是努基,李子濤連見都不會見。
不光因爲大西洋帝國這部影片中,他悲慘的下場讓李子濤感到同情,更因爲他是一個講規矩的人。
努基更多關注的是政治和鈔票,他們之間不會因爲地盤而産生矛盾,他的政治資本也能爲李子濤帶來許多便利。
不過再過幾年,他的政治資本就會全然消失,死的死,入獄的入獄,再不然就是黯然退場。
到那個時候,李子濤相信自己已經成長到不需要再依附别人,努基,也許應該體面的退休,去過平定富裕的生活。
“這是你的。”一張20萬的支票,外加一張名片,是努基臨走前留下來的。
另外還有一句話,“下個月我會舉辦一場宴會,希望到時候能在宴會上看到你。”
想要出現在酒會上,當然需要體現價值和相應的身份,芝加哥地下市長的幕後之王,這個身份好像很不錯。
“威廉,我們需要談談。”李子濤撥通了威廉·德弗的号碼。
……
當天晚上,一輛車停在了22區路邊,穿着風衣,高禮帽的李子濤鑽了進去,10分鍾後從車裏走下來,車子緩緩離開。
10分鍾,李子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努基不想卡彭再出現的理由,他太過瘋狂,招搖,總有一天會惹大麻煩。
努基不想有一天被牽連進去,而且他們之間的蜜月期,早在卡彭成爲芝加哥之王的那一天,就已經永遠結束了。
至于之前交給他的名單,弗蘭克、麥克古恩,也是努基授意的,威廉·德弗從一開始,就是努基的人。
“呵呵,還真是意外之喜。”能夠掌管大西洋縣,在禁酒令期間組成遍布各地的販酒網絡,與衆多的市長,議員交好的人,怎麽可能束手就擒,因爲一個侄子乖乖送上自己的帝國。
“果然,電影都是騙人的。”再次感慨的搖了搖頭,李子濤低頭看着手裏,這個剛剛得到的号碼,就是他能否在下個月,去參加努基酒會的關鍵。
22區還是如同往常般平靜,勤勞的華民早早起床,簡單的吃些早飯後,出門開始嶄新的一天。
等到上工的人都出了門,22區就變得更加平靜,街頭巷尾連半個人影都看不到,如果白天經過這裏,一定會以爲這裏是沒人住的荒涼街區。
不過就在中午的時候,街角喧嚣的叫嚷聲打破了這裏的平靜,一群紮着髒辮,穿着廉價西裝,走起路來晃晃悠悠,手裏提着棒球棍,鐵棍,斧頭的黑人出現在街角處。
哐哐哐……
每經過一家,他們就會用手裏的武器敲擊栅欄或牆壁,高喊着:“快點滾出來,滾出來,你們的薩摩得大爺來了……”
相對幹淨的房間裏,褒曼透過窗戶看着從旁經過,耀武揚威的黑人們,有些擔心的問道:“真的沒事嗎?”
“你不走了嗎?”李子濤躺在床上,有些詫異的看着她問道。
這個女人真是奇怪,之前總是說着要離開,現在他已經幹掉了麥克古恩,告訴她随時可以離開,她反倒不着急了。
“明天就走。”看到李子濤隻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褒曼就忍不住暗自氣惱,‘這個家夥是個木頭嗎?’
她承認自己對他有了好感,想要和他更親近一些,但李子濤就跟木頭一樣,對她話裏話外的暗示根本沒有反應。
如果褒曼知道什麽叫做肥宅的話,她恐怕就會理解,李子濤爲什麽沒有反應了。
因爲他根本就聽不懂那些若有若無的暗示,就算偶然想到,也會下意識的認爲‘肯定是自己想多了,怎麽可能!’
不過這幾天李子濤也在考慮,要不要找個暖床丫鬟,隻是這個人選應該去哪裏找,他還有些頭疼。
舞女?還是算了吧!
他可不想有一天染上梅毒之類的,現在的醫療沒那麽發達,舞女的私生活更是泛濫不堪,想想就覺着害怕。
那麽多未被發覺的女神,等待着他慢慢品嘗,李子濤怎麽可能把自己的性福葬送在舞女的手裏。
他還想要在十七八年之後,做一做奧黛麗·赫本的幹爹,和她來一場親密接觸呢!
至于教父就算了,要是他敢以教父的身份,和教女産生親密關系,李子濤可以想想他會死的有多慘!
在美利堅下到貧民社區,再到上流社會、受過良好教育的富裕家庭,上到政府,裏面都有天主教和清教徒的身影。
教父、教子、教女,可不隻是形式上的一個稱呼,就好比華國古代的師徒、義父義子一樣。
惹誰都不要惹教徒,特别是天主教和清教徒,因爲他們在美利堅,乃至全世界的影響力都越來越大。
前世的時候,國外衆多的大佬,政要裏,有幾個不是教徒的?
教會甚至成爲一種高端社交方式和場所,不得不說很奇葩!
要是真的做了赫本的教父,李子濤就隻能哭着看這隻小綿羊被别的禽獸蹂躏,而且有可能還是他親自送出去的。
想到這裏,李子濤就想‘哇’的一聲哭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