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是一類特殊法器,隻不過不知道品階。
四方天地鏡共有四個分别對立的鏡像世界。
如果時閑沒猜錯,那另外被啓辛真君扔進來的三人,分别在其他幾個空間。
仔細說來,這四方天地鏡可真是個極爲奇妙的空間,連紫玉皇哨這類的後天至寶都能産生,那麽它的本體又會是什麽階層呢?
如此厲害的東西如果真的在啓辛真君手中,那爲何沒有傳出一點消息?
能夠爲修士量身定制一個訓練世界的寶物,足夠讓九洲大陸所有元嬰修爲以下的修士瘋狂。
在結束山鬼謠後,時閑又練習了一段時間蓮花三印,如今已經能夠瞬間釋放四朵蓮花了。
隻不過距離真正的凝結成蓮花印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剩餘的時間時閑也沒有忘記修煉道極兩儀劍術,新的感悟倒是沒有,但是她學會了一個新術法——一心斷木斬。
其威力不下于當初時閑施展的火龍騰飛,且消耗的靈氣還比火龍騰飛少,這可是南玉真君給時閑的袖扣中壓箱底的寶貝之一。
想到袖扣,時閑突然一驚。
她們一到萬州便被啓辛真君丢入這鏡中世界,如今待了許久,倒是忘記了伽樓的存在。
可是當時閑想打開袖扣時,這才發現這空間内似乎有着禁制,時閑的神識根本無法進入袖扣,自然也不知道伽樓的具體情況。
如果能出去就好了,如今這鏡中世界除了較純的木靈氣,其他方面對她已經沒有太多的作用了,時閑如實想到。
比起這個,時閑還是有點擔心伽樓的情況的。可是卻突然發現,在她想到離開四方天地鏡時,心中突然有了一種感應,再擡頭時,自己已經回到外界。
此刻的她正處于一片長滿低矮叢木雜草的斜山坡處。
伸手撥開面前擋路的枝幹,時閑的身子一頓!
耳朵動了動,目光轉移到右側的一棵算是高的樹上。
上面纏繞着的一條三階零花裸色蛇,此刻正擺出一副随時要攻擊的模樣凝視着時閑。
時閑也看了這蛇幾眼,默默的釋放被隐匿的金丹修爲氣勢,那原本充滿貪婪殺意的雙眼瞬間産生萎縮的神色。
吐了吐剪刀似的舌頭,這條稍微産生了點靈智的零花裸色蛇瞬間褪去戰意,飛速搖擺着蛇身往後退去。
借着與樹枝融爲一體的膚色,以及極快的滑行速度,這條識趣的蛇轉眼間便消失在草叢中。
時閑也沒動手,隻是站在原地看了它一息,便提步準備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看看伽樓。
結果還不用時閑打開袖扣,被憋屈的許久的伽樓直接自己從袖扣中鑽了出來。
身子毫無形象的坐在草叢上,一臉的委屈難受看着時閑,就連往日那看不順眼的驕傲都帶着幾分委屈巴巴的感覺。
配上一張白白嫩嫩的臉,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不過時閑向來不是正常人。
“你怎麽突然長大了這麽多?實力恢複多少了?”
此刻的伽樓不像前段時間時閑見到的少年孩童模樣,而是感覺一朝之間長大了許多,如今已經是一個青澀少年的模樣。
時閑一直知道伽樓的外貌成熟與否關系到他修爲的恢複程度,如今看來,怕是它帝冥火鳳的本體實力已經恢複了六七成了。
一臉委屈像的伽樓見時閑絲毫不關心自己被關在這一個小破空間幾天,心裏又氣又憋屈。
“你怎麽樣了?”見伽樓看起來沒有什麽大問題,時閑點了點頭,“既然已經到了萬州,我們就此分别吧。
如今你可以直接回到帝明火鳳一族。”
聽到時閑這樣一說,伽樓那委屈的心情終于好了些,他揚了揚下巴道:“雖然當初我與南玉真君達成協議,你們帶我來萬州,我在适當的時機出手庇佑你們。
隻是你們一路護送我從中洲到此地,我也并沒有出手的機會,看似我占了你們一個大便宜。
我伽樓也不是個小氣的人,諾,這是我的帝明火羽令,若是你今後遇上困難,可帶着它到橫斷山脈帝明火鳳族聚集地尋我。
我可以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内免費幫你們一次。”
說完,伽樓便将手中紅中帶着金光的帝明火羽飄到了時閑的手中,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時閑看到它風風火火的模樣,不免搖頭無奈的笑了笑。
一轉身,就看到單手持劍跪在地上的明盛華,感受到她身上較來時強悍了許多的氣息,時閑驚訝的挑了挑眉。
“你晉升了?是好事呀。”
時閑剛走進幾步,就看見明盛華的身體直直的倒向地面,手中的長劍也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你怎麽了?”走進一看,見明盛華隻是身體太過疲累,與自己剛出四方天地鏡時的狀态相似,便沒怎麽擔心了。
“我感覺我要氣竭而亡了,那該死的啓辛真君……”
“咳咳!”
明盛華喘着氣的吐槽到一半,就聽見時閑裝模作樣的咳嗽聲,頓覺不對勁,連想都不想,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從地面起來。
正好看到站在她後背的君禦和蒼邪。
如今兩人身上的刺意都有些消散,再也不是見面就火星四濺的感覺了。
但是作爲局外人的明盛華覺得經過這四方天地鏡的洗禮後,這師兄兩的相處模式就更複雜了。
“兩位也在呀。!
咳咳,此次多虧了啓辛真君,我這才有機會晉升,勞煩兩位替我說聲謝謝,我和阿閑就不久留了。”說完拉着時閑就跑。
在明盛華的眼中,如今的君禦和蒼邪兩人就是一個充滿炸藥的火藥桶,随時都有可能爆炸傷及無辜。
之前看擂台戲的時候還不覺得。但是在這四方天地鏡中待着的這一段時間,明盛華每天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時候,這個念頭便深刻一分。
此刻的君禦和蒼邪再也不是滿身刺,恨不得将對方紮出無數個窟窿的模樣,兩人對上的眼中都藏着複雜深沉的意味。
連一向跳脫的君禦此刻都覺得自己的心情莫名沉重和複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