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法修,如果你能夠擁有強悍的體魄,矯健的身姿,你們面對敵人時,你便多一分勝算,也多一分保命的可能。
挑選在五歲之前訓練體魄和身體的靈敏程度,家中長輩親手教授基本的靈獸靈植陣法知識,先将基礎打好,等到五歲測完靈根開始修行,既不耽誤時間也不影響修行,兩全其美。
面前的時閑雖然人矮矮小小的,但是一站上梅花樁,整個人的氣勢瞬間就變了。
不再是先前的漫不經心,全神貫注的小心着自己腳下的每一根樁子,四周的一切瞬間被排除在時閑的腦海之中。
此刻的時閑,眼中心中隻有那一根根豎的筆直的木樁子。
梅花樁除了五式固定之外,無一定型,其勢如行雲流水,變化多端,活而不亂。
時閑的動作看似笨拙,但行動其實很是靈敏。
每一個動作機會沒有絲毫偏差,每一次都能準确無誤的走到正确的位置,步伐中的韻律她掌握的極爲娴熟,看得出來根基打的紮實牢固。
閃轉之間有條不紊,步調規律而又不失美感,配套的拳勢标準到位。
隻可惜她還是個小娃娃,短小可愛的身子看起來有些像裹上了布的福娃娃,憨态可掬的美感。
看的原本還是一張清冷臉的時樓嘴角微不可見的上揚,卻在看到時閑轉身的瞬間壓了下去,又恢複了先前高冷大姐的模樣。
待到兩遍梅花樁過完了,時閑身上已經出了一身細汗,呼吸也變得有些不穩,還好身上穿的是專門爲了訓練縫制的簡便衣裳,倒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隻是剛剛到肚子裏的綠豆糕估計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又開始唱空城計了。
時閑沒想到時樓會真的一直等着自己,今日時樓才是主角,她不到場,想必午宴也不會這麽快開席。
“阿姐,我們快走吧,待會就要用午膳了。”
爲了不暴露自己的小心思,時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露出一口小白牙,配上她有些圓嘟嘟的小肉臉,兩個圓圓的小酒窩,看起來乖巧可人,讓人忍不住的掐兩把。
而時樓也确實這麽做了。
時閑呆滞的看着時樓面無表情的拿手輕輕掐了自己的兩頰,還順勢揉了兩下,顯然在試試手感如何。
内心一萬匹馬崩騰狂跑,爲啥她高冷的時樓小姐姐變成了這樣?
“咳咳,走吧,母親估計也等急了。”
顯然時樓也是意識到自己的行爲極爲不妥,一點也不符合她清冷淡然的氣質,但是時樓畢竟是時樓。
非常淡定的轉移話題,牽着時閑的小肉手慢悠悠的往前走,身後跟着一臉糾結的小圓。
她是不是要提醒一下小姐換件衣裳?
“阿姐,你是想我了,才來練武場找我的嗎?”
“不是,順便而已!”
“是嗎?
我還以爲是我長得太好看了,所以阿姐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我!”
“你……還記得我?”
“記得啊!
長得最好看,最像仙女的那個就是我大姐。
二姐說的!”
身後的小圓一臉黑線,默默的在心裏吐槽她家小姐節操掉了一地。
明明是你問二小姐大小姐長得怎麽樣,二小姐敢說不好看嗎?
一高一矮的兩道身影,帶着時閑調皮的嬉鬧問話,時樓一本正經的回答,莫名的和諧氣息萦繞在兩人身邊,血緣中帶着的親情是時間切割不斷的。
一進入正廳便看到整個時家的人都聚集在一起,除了幾位正在閉關修煉的祖爺爺。
正位上端坐着的是時家現任家主時修,雖然已經有二百多歲了,但是卻像一位凡間三四十歲的男子,面目清隽祥和,兩撇黑色長須打理的整齊順滑,看起來到是個中年美大叔。
旁邊依次坐着時家主母左若,據說她當初爲一個孤女,偶遇外出曆練的時修,兩人這才成就一段姻緣。
左夫人算得上是一位極有能耐的女子。
她天生水木二靈根,但是靈根純度比起時修還要差些,可是卻從不放棄修煉,如今也是一位築基一層的修士。
隻是受到資質限制,此生怕是難有進步,遂一心一意的打理起了時家事物。
其他家族都知道,如今偌大個時家,其實都是左夫人說了算。
時修沉迷修煉,從不管孩子們的教養和家族産業的經營,動不動就閉死關,在時家其實相當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若非此次是時樓時隔五年第一次回家,隻怕也難見到他的面。
時家的姨娘不多,隻有時閑的親生母親芙姨娘和時星的親生母親梅姨娘,這還是由左夫人一手操辦的。
畢竟時修一心修煉,可是自己資質實在不行,隻能努力開枝散葉,期許下一代能有所作爲,這才聽從了老爹和左夫人的安排娶了時閑姨娘。
而脾氣孤僻高冷的梅姨娘據說是被時修在外面撿回來的,身份能力不詳,但是修爲比起芙姨娘和左夫人都是要高的,不喜歡接觸外人,整日躲在房間裏面修煉,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時星也不假辭色。
對于時閑來說,整個時家的大人,除了左夫人,性格一個比一個怪異,就連她的親生姨娘也不例外。
有時溫柔似水,有時暴躁如火,讓時閑幾度懷疑她是修煉的走火入魔了。
時閑和時樓二人行完禮安靜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用膳,時家好歹是個大家族,食不言寝不語的規矩還是有的,等到衆人吃飽喝足時,時修這才問起了時樓的情況。
“阿樓,你對此次築基可有把握?”
時修大約是一輩子沉迷修煉,對于一些人情世故極爲不通,問問題向來直接了當,可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委婉。
“父親放心,師尊已經爲我安排好了一切,這次築基不會有問題的。
此次阿樓回來不光是爲了看望家人,還是爲了替師尊辦一件事情。”
看到時樓如此淡定,時修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隻是想想當初自己爲了在百歲以前築基,不知道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如今自己的孩子青出于藍,既欣慰又免不了有些感慨和不甘。
“你師尊明知道你快要築基了,爲何還會讓你替她辦事?
你才多大,能辦個什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