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爲此時雖然隻有兩成實力,但是卻不懼怕在場任何一人,大殿之中雖然都是修仙之人,但還在人間而沒有飛升,即便最強者也就是一名西方普通神将的實力。至于這方大陸的仙魔,還未曾得見。
吳爲前跨一步,說道:“冷道友這個提議的确有一絲可能性,可惜我本人卻不願配合。”
“那就由不得你了!”冷道全說道。
“諸位!爲了神州的明天,大家跟我一起拿下這個邪魔!”
冷道全說完,往前邁了幾步,一回頭卻不見有人跟來,倒退着又躲進了人群。
穆雪華跨出一步,朗聲說道:“我淩霄宮不屑與冷道全之流爲伍。”說着向着鍵盤俠一抱拳,說道:“沙掌門,今天我們淩霄宮願與蜀山共進退,您可不要覺得我們這群小女子沒見識。”
鍵盤俠拱手笑道:“仙子有勇有謀,‘沒見識’三字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落在您的頭上。”
穆雪華不再多言,一聲哨響,在蜀山門外的數十名淩霄宮弟子進入殿中,與蜀山門人站在一起。而穆雪華就站在鍵盤俠身旁。
祁連劍宗的宋掌門開口說道:“穆道友不必如此,我們這些老頭子活了這麽久,還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冷道全完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一個散修不會明白,這些傳承了無數代的門宗,不會爲了自己一代人的安危而毀去了門宗的威名。
若是吳爲是個爲禍一方的邪魔,即使有蜀山的庇護,那麽他們也敢爲了斬魔護道而殺進蜀山,但是吳爲雖然修煉魔功,但是卻沒有犯下惡行,他們隻是不屑與之爲伍,但無論如何也不會将一個爲了神州安危而提醒他們的人綁了去交換自己的安全。
之前阮清源雖說要斬殺吳爲,那也是一時憤怒,等他冷靜下來,便再沒了這個心思。
宋掌門話聲一落,殿上衆人紛紛點頭。
一名佛修緩步走了出來,開口說道:“吳施主請放心,你雖然身有魔功,但那是在其他大州修習,我等也沒有資格反對,隻要在我神州不爲非作歹,我們仙宗正派任何人也不會對你出手。但老和尚還是要奉勸施主一句,回頭是岸,您要是願意随我去五台山散去魔功,我派修行法門任你挑選一部。這也算得我派功德一件。”
吳爲拱手稱謝,說道:“小子與佛還是無緣,來此隻爲了了結恩怨,此事完結,就離開這裏,永不返回。”
老和尚歎息一聲,說道:“吳施主大好男兒,卻仍執迷不悟,可惜啊,可惜。”
殿上衆人有人惋惜,有人嘲笑,但是沒人再提綁縛吳爲去做交換之事。直到穆雪華大喊一聲,衆人才發現冷道全已經不知道何時逃出了大殿,不見了蹤影。
吳爲此時方覺得,殿中之人,雖然有些迂腐,但大多光明磊落,确實有相救的必要。
經過這個小插曲,衆人又變回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又有幾宗陸續到來,不用鍵盤俠招呼,自然有人上前解說一二,其中也有幾人發現了隐匿在隐泉峰之中的菲利普斯一群人,但是并沒有太過在意。
直到後來,九大宗門掌門齊聚一堂,才拿出一套方案,由各宗各派選出精英,組成一支千人戰團,分成五組時聚時散,輪番對菲利普斯的基地進行騷擾,不求傷敵,隻求幹擾對方,以消耗對方能量爲主。
神州畢竟底蘊深厚,很快一分名單就已經拟成,鍵盤俠看後,跟吳爲交代,其中實力不弱于阮清源之人就不下200餘人,剩餘700多人實力也是不低,這一千人一同出手,威力也是不容忽視,但是也不能聚集過密,以防昆侖劍陣的慘劇再次發生。
蜀山也派出十二名弟子參與戰團,雖然蜀山也爲九大仙宗,但是近些年來經營不善,弟子凋零,已經快要被其他普通門宗追上。
幾名掌門拿着名單去聚集人手,等人齊了之後還要演練一番才能去襲擾,這些事情吳爲也就不再關心,他此時隻想能否恢複自己的全部實力,再找一個固守心神的法訣修煉。
吳爲回到密室,鍵盤俠将各門各派送走,尤其對穆雪華格外熱情,不僅多送出去二十裏,還将門派珍藏的赤炎果送出不少,最後挑選了吳爲剛剛給他的一個神器項鏈贈送給了佳人,依依不舍的目送她徹底出了視線,才舍得回來。
吳爲一見到鍵盤俠就問道:“那個穆掌門爲啥急着出來表明立場啊?有故事是吧?”
“沒啥!就是曾經有過幾面之緣。”鍵盤俠撓着後腦勺說着。
“還幾面之緣!定情信物都送了吧?在我離開這裏之前把喜事兒辦了吧?”吳爲揶揄道。
“哥,你還想離開麽?其實這裏才算是你的家吧?”鍵盤俠問道。
“不走不行啊,這裏壓制的我難受,而且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最終還是要走的。”吳爲沒有明說。
“其實不也是必須走,我師父走之前曾經無意間說過,應該有辦法讓消除九州大陣的壓制!”
“你不早說!什麽辦法?”吳爲高興的問道。
“哎!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師傅就說有辦法,但是沒細說。”鍵盤俠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覺得你變成今天這樣,跟你師傅有直接原因。那你師傅有沒有留下點遺物,比如說手記啥的?”吳爲問道。
鍵盤俠搖頭,問道:“我師傅又沒死,幹嘛留下遺物?”
吳爲怒了,“不是你說,你師傅走之前怎麽怎麽樣麽?”
“就是出去走了一圈,去年就回來了,在經房整理典籍呢。”鍵盤俠解釋道。
“那還等什麽!還不帶我去見你師傅問清楚!剛才你歎的哪門子氣啊?”
“哎呀!對呀!快走!”鍵盤俠趕緊拉着吳爲往經房有去。
進了經房,吳爲看到了無數本的典籍,羅列在一個四層樓高的大廳裏。有一名老者,須發皆白,整盤腿背對着門口坐在大殿之中,隻見到他一揚手,就有一本典籍從書架之上飛到他的手中,他反複摩挲一番,一揮手又将典籍抛回了書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