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領着吳爲到了三樓的一間房外打開房門說道:“就是這間房吧,袋子裏的三十枚金币就算押金了。”
吳爲笑道:“你還擔心我跑了啊?”
“不是,你看你就不差錢,省得你麻煩,一會吧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洗。”菲爾說完就要下樓。
吳爲趕緊拉住她說道:“先别走,不是說好要問你事情的麽?”突然想起這不是個髒小子,而是一個假小子趕忙收回手。
少女原本大度,并不在意,見到吳爲的表現反而局促起來,白皙個後頸有些微微泛紅,說道:“那就快問吧。我很忙的!”
吳爲拿出一個一百個金币的布袋遞給菲爾說道:“先别忙别的了,我有很多事情要了解,你跟我進屋說說吧。”
少女接過錢袋用手一掂,臉色一變,用手護着胸口說道:“你要我進屋幹什麽?你還要了解什麽?你可不要有非分隻想啊!”
吳爲失聲笑道:“我對你個假小子能有什麽非分隻想,我來着要辦大事兒的,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就你一個認識人,給我好好講講,說的好了,再給你一個蘋果!”
菲爾覺得跟一個陌生男人單獨進入一間房子有些不妥,但是禁不住蘋果的誘惑,說道:“可以問,門不要關。”
吳爲聽了笑着走進房間,拿起一把椅子坐到遠離門口的窗邊說道:“随便啊,我就是問問這裏商品的價格。”
菲爾倚在門口說道:“那你可問對人了,這裏大大小小的商鋪沒有比我更熟的了,你要想價格低,就不能去找商鋪,而是直接找鐵匠鋪直接拿貨,那裏要便宜一成,具體價格還要再商定。”
“嗯,那你知道哪幾家鐵匠鋪生産出的武器裝備質量最好麽?”吳爲問道。
“這就要看你要買什麽了,要說武器還是喬石大叔家的工坊地道,護甲就要去伊萬家了,至于箭矢最好去凱文家,他家已經做了幾十年的箭矢,存量也多。”菲爾如數家珍的說道。
“竟然有這麽多說道。我想的太簡單了,以爲到了這裏直接有一個地方,交錢就拿貨呢。”吳爲撓撓頭說道。
“你第一次來還敢一個人,不知道應該說你膽子大,還是人太傻。”菲爾說道。
“誰說我一個人來的?車隊還在我後面,大隊人馬明天就到,你這旅店有倉庫麽?我讓人把運來的貨物卸在這裏可不可以?”吳爲說道。
“貨物都要存放在西門的貨站的,那裏有衛兵保護,價格也很便宜,你最好提前租下來,這幾日來的商隊很多,免得找不空的庫房。”菲爾說道。
“好吧,暫時沒什麽要問的了,一會兒你帶先去租庫房,之後去鐵匠鋪看看貨。”吳爲說道。
“沒時間,我還要去拉客呢!”菲爾說着轉身要走,突然想起吳爲還欠自己一個蘋果,向着吳爲伸出帶着毛絨手套的小手。
吳爲笑笑,摸出兩個蘋果抛了過去,說道:“下午我包下你了,事情辦的好,蘋果管夠。”
“好吧,那别耽誤時間了,我給你找個毛巾,你擦擦衣服咱們就走吧。”菲爾一手一個蘋果,放在鼻尖,嗅着蘋果散發出的甜香,噔噔蹬的跑下了樓。
吳爲等在屋裏,站在窗口往外望了望,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什麽東西。菲爾很快就跑了回來,拿着毛巾在吳爲衣服上擦了起來。吳爲這套衣服看着是布料制成,其實是蜘蛛皮甲,很容易就清理幹淨,兩人收拾妥當就離開了旅館,奔着城西的貨站走去。
鋼鐵城照比複興城小了太多,兩人不多久就到了貨站,剛剛見到的商隊正在這裏卸貨,一個大胡子的領隊見到吳爲也是來租用倉庫,向他點頭問好,吳爲笑着沖他點了點頭。
鋼鐵城完全依靠商業生存發展,所以對商人的保障非常好,吳爲用很低廉的價格就租到了大小合适的倉庫,整個庫房都是由精鋼打造,在租用期間隻有租用的商人可以進入,十分安全。
之後菲爾帶着吳爲往城北走去。鋼鐵城的北邊靠着一座雪山,城市依山而建。吳爲跟着菲爾一直走到山下也沒發現有鐵匠鋪,正要詢問,卻發現山腳下有個斜斜向下的通道,不斷的有人進進出出。菲爾看着吳爲解釋道:“鋼鐵城地鐵匠鋪都在山下地穴之中,那裏有用來鍛造的地火。”說完領着吳爲走入了通道。吳爲一邊跟着菲爾走着,一邊左右打量着通道裏的環境。這裏溫度要比外面高不少,在裏面活動的人的衣着都跟輕薄。
通道走不多遠就有分向兩邊的岔路,兩側還鑿出一個個石室,或是商鋪,或是住宅。石壁到處上插着火把,将地下通道照的通亮,不知哪裏開了通氣孔,隻覺得腳下有風吹過,雖然越走越深也不覺得氣悶。
菲爾帶着吳爲走了許久,吳爲發現這裏的面積竟然比外面的城市還要大,而且越往下走溫度就越高,吳爲身上已經微微出汗,不知道還要走多久,剛想打問卻聽菲爾指着一處石屋說道:“這裏就是喬石大叔住的地方,”
吳爲順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間很小的石室,小木門虛掩着,菲爾在門上輕扣,沒聽到屋裏有動靜,就打了一聲招呼,推門走了進去,吳爲也緊跟着菲爾走了進去。
一進到石室中就聞到了濃濃的酒味,吳爲借着外面透進來的火光,看到一人躺在石床上正在酣睡。
菲爾回頭對吳爲說道:“喬石大叔上了年紀,已經不去下面的工坊工作了,經常這樣喝醉了,呼呼大睡,但是他們工坊生産的武器卻是全城最好的,當然價格也要貴了不少。”
吳爲點頭說道:“隻要質量過關,其他的好說。但是現在怎麽辦?要把他弄醒麽?”
菲爾說道:“他渾身都是舊傷,沒有酒精麻痹很難入睡,但是很容易就會醒來,你看我的!”
菲爾說完從身上的皮襖上揪下幾根長毛,蹲在床邊,朝着喬石的鼻孔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