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錦書瞬間就慌了，分明是她故意刁難雁回，可這也是她和雁回之間的事情，并不牽扯到其他人，她也沒讓其他人一起過來圍觀雁回最丢臉的一幕，她最丢臉的事情都在雁回面前上演過，所以她并不覺得什麽，可外人指指點點，又出言羞辱的，實在過分了。

何況，說話還很難聽。

“你們怎麽來了？”年錦書沉着臉，聽着大家惡言惡語的更是生氣了，雁回一定誤會了，她和雁回仇結本就很深，再這麽結仇，就真的老死不相往來。

“你和雁回打賭的事情，誰不知道，我們就來看熱鬧怎麽了，你都能做出這種事來羞辱他，還在意旁人圍觀麽？”

“我是我，你們是你們，你們又是誰？”年錦書怒目而視，薛岚察覺到年錦書的怒火，不敢冒尖，躲在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他也是看旁人過來就跟着過來看熱鬧的，年錦書都沒告訴他要給雁回穿女裝，要是知道了，他肯定早就吵着過來看熱鬧。

這雁回穿女裝，還挺好看的。

“年錦書，你不要又當又立的，人是你羞辱的，又不是我們羞辱的，我們逼着雁回穿女裝了嗎？搞得你多清高一樣，是我們羞辱雁回似的。”

“你……”年錦書氣急了。

一直在旁邊紅着眼睛的楚莺歌含淚看着年錦書，語氣譴責，“姐姐，你太過分了，爲什麽要如此折辱表哥，你太……不顧及表哥的尊嚴。”

年錦書，“……”

蕭長楓匆忙上來解圍，“好了，都散了吧，大家都不是有心的，都别圍在這裏。”

雁回再一次出門，已經換好了衣服，長身玉立，再也沒有剛剛女裝時的豔光四射，他面容冷肅而戾氣四溢，隻說了一個字，“滾！”

吵死了！

那一言一詞都和刀子一樣戳着他的心髒，讓他渾身難受，本來他也覺得是一次兩人之間的惡作劇，從未想過要在這麽多人面前丢人現眼。

是的，丢人現眼。

他長這麽大，都沒有如此丢人現眼過，哪怕從仙門第一公子論劍變成了倒數，他也從未覺得如此的悲憤。

他畢竟是不夜都少主，氣勢淩人，衆人聚在一起奚落他，無非是三人成虎，人雲亦雲，他和鳳涼筝關系和睦，很多人都不想徹底撕破臉皮的。

楚莺歌迎了上來，心疼極了，含淚看着他，“表哥，你沒事吧？”

“都滾！”雁回毫不留情，不管是誰，全部轟走，蕭長楓帶着其他人零零散散地離開，楚莺歌也哭着離開，年錦書想要解釋，雁回一個眼神看過來，冷漠又狠毒，“年大姑娘，滿意了嗎？”

年錦書所有的解釋被埋葬，薛岚看着劍拔弩張的有點擔心，慌忙拖着年錦書離開，免得雁回暴怒，真的做出什麽慘絕人寰的事情，畢竟穿女裝被這麽多人看見，很快就傳遍整個仙門，那是挺丢臉的。

年錦書委屈極了，“我沒告訴他們，也沒讓他們來圍觀。”

“我知道，你都沒告訴我，肯定不會告訴旁人的，他們怎麽收到消息了？”

年錦書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她好像和蕭長楓說過一嘴，難道是說的時候被旁人聽到了，她告訴過蕭長楓要讓雁回穿女裝，可她也沒說哪一天，她做事還很利落，迅速就準備好女裝，肯定是被旁人看到，故意來看熱鬧。

雁回也誤會了她。

“誤會有什麽要緊，你和雁回還怕誤會什麽？反正都老死不相往來，他也污蔑你，你讓他丢臉，大家都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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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錦書卻略有不安，話雖如此，她卻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