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錦書這一頓飯吃得不爽快，還和雁回不歡而散，薛岚爲了哄她高興，帶她出去浪了一波，回自己的庭院時遇到了蕭長楓。

蕭長楓似是等了很久，手裏拿着一個木制的小盒子，年錦書躊躇片刻，糾結地看着蕭長楓，學堂上她公然維護雁回，他是不是生氣了，可九雲山的弟子有時候也很過分，說話太尖酸刻薄，明明長楓哥哥如此溫和有禮，爲什麽門下弟子素質如此堪憂？

“錦書妹妹……”蕭長楓靈力長于年錦書，早就發現了她，他一直等着年錦書過來，可年錦書一直就站在樹下，也不知道想什麽，蕭長楓好不容易見到年錦書，怕她轉身離開，隻好開口喊她，每一次都是這樣子。

兩年前，有雁回在，她從來看不見他。

更不會把他放在心上。

在雁回不要她後，他噓寒問暖，總算在她心裏占有一席之地，可薛岚來了，她就無視了他，甯願得罪整個九雲山，也會和薛岚站一條戰線，如今雁回在，她的注意力就更不在他身上，她眼底隻有雁回，哪怕是恨的。

她也隻看着雁回一個人。

蕭長楓心裏始終有點不得勁，他一點都看不上年錦書，又胖又笨，靈力低微，一點都比不上楚莺歌柔媚可人，靈力高強。若不是爲了還魂鈴，他不會應付年錦書，本來以爲隻要稍微示好，年錦書就會死心塌地，就像當年對雁回一樣，沒想到年錦書卻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底。

真是可惡！

整個仙門裏，除了薛岚是她的玩伴，也就隻有他會關心她，維護她了。

年錦書心裏不痛快，也沒平時對他的百依百順，“長楓哥哥，什麽事？”

“怎麽不高興，誰惹了你？”

“沒事！”年錦書很少和蕭長楓說心裏不痛快的事情，她基本都自己消化了，不像當年，屁點事都會和雁回說。

在她心裏，當年的雁回是無人能比的。

“錦書妹妹，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今天九雲山弟子說話過于莽撞，沖撞了錦書妹妹，我代爲賠禮，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蕭長楓态度溫柔，聲音低沉，十一歲的少年身穿淺藍色的錦繡長袍，眉目如畫，身姿挺拔，如此輕聲細語地哄着一個小姑娘，十分難得，也很打動人。

年錦書卻是一個鋼鐵直女，從小如此，“長楓哥哥，他們說話難聽也不是一兩次，你也從未阻攔過，也就不必來道歉，我生氣又不是對你，你道歉有什麽用？”

蕭長楓一怔，年錦書的态度這兩年都很軟，怎麽突然就長滿了刺，是誰說了什麽？是那天她關禁閉，他和楚莺歌一起玩耍，她知道了？

她是嫉妒，還是不滿？

蕭長楓有點不耐煩，他已經好聲好氣地哄着她，她竟然拿喬，還以爲自己是當年天資出衆，玉雪可愛的年錦書嗎？

“錦書妹妹，我誠心誠意來道歉，你還想如何？我禦下無方，我已道歉了，我也不能封住每一個人的嘴巴，他們想要說什麽，是他們的事情，何況，他說的也是事實，并無誇大成分，當年雁回也曾羞辱于我，難道對錦書妹妹而言，雁回就這麽重要？”

蕭長楓套路年錦書，早就有一套心得了，隻要不假于色，年錦書就會服軟了，因爲整個仙門，沒幾個人喜歡年錦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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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霸道，難相處，形象又不好，且非常獨，當年和雁回青梅竹馬拉穩了多少仇恨，她害怕被抛棄，如果他也不理她，她在學堂就成了孤兒，他早就算準這一點，每一次隻要稍微擺臉色，年錦書就會服軟。

誰知道，這一次例外了！

年錦書蹙眉，也冷笑一聲，“既然毫無歉意，還理直氣壯，你道什麽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