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錦書聽着笛聲,吃着燒雞,十分舒服,這頓飯趕走了漫漫長夜的饑餓,她是一點餓都挨不了,特别難受。可能是餓狠了,一隻燒雞都吃完了,她怕明天沒吃的,不敢一下子吃完了,吃完了明天沒得吃一定很難受,白靈又不是每一次都能送飯過來。
誰大半夜一直吹笛子?
吃飽想睡的年錦書一點都不能體會到笛子的悠揚,可這笛子的确趕走了漫漫長夜的孤寂,讓她覺得自己是有人陪伴的。
可他吹得太久了,然後就成了噪音。
“别吹了,我要睡覺!”年錦書大喊一聲,笛聲停了,可過了一會,像是報複年錦書似的,又響起來,年錦書整個人都不好了,幸好吹笛子的人也不會吹一整夜,吃飽喝足總算睡一個好覺。
薛岚來了,站在洞口和她說話,雖然隔了一層結界看不到薛岚,可有一個人陪着她,年錦書就開心極了,這一天的飯菜後切牛肉片,烤得特别香,年錦書吃得很幸福。
薛岚軟磨硬泡的,再加上鳳涼筝也暗示年錦書是宛平城大小姐,若是關禁閉出了什麽事情,鳳凰城也擔待不起,鳳涼筝有此意,夫子覺得兩天也夠給她一個教訓,命人放年錦書出來,本來以爲會見到一個虛弱的年錦書。
沒想到年大小姐精神十足,紅光滿面,能跑能跳,父子一頭黑線,說好的虛弱不堪呢?說好的一頓都餓不了呢?
“你知錯了嗎?”
夫子嚴肅地問。
年錦書仰着頭,非常虎,“我沒錯!”
父子氣得想要抓起來打幾頓,可一群人都看着他和一個小姑娘計較,着實不太好看,隻能作罷,心裏默念着,氣不得,氣不得,她隻是一個孩子。
夫子一封信就告到年淩霄面前了,年淩霄看了一眼,就放置不管,小意思,年錦書家裏橫的,對他都沒什麽客氣的,對夫子就更不會客氣了。
薛岚也是一個虎孩子,“以後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錦書,誰欺負她,我就打誰,出去打聽打聽我是誰,我是東林堡的二公子!”
夫子,“……”
鳳涼筝輕咳一聲,“阿岚!”
“二哥,什麽事啊?”薛岚一聽二哥喊他,立刻變了一副樣子,仿佛聲音大一點都會驚吓到二哥,小狼狗瞬間變成小奶狗。
“不要對夫子無禮。”
“是,二哥。”
夫子心裏氣的很,總算有一個治得住年錦書和薛岚,他就等着薛岚道歉,誰知道薛岚仿佛沒有這回事。
“孺子不可教也!”夫子拂袖而去。
年錦書一臉懵,“他怎麽又生氣了。”
薛岚說,“脾氣不好,老人家脾氣都不好。”
年錦書恍然大悟,“說的也是!”
鳳涼筝,“……”
幸好夫子走了,不然要被你們氣得吐血。
“小錦書,你餓了兩天,我帶你出去吃好吃的。”薛岚抓着她的手往外跑,“二哥,我帶小錦書去吃飯了。”
“我沒餓着啊。”年錦書再一次懵了,難道不是薛岚送吃的過來嗎?
兩人手牽手走後,雁回才出來,推着鳳涼筝回去,小聲嘀咕了一下,“小沒良心的。”
“你做好事不留名,還怪錦書妹妹沒良心。”鳳涼筝說,“阿岚來了,也不需要你這護花使者。”
“蕭長楓……”雁回眼底掠過一抹厲色,“我找人打斷他一條腿,你覺得錦書能回頭是岸嗎?”
“想要建議嗎?”鳳涼筝溫柔一笑。
雁回不太想要建議,可着實也沒一個商量的人,還需要鳳涼筝幫忙,“說。”
“打斷蕭長楓的腿,有什麽好處呢?隻能讓錦書妹妹更心疼他,并不影響他花言巧語,不如毀了他的容,錦書妹妹愛俏,說不定就不喜歡了。”
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