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錦書的心髒感覺被蜜蜂蜇一下，又疼又麻，眼淚差點就湧出來，可她忍住了，“誰想和你重歸于好，誰和你重歸于好，誰就是小狗！”

她真的很傻，爲什麽會來找雁回？

兩年前做得那麽絕，她還不夠死心嗎？爲什麽還要來自取其辱，真是非常，非常的……自我厭惡，年錦書剛要走，被雁回喊住了。

雁回也不想說這麽過分的話，可有人在盯着，雁回看着年錦書淡淡說，“年錦書，我一直都想要一個妹妹，當年你到不夜都來，喜歡笑，喜歡撒嬌，我很喜歡，你符合我對妹妹所有的想象，可如今，我很讨厭你，你和我心目中的妹妹一點都不像了，她快樂，她自信，她勇敢，她做什麽就做什麽，給身邊的人帶來的都是快樂，再看看如今你是什麽模樣，每天繃着臉，不開心，容易鑽牛角尖，一點笑容都沒有，挨罵不還口，挨打不還手，你哪裏像我當初喜歡的妹妹？我最讨厭你這樣的人。”

年錦書被罵得懵了，憑什麽雁回這麽說她？

年錦書揮着芳菲就打，雁回下意識就躲，也沒還手，然後被年錦書打了好幾下，年錦書知道雁回如今沒什麽靈力，他被廢才兩年，沒那麽快就積攢靈力，她也靈力不足，可比雁回總歸好一些，打得一點不留情。

不是說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嗎？

我就打你了！

雁回被打得節節敗退，雖然有心避讓，可這丫頭，是不是太兇了？

他剛剛說這些話，不是爲了她好嗎？

當以前的錦書，粗枝大葉，自信張揚不好嗎？誰打你，你打回去，反正有年君姚兜底，你怕什麽？至于這麽畏畏縮縮的嗎？

剛這麽一想，芳菲就差點劈斷他的肩膀，雁回不可思議地看着年錦書，恨他到這種地步，都要讓他當獨臂大俠了？

“你……”年錦書自己靈力一般，打得磕磕絆絆，“不是說你一點靈力都沒有，你怎麽還能躲開。”

“呵！”

難道站着挨打嗎？

“大家都是廢材，何必相互揭老底，相互傷害呢，你打到天亮，你也碰不到我一根頭發，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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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錦書要氣炸了，“你才是廢材，誰和你一樣是廢材！”

“你啊！”雁回氣死人不償命似的，年錦書腦海懵了一下，拿着劍直接砍過來，雁回躲到一旁去，天快亮了，雁回也不想讓别人知道年錦書來找他打架，說出去也很丢人，“你趕緊回去，還有，年錦書……蕭長楓不是什麽好人，你别一直粘着他。”

“他不是好人，你是嗎？”年錦書紅着眼睛看着他，是你先抛棄我，既然說他不是好人，你爲什麽要抛棄我？

雁回聲音微啞，“我也不是。”

年錦書憤怒轉身離開，雁回看着她的背影着實有些難受，一拳打在樹幹上。

年錦書去找雁回打架的事情，不知何故就傳得沸沸揚揚，白靈皺眉聽着課堂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嘲諷年錦書和雁回，小臉繃得緊緊的，這些人嘴巴真碎。

年錦書和雁回還一前一後來學堂。

林芳芳不嫌事大，“年錦書，你去找雁回少主打架，你答應了嗎？”

“你不會連雁回少主都打不過吧。”另外一人掩嘴笑，一句話把兩個人都損了。

年錦書瞪了雁回一眼，默不作聲在窗邊坐下來，楚莺歌見狀，慌忙說，“你們都少說一句吧。”

她湊了過來，“姐姐，你沒事吧。”

年錦書心情不好，懶得理會她，忍不住也想到了兩年前，她兩年前和兩年後，真的一點都不一樣了嗎？

如今，她就是一個看着很不快樂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