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位于正常時間點,依舊寄宿在瑪蒂爾家内因爲某些特殊原因沒有返回魔界的魔界神神绮原本拿起茶杯的手微微一愣,然後臉上『露』出一個美麗的笑容。
“神绮大人,是不是貝優妮塔殿下她……”瑪蒂爾坐在神绮對面,注意到神绮表現的異常,她是直到内幕的人之一,自然猜到發生了什麽,有些期待的問道,畢竟那三人正在做的事情,關系到的不僅僅是這個世界的未來。
“是的,那個妮子也成功了,果然我沒有看錯人。”神绮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優雅地輕抿了一口茶杯,輕咦一聲:“這莫非是你們人類特制的紅茶嗎?竟然隻有淡淡的茶水味,太
神奇了,和夢子醬泡的味道完全不一樣。”
“不……女神大人,這僅僅是普通的涼茶而已……”瑪蒂爾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心翼翼地解釋道。
“咳咳,我當然知道,嗯,涼茶,我當然知道。”神绮眨了眨眼,輕咳一聲,故作淡定道,似乎是怕對方不相信,她故意再重複了一遍。
“……不過,既然貝優妮塔殿下已經完成了任務,爲什麽神绮大人還不将貝優妮塔殿下帶回來呢?”爲了緩解尴尬,瑪蒂爾懂人心的轉移話題,詢問道。
“啊,我呆在這裏可不是爲了浪費力量做這事的。”神绮理所當然地回答道:“等安意那子從城堡裏回來,我的任務才算開始,反正貝優妮塔那妮子,等世界之眼力量回複了,自然能夠回來,既然解決了未來的異常點,世界規則遲早也會修複,更何況她在哪裏可是遇到了一個熟人,估計還要聊會。”
“熟人?”瑪蒂爾聽的一頭霧水。
“現在啊……”神绮低頭注視着茶杯内的倒影,語氣平淡:“故事的重心已經來到但丁子身上了。”
……
未來的時間點,貝優妮塔漂浮在原來山峰位置不遠處的空中,靜靜地看着前方塌陷的空間裂縫。
怖拉修的吞噬原罪太過于恐怖,甚至對世界本身也會造成很難修複的創傷,雖然一口氣直接将阿裏烏斯秒殺,但連帶着這一大片空間都被一起吞噬,如果依靠世界本身的本能治愈恐怕還需要數百年,在這段時間裏,這片區域比任何死地還要危險。
因爲這裏是次元塌陷的斷層,那漆黑的破碎空間裏外面是被放逐的虛無世界,稍不留神是比魂飛魄散還要嚴重的結果。
不過,比起别的一些世界,當前這個世界畢竟還存在着洛基這位世界意志化身,能夠在它的力量調動下,愈合的要快不少。
除此之外,貝優妮塔還注意到荒涼的世界或許是因爲邪神力量消失的緣故,逐漸開始蔓延出一股生機,世界将迎來新生。
現在,隻要等待世界之眼力量恢複,她就可以返回原來的時間點。
“誰?”她雙眼閃過一絲寒芒,右手一甩,一發紫『色』的魔能子彈從槍口『射』出,轟擊向一個方向。
然而子彈在空中飛行的速度越來越慢,最終在她『射』擊的目标面前失去了動力落在地面上,化作魔力消散。
“尼祿子?”貝優妮塔一臉的震驚,因爲據她所知,這家夥不可能待在這裏才是,難道是突然發生了什麽,神绮大人讓他趕過來嗎?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貝優妮塔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但并沒有放松警惕,因爲她能夠感覺到對方雖然的确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家夥,不過又在某些地方有些不一樣,更加的虛幻、飄渺,仿佛既存在這世界上又不存在着,明明站在她面前,卻遙遠的如同在世界的彼岸。
還有一個感覺讓她最爲不可思議,她似乎在眼前的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了和面對神绮一般的敬畏感,不,甚至是更加的強烈!
這有可能嗎?
“啊……好久不見呢。”站在她對面,外貌服裝與她認知中的那個名爲“尼祿”的青年一模一樣的男子,雙眸如同星空般深邃,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輕輕道。
這是一種極其矛盾的感覺,明明你知道是那個人,但你就是能夠感覺哪裏有些不一樣,氣質?韻味?外表?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玄而又玄的感覺。
“你……這個狀态,是怎麽回事?”貝優妮塔稍微放松了一點警惕,試探『性』的問道。
“嘛,因爲一些你還不能知道的原因,我姑且算是故地重遊一下。”[安意]雖然笑着,但無法感受到真摯的笑意,與其是虛僞,倒不如這笑容更像是……因爲笑而笑,符合條件,所以笑,那種感覺,讓貝優妮塔感覺到極其别扭。
不過,眼前的這人給她一種熟悉感,她想起來那子的四重存在裏,【虛無】風格和這非常像,而且眼前的這人給她的感覺要更成熟一些,就像是……很久以後的他一樣!
“似乎,你察覺到什麽呢。”[安意]那星空般深邃瞳孔看向貝優妮塔,然後淡淡笑着,伸出手,後者有些警惕的擡起槍。
然而,對方并沒有對她出手,反而是那一片坍塌的空間斷層,在莫名的力量下一點點的縫補好,甚至是那座山也恢複如初,簡直就像是時間回溯一般,這讓貝優妮塔更加相信的确是同一個人。
“放心,我僅僅是回到記憶中的過去罷了。”[安意]笑着揮了揮手,然後轉身離去,蘊含着時間力量的璀璨光芒閃過他随之消失不見:
“偶遇而已,話回來,難怪當初你看我的眼神莫名其妙。”
貝優妮塔愣愣地看着對方神秘的出現又消失,似乎正如那家夥所,僅僅是偶遇而已。
其實有一句話,當看到對方時,她非常想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看着這個家夥的笑容,總覺得很惱火又很難過。
因爲那個笑容實在是太過悲傷了。
也很寂寞。
……
魔界帝都——奧斯維辛。
但丁搭着一位青着臉的惡魔将軍,哈哈大笑着:“老東西,還不服老嗎?都了你『射』的肯定沒有我遠!”
“放屁!老子老當益壯着呢!”這位從蒙德斯征戰深淵起就一直跟着魔帝的老年惡魔,聽蓮丁的話立刻吹胡子瞪眼,怒聲咆哮道:“你這驢日的也不去奧斯維辛裏打聽打聽!當年哪個貴『婦』人不欽佩我是魔肉打樁機?”
“放你娘的屁!那是老子的外号!”但丁瞬間臉『色』一變,拍桌吼道。
周圍的侍從早已見怪不怪,雖然早些年自家主人是魔界最看但丁不順眼,對斯巴達離開魔界一事十分不滿的頑固派,不過實際上他也是最爲照顧斯巴達子嗣的人,其中的孽緣不由外壤爾。
但丁似乎還想些什麽,突然表情一愣,然後無奈地聳聳肩,扛起手邊的叛逆大劍,揮手轉身準備離去:“不聊了不聊了,我要走了,開始工作了。”
“你子可别就這麽死了,跟你那叛徒老爹一樣,太丢人。”老将軍冷哼一聲,不屑道。
“你懂個屁,我老爸那事能算叛徒?”但丁白了他一眼:“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死,話你這老家夥,都活了多久了?怎麽還不死?我這回恐怕要花很久才能解決這事,别等我回來你丫的就病死了。”
“啊~呸!”老将軍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我這身體,娶了你女兒都沒問題,你那死鬼老哥都留下了個種,你這家夥就不怕出什麽意外?”
“留什麽?留給你這個老不修禍害?”但丁再次翻了個白眼,同時已經走到大門,雙手放在門上即将推門離去,當但丁身影離去,随着門縫閉合越發模糊時,老惡魔将軍高聲喊了一句:
“可别死了啊!臭子!”
後者沒有回複什麽,隻是伸出右手揮了揮示意。
“其實你的老爸和老哥還有你,都挺帥的。”回過神來,老惡魔将軍聲地嘀咕了一句。
站在門外的但丁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嘴角『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也自言自語了一句:
“我也這麽覺得。”
因爲惡魔永不哭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