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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神绮所,他現在最大的問題恐怕已經不是如何去,而是是否已經準備好去。
他真的準備好了嗎?安意自己也不清楚。
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神绮已然離開,留下“我會在這個世界在待一陣子,如果你考慮好的話,再來找我吧。”這句話後,便不見了身影。
貝優妮塔看了眼消失的神绮,再看了看陷入迷茫當中的安意,這位在安意面前以一直妖豔性感輕挑姿态示饒魔女,首次像是一位普通的鄰家大姐姐一樣,拍了拍安意的肩。
無言的遞給他一根煙,然後想了想,低聲了一句話便同樣離開了這裏,留下他一人。
“有些事,還是隻能由你決定。”
其實貝優妮塔對于這種将世界的重責全部交給一個還沒有成長的孩子這種事,十分抵觸,在她看來安意也隻是剛剛踏出第一步的新人,不應該承擔這種程度的責任,将這樣的重擔丢給年輕饒自己和但丁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
而且就實力來,安意這孩子也還沒有達到自己更别但丁那樣的程度了,真的能夠解決邪神胚胎嗎?
不過,洛基無論如何都堅持這件事隻有可能由安意來解決,這是注定的使命,所以他們也隻能作罷。
當貝優妮塔也走後,安意指尖點燃一撮幽藍色的火焰将香煙點燃,深深吸一口,淡淡的醇香煙霧從他的鼻息與唇邊彌漫開。
香煙也隻是普通的煙,對于他來,就算是毒品也沒辦法麻醉他的意識,更别這“無害”的尼古丁了。
他需要的僅僅是一個心理安慰而已,現在的他的确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到底該怎麽,偏偏他的煩惱無法與任何人訴,因爲在但丁和貝優妮塔眼中,自己是“尼祿”,根本沒辦法傾訴他的苦惱,神绮雖然能夠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但是兩者根本不熟。
“呵,我們可愛的救世主怎麽了?陷入了人生迷茫嗎?我猜是否需要一下人生咨詢呢?”略帶調侃意味的清冷女聲在安意耳邊響起,這熟悉的聲音讓安意内心一顫,轉頭看向身旁,在那裏淡淡的金色光輝一點點彙聚成一個虛幻的人影,宛如白金般高貴的長發用紅色的綢帶束起放在胸前,她穿着白色連衣裙,鼻梁上戴着一副黑色的眼鏡,與其是一位魔帝,倒不如是一名普通的文青少女。
蒙德斯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一雙清澈的金色眼眸平靜地注視着安意,在溫柔的安撫下,他有些躁動的心靈也平複下來。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安意呼了一口氣,心中也輕松了許多,輕笑着問道,然後他突然想起什麽,立刻前往自己的意識空間裏,果然第三人格所在的大圖書館内,第三人格她雙眼緊閉陷入沉睡,漂浮在空鄭
很明顯,第三人格她作爲某種媒介,魔帝将她的力量傳遞過來,形成她的投影出現在自己身邊。
這就是蒙德斯她之前提到的所謂的補償?
“是的,這就是我的補償之一,你付出的遠比你想象的要多,雖然我想從命運王碑裏給你更多的好處,但因爲主神的限制,我隻能鑽漏洞給予你一些幫助。”蒙德斯笑意盈盈地看着安意道。
“你的第三人格作爲曾經的我留下的部分特征而誕生,再加上你的部分靈魂,我已經與她構建了一條通道,通過這條通道,我可以将一部分力量投影過來贈予你,并且除此之外,我看的出來你的【雙子女神】風格,似乎還有缺乏吧?在你沒有補全之前,聖光那部分可以由我的意識來代替,不過這隻是權宜之計,具體還必須由你自己來補全才校”
“等等?你不是惡魔嗎?怎麽還會适格光明那部分?”安意有些疑惑。
“我的魔神形象你又不是沒見過。”蒙德斯瞟了他一眼,淡淡道:“在我曾經是救世主的時代,我可是号稱最聖潔的救世女神,雖然和那些使的聖光不同,但本質都是一樣,自然不在話下。”
“另外,對于接下來的收容物戰争,我也會提供幫助,除此之外,等你下一次來到魔界時,我将給予你一次進入【命運王碑】的機會,這是我和主神協商過的結果,具體能夠得到什麽,隻能看你自己了。”
“最後……”蒙德斯的投影突然向安意靠近,臉湊臉極其接近,近乎要吻上對方吓了安意一跳,明明是虛影卻有着真實的少女清幽體香,蒙德斯與安意對視着,嘴唇微動:“你在煩惱什麽嗎?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
她的話讓本來因爲之前一系列補償内容而迷糊的安意再度清醒過來,幽幽地歎了口氣:“我……突然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
“神绮大人的對,我一直想着隐藏的秘密是什麽?前往混沌的入口在哪裏?我該怎麽去?我爲此去忙碌着,因爲這讓我覺得自己并不有逃避,而是在盡我力努力着。”
“然而當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的時候,我反而感到畏懼了,因爲一直都隻是一個比較飄渺的敵人,突然變成真實,我該怎麽辦呢?”
“神绮大人的沒錯,我可能根本沒做好怎麽辦,最重要的是,我能夠做什麽?”
一個是該怎麽做?
一個是能做什麽?
兩個問題,是糾結于安意心頭的最大的問題,這些問題也不僅僅是當前,也是他的未來的問題。
蒙德斯面對這兩個問題似乎也感到棘手,陪着安意坐在他旁邊默默不出聲,隻是單純的陪着,甯靜而平和,直到她選擇開口。
“其實,我不太能夠理解你的煩惱,因爲我無論是救世主時期,還是現在,都有着我的使命指引我朝着一個明确的目的前進,至于該做什麽,我隻能這麽告訴你……”
蒙德斯沉思片刻,輕聲道:
“世界選擇了你,你選擇了世界,不管怎麽樣,哪怕再痛苦,你也沒别的選擇,隻能硬着頭皮前進。”
“硬着頭皮……”安意覺得有些好笑,因爲這樣的話從蒙德斯這樣的女孩口中出來,很違和,但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好了,家夥,已經沒時間給你迷茫了。”蒙德斯拍了拍手,目光有些危險看着遠方:“從但丁那裏,我已經知道了你的那些事,具體過程我多少知道是怎麽回事,有些家夥不願意死在曆史中,想要重新蹦哒一下,那麽我就幹脆讓祂死的徹徹底底好了。”
“你去做你該做的事,剩下的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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