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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詭異的嬰兒啼哭聲在這間不算大的房間裏響起。
昏黃的黯淡燈光下,一輛嬰兒車轉動着破損轱辘緩緩地從陰暗處行駛出。
這輛嬰兒車各處顯示出年久失修的痕迹,整輛車就像垃圾廠裏随處可見的那種,車身的金屬部件嚴重生鏽,橡膠輪胎變得易碎,内部的墊子也失蹤了
“嗚哇”尖銳滲人的嬰兒啼哭聲從這輛嬰兒車内傳出且越來越大似乎有什麽東西想要從裏面爬出。
“唔……”隻是看了一眼,安意就有些眩暈的捂住額頭,就在剛才的一瞬間,一股量不多但質卻出奇強大的精神力直接刺入他的意識裏試圖俘虜他,幸虧安意的精神力徹底成了輔助手段後在負面狀态方面有了長足的進步,不然換作之前的他還真不一定扛得住。
“糟了!”突然間,安意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在場的除了他這個非人之外可是還有着一個純粹的普通人。
輕輕擡頭,安意可以清楚地看見紮着馬尾的少女雙目失神瞳孔擴散,站在嬰兒車旁邊伸出手放在把手搖晃着……
“嘎吱嘎吱”老舊的嬰兒車在晃動中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随着女孩的搖晃動作嬰兒車裏的啼哭聲越發洪亮。
一隻短小的青色嬰兒手臂從車籃裏伸出,抓住塑料護欄,短小的手指微微用力,一名瘦弱到有些誇張的嬰兒從車籃裏探出半個身體。
嬰兒看起來嚴重消瘦,并有多處由各種手段造成的傷口且可以清晰的分辨出嚴重的挫傷,骨折,有的地方甚至有着明顯凹陷,裸露的皮膚表面也呈現出死屍一樣的青灰色。
這些種種特征讓他在記憶裏很快調出關于這些的資料。
386鬧鬼的嬰兒車,項目等級爲uclid級别的收容物,有關于它的來源基金會檔案裏沒有關于這些的詳細介紹,但是檔案裏有關于男鬼嬰兒車的描述。
任何人一旦與3821也就是嬰兒車本身發生目視接觸,将會在某種力量的幹涉下被迫與它接觸,這一點安意有過直面的接觸普通人在這種程度的精神沖擊下大概會直接被俘虜,像再一次中招的李菡夢一樣。
而一旦有人正式接觸3821,那麽将沒有人能影響他們,直到接觸者死去或382被重置,當測試者接觸3821而3822出現,也就是發出嬰兒啼哭以及後來出現在搖籃裏的嬰兒,在之後接觸者會進入一種恍惚狀态。
這此時接觸者會推着3821不停的轉小圈,而3822會不停的發出聲音,似乎是在要獲得安慰,在這個過程中,接觸者将開始瘦弱下來,他們的身體開始衰竭,而3821開始慢慢變成新的,閃亮的外觀鏽迹開始掉落,露出下面的閃亮的金屬,而橡膠輪胎也變得更柔軟,而一個墊子也會出現在嬰兒車内。,同時,每次成功出現的3822的傷口會越來越少,并看去越來越精神,接觸着将持續接觸382直到達到2小時,此時他們将會死于多處嚴重器官衰竭。
如果安意再不做點什麽,這個女孩可能真的會有危險,現在才過了一兩秒但女孩原本有些光澤的皮膚開始出現黯淡和皲裂,不管怎麽說這家夥算是被他牽連進來的,總不能坐視不管。
正當安意準備摧毀3822來重置它時,卻被搶先一步。
一隻套着黑色皮手套的手透過深邃的黑色穿出抓住搖籃裏的青灰色嬰兒,将其拉出。
青灰色嬰兒在被抓住的一瞬間停滞住啼哭,在安意的眼裏它嚴重瘦弱的身體微微顫抖就像是在……恐懼?
“污穢的瘟疫……”黑影中皮革手套的主人沙啞的低聲說着,抓着嬰兒的右手沒有任何動作但是手中的青灰色嬰兒卻像風化了一樣出現皲裂接着一點一點湮滅,最終徹底消失不見。
目光看向對方,安意的夜視能力讓他輕松看到是戴着皮革手套的家夥到底是誰。
站在陰影下的是一個高度估計有19米的人型生物,頭戴着黑色寬沿帽,身包裹着黑色長風衣而不露出身體的任何一部分,臉帶着一副白色的鳥喙一樣的長嘴面具,雙手戴着一副黑色皮革手套,這身裝扮在1516世紀的歐洲或許會十分出名,因爲在安意的記憶裏這正是黑死病醫生的裝束。
看着對方的這身打扮和之前殺死3822的過程安意心中隐隐有了一個猜測。
嬰兒車也停止晃動,3822的死亡讓它進入了重置狀态,一直握着把手的李菡夢也清醒了過來,不過在短暫迷茫後,清醒過來的她看到不遠處黑死病裝束的怪人,一臉驚悚。
“李……李醫生!”聲音聽起來無比的顫抖,也無比的恐懼。
這也怪不得她的表現,實際很少有人不會畏懼這名穿着怪異的保健室老師,隻因爲對方極端化的殺人和救人,誰也不清楚這裏面的規律到底是什麽,隻是據說在遇到祂時死亡的幾率幾乎是50,沒有人知道對方殺人的原因,但凡是被李醫生的手觸碰過的人都會在很短的時間内死亡,接着又會像活死人一樣複活攻擊其他人。
“嘛……”安意走到李菡夢身邊,不算強壯的身軀卻莫名的給她一種安全感:“你先出去吧,我和疫醫……emmm,好吧,是李醫生有些話想要說,放心,它肯定不會對你出手……”
“是吧?”說到最後,他看了看隐匿在陰影裏的李醫生,或者該說049疫醫。
“沒有被瘟疫感染過的幸運兒……”疫醫并沒有回答安意的話,隻是用面具下那雙人類一樣的雙眸幽幽的注視着女孩好一會,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走吧女孩,你的任務完成了。”安意站在李菡夢的身後柔聲說道,輕輕推了她一下。
有些迷茫的她回頭看了安意一眼,猶豫了一會走出了這個房間。
隻是莫名的,她有種感覺這可能是到了分别的時候了。
目視着對方離去,安意轉身看向疫醫微笑道:“就我們兩個了,聊會?”
“當然。”帶着白色鳥嘴面具的疫醫開口道:“散發着濃厚瘟疫味道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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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你的任務完成了,可是老子的軍訓還早着!草!要到八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