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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聖潔如同教會廣場一般的平台,全由純白磚瓦構成的地面,不含一絲雜色。
廣場中央漂浮着一顆散發着淡淡乳白色光芒的光球,光芒溫和卻莫名給人一種不敢侵犯的神聖感。
“咚……”一頭暗紅色的巨獸直直地出現在廣場發出重物落地時才會出現的沉悶聲響,而地面這一塊塊純白石磚不知道是什麽材料制成看似普通卻能夠在數十噸的壓強下安然無恙,隐隐可以看到磚石表面镂空出的複雜紋路閃過一縷光澤。
“吼”暗紅色巨龍擡起龍出狂暴的咆哮,绯紅色氣浪從它口中噴射出試圖攻擊向飄浮在空中的主神卻像是攻擊空氣一樣連一絲波動都沒有引起徑直穿過光球,仿佛兩者根本不在一個次元内一樣。
似乎無法接受這一點,龍形怪獸顯得越發狂躁,鎏金色的豎瞳逐漸染灰蒙蒙的混沌,胸口那隻怪異的大眼珠子也遍布着血絲,四肢金屬質地的鋒銳利爪不斷在地面拍打着,猙獰的龍尾倒豎着一根根金屬色澤的倒刺,表面散發出绯紅色光芒就像燃燒的火焰一樣,龍尾擺動刀刃一樣的骨刺尾端時不時劃過地面,不過令人驚奇的是這些足以撕裂合金的兇器卻不能在地面留下哪怕一絲痕迹。
因爲找不到殺戮的對象,陷入暴走狀态的巨龍在主神空間裏肆意的破壞,隻是無論是绯紅色的暴虐龍息還是鋒利的鋼爪又或者是淩厲的尾擊都沒辦法對這片空間做出一點改變,一直持續了十幾分鍾後由整個曼哈頓黑光病毒變形成的巨龍形态最終失去了能量供應張開龍口的動作一滞,化成大量的黑紅血絲消散開來。
地面出現一名黑色碎發的亞裔男孩靜靜地躺在地。
在使用了黃色文書裏來自黃衣之王哈斯塔的力量後,安意徹底陷入了暴走狀态,來自舊世界的語言讓他的意識瞬間崩壞陷入混混沌沌的無神狀态。
在邪神的力量以及彙聚了整個曼哈頓的黑光病毒下安意不斷返祖的基因在一瞬間被被複制,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但也足夠映射出基因中隐匿的一部分特性。
這是一次失敗的進化是拔苗助長的結果,僅僅徒具龍的外表卻連這類幻想種的千萬之一的實力都沒有。
但同樣也是一個正确的方向,就像一群人在闖迷宮别人都還不知道終點在哪,你已經成功的看到了前往終點的目标,雖然一樣要走不少路,但是和别人比有着莫大的優勢正是因爲有了清楚的前進方向。
從零推演至一和從一逆推至零再推演至一,難度是迥然不同的,這次神奇的機遇給安意帶來了身體、經驗兩方面的寶貴财富,隻是接收舊世界神明的力量從來不是一件好事,邪神的力量本身就是最危險的存在哪怕它不夾雜惡意也是一樣,機遇與死亡并存,能不能從堕亂的混沌中清醒過來才能證明這到底是機遇還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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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哪?”意識從混沌中蘇醒過來後,安意便看到自己似乎在一個非常奇特的環境裏,四周全都是灰蒙蒙的霧氣隐隐可以聽到有人在用怪異的語言低聲叙說着什麽。
當他試圖做出離去的動作時,缺乏肌肉拉伸的質感以及毫無變化的環境讓安意發覺了不對勁。
“我的身體呢?”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團氣體一樣,原來的身體卻消失不見,心中有些抑郁下意識想着要離開,霧氣一樣的“身體”緩緩向前飄動。
這種感覺很奇特但一點都不舒服,因爲沒有人會喜歡沒有身體的感覺。
“這破地方是異空間?可我不是在虐殺原形世界嗎?”穿梭在灰蒙蒙的霧氣中,安意現在是滿腦子問号:“招魂這種魔改的世界我還可以理解,虐殺原形這種純科技側的世界哪來的異空間?難道是蟲洞?不對!按道理我不出意外應該是幹掉伊麗莎白回歸主神空間了啊?等等……那個倒黴催的主神不會沒有幫我解決邪神的問題吧?”
對于安意來說他一秒的記憶還停留在念出黃色文書的古怪音節這一刻,因爲之後他的意識就徹底被舊世界的語言所崩壞,身體完全被本能所接管,也就是俗稱的“暴走”。
不過安意之所以會使用黃色文書一方面是因爲走投無路之下這是最後的底牌,另一方面也對主神抱有過一絲的僥幸心理。
你既然說我是唯一的可能性,既然希望我成爲多元宇宙的神,那麽你總不可能就這麽看着我死吧?
雖然安意打心底不願意承認自己竟然有着如此懦弱的想法,但是不得不說當他拿出黃色文書時心裏的的确确閃過這麽一絲僥幸的想法。
這是智慧生物的通病,哪怕是安意也無法避免。
可是看樣子主神或許并沒有他所想的那麽友好,因爲平日裏雖然有些厚黑但主神總給他一種很好說話的感覺以至于讓安意産生了一種我很重要的錯覺,主神當初雖然聲明隻會在被奪舍的情況下實施救援,但安意總會想着有僥幸的可能,實際這一切都隻是他的臆想罷了,當現實給安意蓋下了一盆冷水後他才徹底醒悟一個道理:
就算再重視的也是成了神的你,而不是一個死人。
“唉,非親非故非爹非媽,人家平時跟你做做朋友還好。”變成氣态的安意“歎”了口氣,自嘲笑道:“結果還想着腆着臉求這求那。”
人啊,能依靠的終究隻有自己。
可能是這片灰蒙蒙的空間過于寂靜以至于安意也忍不住胡思亂想,因爲在這裏完全失去了方向與距離的概念,以至于安意如同無頭蒼蠅一樣直直地往前飄去,看不到何時是個盡頭。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自己前行了有多遠,在這個地方似乎連時間和空間的概念也不存在,隻是混混沌沌地無知前行着直到眼前出現了第一縷光芒。
出現在安意眼前的是他完全無法想象的景象
那是一個無比巨大的胚胎,或者說是一個死亡的胚胎,安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認出來的明明眼前是一團沒有形狀沒有顔色沒有重量完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不可名狀的存在,但隻是看了第一眼腦海裏莫名的浮現出一個詞彙混沌的胎動。
“你來了,是準備好了嗎?”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安意耳邊響起,聲音聽起來是多麽的坦然多麽的決絕,就像赴死的英雄一樣。
微微擡頭,安意看到在混沌的胎動半跪着一個穿着精緻铠甲的身影,祂手中握着一柄純白的大劍,劍身深深的插入胚胎中,背後舒展着三對潔白的羽翼,散發着聖潔的乳白色光芒。
不知道爲什麽看着祂的背影安意莫名地有一種熟悉感,熟悉到他想哭泣的沖動。
“你是誰?”連安意自己也沒發現他的聲線是多麽的顫抖。
“不,你還沒有準備好。”祂的語氣中帶着難以掩蓋的失望,讓安意内心莫名的一抽。
他想開口再次詢問對方的身份,突然眼前光芒大放,眼中的一切都被柔和的聖潔光芒占據。
當視線恢複正常時,臉傳來冰涼的觸感驚醒了安意。
恍惚中爬起身來他迷茫的看了看四周,依舊是那個聖潔肅穆的教堂廣場……
隻是再也看不到那個潔白的背影。
……
……
:新簡介弄好了,這回大概不會再出現排版問題了。
臉笑嘻嘻,心裏mmp。
話說那個要看我的書評咋回事啊,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來。無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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