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如驚雷般落下,铿锵有力,是帶着無盡諷刺的氣味,當葉寒聲音響徹之時,其身後幾人頓時也是哈哈一笑,叫嚣着,“跪總比斷隻手臂強啊”這些人平時都深居桃源谷内,除了修煉之外本就無聊之極
重要的是,他們心中的姿态,他們一直以一陣極其高的姿态俯視着世俗中人,對于唐淩天等人,他們是發自心底的不屑,瞧不起他們自認凡脫俗,并且身上還肩負着一件雖然不能明卻引以爲傲的任務
不客氣的,世俗的人,在他們眼中就跟蝼蟻般存在
當然,凡事沒有絕對,這隻是部分人的看法,不過,眼前的葉寒等人,很顯然便是位列此部分人中
此時,唐淩天等人的臉色已經是沉寂如水,鐵青得發黑,所有人忍不住攥緊着拳頭怒色直盯着葉寒等人,恨不得就等唐淩天一聲令下,撲上前與之拼命
“唐家子弟,隻許死,不容辱”
唐淩天眼眸越發地冰冷,若隻按照眼前的陣狀的話,唐家未必就完全沒有一拼之力
葉寒這邊,除了他之外,便剩下四名男子,均是先天高手,兩名二品兩名一品
雖然葉寒的實力不在自己之下,但是唐淩天也絕對相信,葉寒也絕對難以奈何得了自己而唐必君雖然身負掌傷,也仍有一戰之力,對付一名靈階一品高手不是問題,另外加上唐宏君與唐灏君兩人都是靈階二品的實力而後面的十數地階唐家子弟,亦可纏鬥一名靈階一品古武者
論整體實力,唐淩天等人并沒有完全落于下風,然而,唐淩天一開始始終忌憚的是,唐門武宗當然就不會隻有這五人罷了,别的不提,就唐必君中午遇見的五人都不在此行列中
當葉寒那盡帶侮辱的嘲諷聲音肆無忌憚地響起後,唐淩天又豈能再忍,目光冰寒着盯着葉寒,右手輕輕地舉起,正欲做出進攻的動作
“且慢”
一聲極具威嚴的聲音仿佛響徹在山谷四周一般,冷徹地缭繞在所有人的耳膜之上,頓時仿佛一陣轟隆的晨鍾暮鼓般敲響在衆人心間,所有人都忍不住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心中升起了一道巨大的聲音
一直高傲淩空浮力的葉寒等人臉龐那跋扈的神色都立即收斂,身影‘嗖’地無聲落地,站得筆直,神色恭敬之極,面朝着桃源谷深處的方向,而唐淩天等人此刻是臉色急變,紛紛倒吸了口冷氣,特别是唐淩天,縱使是他這般實力,在剛才那道聲音之下,也心中油然升起一陣自我渺的錯覺,仿佛那道聲音隻需再大一分便可将自己震碎一般
聲音飄忽而來,由遠及近,瞬息間,一道極強的威壓瞬時壓迫而來,籠罩着衆人的周圍,這股磅礴之極的威勢仿佛帶着萬鈞之勢,雖然不是實質的攻擊,卻是令人心悸至極唐淩天身後的十數名地階境界的唐家子弟都撲通一聲禁不住跪倒在地,其餘人都無不驚顫
不過,這一陣威壓不過是短短的數米之間,很快便突兀地消失,同時空中一道虛晃的影子輕緩地凝結成一團,一名身穿着黑色長袍的老人淩空出現在所有人的身前,其是老人,是因爲其滿胡白須,頭發略顯白絲,然而,其臉龐卻不見半分皺紋,眼眸是仿佛可以發光一般直掃了眼在場的衆人
“見過師尊”葉寒神色恭敬,沉聲道,他雖然高傲,不過,他的這一身高傲的資本可都是七長老古鴻給他的,他可以對任何人不敬,但是,對古鴻,隻有無盡的敬畏
古鴻輕緩頭,聲音淡淡地響起,“葉寒,爲何此處此般喧嘩,擾亂桃源清靜”
“師尊恕罪”葉寒當然不會‘不是你吩咐我來的嗎’,葉寒可不傻,沉聲道,“有一群自稱是什麽唐門文宗的人要硬闖桃源谷,我等正阻攔住”
“唐門文宗?”古鴻雖然眼眸暗地露出了一絲精芒,卻是臉龐頓時露出了一絲略帶着驚詫而輕微狂喜之色,恍若是第一次聽了‘唐門武宗’一般仿佛不敢相信,緊接着再問一句,“真的是‘唐門文宗’?”
葉寒此時都被古鴻給瞞過了,見古鴻如此神色,忍不住心頭微怔,轉而重重頭
古鴻輕緩轉臉,目光掃了眼唐淩天等人,淩厲的視線仿佛可以看穿人的心理一般,除了唐淩天可以堪堪地擡眼之外,所有人都忍不住輕低頭,片刻,古鴻的神色方才恢複一片緩和,徐徐道,“你們從何而來,爲何自稱‘唐門文宗’?”
古鴻從出來之前的一聲大喝到那無盡的威壓,展現出一身高深莫測的實力,此刻站在衆人面前,就宛若是一座大山攔于前方一般,令人有幾分的喘不過氣,半響,唐淩天輕微站前一步,沉聲道,“請問前輩如何稱呼?”
古鴻的臉龐突兀間微微一笑,“老夫乃唐門武宗護宗長老,古鴻”
唐淩天眼睛不由地一亮,‘唐門武宗’四字從古鴻的口中出對唐淩天來講無疑是猶如天籁一般,那足以明,在唐門中,還有人記得唐門文武雙宗之事唐淩天臉龐的神色也是恭敬了幾分,輕微躬身,“唐門文宗第八代代理宗主,唐淩天,見過古長老”
“你們真的是消失了百多年的‘唐門文宗’?”古鴻眼眸掠過了一絲的激動之意,上前了幾步,深呼了口氣,仿佛強行按捺着心中的激動,緩緩聲道,“不過,你們有何證據證明你們便是‘唐門文宗’的後代傳人?”
“回長老”既然自己此行的目的便是将‘唐門文宗’重列回唐門正宗,那麽,唐淩天自然已經擺正了自己的位置,此時見到古鴻略帶激動的神情,唐淩天原本的失望之色頓時消失,重升起一陣希望之色,沉聲道,“我等爲浙江杭州‘唐門文宗’一脈,族中族譜曆史非常清楚地記載着百多年前唐門的神秘變故,‘唐門文宗’經曆了幾代的尋找,終于找到了‘武宗’的所在”
古鴻輕輕頭,不動聲色地道,“文武雙宗分開百多年,完全沒有半的聯系,你們又是憑借什麽發現我們‘武宗’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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