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山,山腳。
此時,田豹的額頭背夾都濕透了,冷汗涔涔,耳邊,唐伯虎的聲音依然沒有停止。
“隻見那白袍教主身影立即消失,又想在我面前使用空間異能,瞬移至我的身旁,我當然是無所畏懼,随手便是一掌迎了上去”
唐伯虎此時在興緻勃勃地解說着自己如何大戰天理教教主,而田豹則是在懊悔,自己什麽不好問,爲什麽要問這麽一個問題呢?而且,田豹瞅了眼唐伯虎,這也就長話短說?
從山頂說到山腳,直有繼續下去,可以一直講到回去的勢頭。
此時,除了田豹在讓唐伯虎搭着肩膀之外,其餘的人都非常識相地遠離其三米之外。
早上開始行動,到結束,回到衆人臨時的住所。其實炎黃守護者在杭州也有個基地,不過位置有點遠,所以田豹便索性霸占了浙杭大學的校長室了。
遠遠看着那在烈日下暴曬的軍訓衆人,唐伯虎暗歎慶幸,身子急速躲過了一些不經意瞥過來的視線,閃進了校長室,此時,田豹一臉輕松地坐在校長室的辦公桌上,見唐伯虎進來,便是呵呵笑道,“唐楓,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唐伯虎坐在田豹對面,翹起二郎腿,淡笑道,“田教官,我剛才是長話短說,簡述了一遍當時的危機情形,你現在該不會是想聽詳細的戰鬥細節吧?”
田豹忙是心底打起了個冷顫,讪笑一聲,“這個唐楓,你不是奉行低調的行事準則嗎?這一點我絕對支持你!正所謂槍打出頭鳥!呵呵”
沒有等唐伯虎答話,田豹已經是繼續出聲,扯移了話題,“唐楓,姬晨他們已經押送天理教教主返回北京,恐怕短時間内也沒有時間回來。”
唐伯虎一怔,“爲什麽?”
田豹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田豹的神色突然是露出幾分奇異,看着唐伯虎,“這個應該你清楚才對吧?每年的十二月份,你們這些古武者和異能者都會舉行一次什麽争奪守護戒指的比試,怎麽?你不知道?”
“守護戒指?”唐伯虎腦海想起,當晚在西湖畔,姬晨也随意地提過一句關于守護戒指,不過并沒有詳細說,唐伯虎郁悶一聲,“我還真不知道。”
“呵呵到時候應該自然有人會來通知你。”田豹輕笑一聲,“唐楓,這次的任務順利完成,全靠你啊。”
唐伯虎謙虛一笑,“其實這也沒有什麽,我長話短說吧,當時”
“哎哎”田豹額頭刹那間布滿黑雲,忙打斷道,“唐楓,其實我留下來是想跟你告聲别的,現在話已經說完,我走了。”一說完,田豹就宛如化身一陣青煙一般朝着門外袅袅消失,那速度,直叫人驚歎。
唐伯虎不禁咋舌,自己還準備說,讓田豹回京的時候跟雲老爺子說一聲,審問天理教主時問一下關于千日睡的事情,沒想到話沒出口人就跑了,唐伯虎輕輕搖頭,看來還是自己打電話給雲老爺子算了。
在校長辦公室待了一下,自覺無聊,突然是腦袋一個念頭閃過,嘿嘿一笑,便朝着那校長室的門口飛掠過去,那速度,比起剛才田豹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片刻之後,街道上,一條身影急速停止,唐伯虎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左瞄瞄,右看看,最後閃進了一幢樓房内。
“嘿嘿小保姆,我來了。”唐伯虎現在的神情簡直是要多猥瑣有多猥瑣,腳步踏着樓梯,他可沒有忘記自己與周湘之間的賭約,自從比試過後,唐伯虎還沒有見過周湘呢,更比說兌現打賭的内容了。
這家夥,好了傷疤忘了痛,今天險些丢掉性命了,現在還不發奮圖強去,紅顔禍水啊!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然而,現在唐伯虎正努力扛着那把刀走上了七樓,輕輕敲了一下房門,按理說,現在大一軍訓時期,大二的課不多,周湘在租房的幾率也非常大。
果然,稍帶一下,房門便打開。
周湘穿着一條紫色的連衣裙,視線觸碰到了唐伯虎的眼光,不禁一怔,眼裏閃過幾分慌亂之色,“唐楓?你你找我有事嗎?”
唐伯虎目光給周湘行了個注目禮,半響,眉頭微擰,詢問道,“湘姐,你有心事?”唐伯虎的洞察之力驚人,對女子的洞察之力更是駭人。他從周湘的眼角眉梢即可看出,她有點心力焦悴,睡眠不足,眼裏暗藏愁雲。
周湘一晃神,略微搖頭,“沒什麽,一點家事而已。”
唐伯虎無辜地看了一下自己現在的位置,道,“湘姐,你就不請我進去嗎?”
周湘把房門打開,旋即是自己轉身,在大廳的一張椅子前坐下。
“死色鬼!”周湘毫不客氣地呵斥道,“你看什麽?”
唐伯虎急忙将視線收回,呵呵輕笑,“湘姐,你把中間那個字去掉的話會比較好點。”
“死鬼?”周湘下意識脫口而出,瞬間反應了過來,朝着唐伯虎瞥過了一個嗔怒的眼神。看着唐伯虎那賊笑的模樣,周湘氣不打一處出來,其實更是自己心裏有鬼,道“唐楓,你找我什麽事?”
周湘有點忐忑,然而,唐伯虎當然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嘿嘿一笑,道,“湘姐,你該不會忘了我們的賭約了吧?”
周湘臉色閃過幾分不自然,閃爍幾下,“我”半響,周湘神情一橫,冷哼一聲,“你想怎麽樣?”
唐伯虎呵呵一笑,“沒事,來看看我的小保姆而已。”
周湘臉色一滞,嗔怒道,“誰是你的小保姆?”
“難道你想賴賬?”
“我”若是一般的女孩,恐怕就直接嚷着,“我賴賬怎麽着?”但是,周湘此時卻說不出口了,從小到大她便是個有原則的女孩,從來沒有說亂說話,也沒有過賴賬這一念頭,然而,看着唐伯虎那賊笑的眼神,周湘總感覺有點危險的感覺籠罩起來。
而且,周湘沒有忘記那一句話,當初打賭時,兩方都說了,若是對方輸的話,就要什麽都聽赢方的!
這個範圍那麽廣,還是要當其七天的保姆。
周湘瞥了眼唐伯虎,仿佛認栽了一般,不好氣地道,“你想怎麽樣?”
“小保姆”聽着唐伯虎這樣的稱呼,周湘忍不住氣不打一處出來,然而,更令其額頭發黑的是唐伯虎接來下的話。
“小保姆呵呵,我覺得這個稱呼不太好。”唐伯虎沉思一下,旋即大拍大腿,“有了!呵呵以後你當我保姆期間,就叫小湘湘怎麽樣?哎,多貼切詩意的名字。”
周湘強忍着發火的沖動,心裏不斷地跟自己說,忍忍,七天很快就過了。然而,周湘很快又忍不住抓狂了。
唐伯虎站了起來,打量一下周湘的租房,輕輕搖頭,“可惜,隻有一間房”
“你想怎麽樣?”周湘警惕道。
唐伯虎理所當然地道,“小湘湘,你作爲我的保姆,當然要負責我的生活起居,這不是最起碼的嗎?”唐伯虎據理以争,說得頭頭是道,其實是心裏暗地敲着算盤,今天才八月十二号,自己八月十五中秋節才趕往山西參加聚會。
軍訓期間,現在自己是個名義上的傷者,又不能回學校宿舍。家裏,唐月去上學了,隻有一個護士在照顧着母親和安琪兒,自己回家的話,也相當于孤男寡女在一起,權衡一下,唐伯虎還是覺得周湘這畢竟好了。
周湘見唐伯虎說得那麽有理,不禁咋舌,怒目盯着唐伯虎,半響,道,“我這裏隻有一間房,不方便。”
“呵呵沒事,我早就想好怎麽安排了。”唐伯虎呵呵一笑,“我也是個純潔的人,讓一個人睡房一個人睡廳就行了。”
“可是我一想到有個男的在我的大廳上睡覺,我便睡不着。”周湘在作最後一絲拒絕的努力。
然而,唐伯虎卻是眼裏露出幾分異色,驚詫道,“小湘湘,你理解錯了吧,我的意思是我睡房,你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