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的光?夜明砂?”
“妙極!胖叔果真是搞地質專業出身,石佛腦袋裏真的裝的是夜明砂,這當然是我父親考證出來的。因爲石佛巨大,很少有人能爬上他的腦袋,再說腦殼密封嚴密,極少在夜裏會散發出光線,恰巧我這位少年朋友父親行事古怪,擅長修繕古建築,在某個夜晚偶然發現石佛散發出淡淡的佛光,回去後告訴了他的兒子,結果被他兒子給搞出來了,我現在還珍藏有少許夜明砂!”
“乖乖!了不得,你可知道那玩意能有多值錢嗎?”
楚牧野搖搖頭,繼續說“可惜我那少年朋友有一天被人槍殺了!也正是因爲他,才使我突然想起或許屋子裏的機關與石佛和光有關系,沒想到碰巧發現了!”
“偶然和必然是相互轉化的,沒有偶然就沒有必然,你之前碰到的事情才出現今天的結果!”嶽懷瑾有些高深地說“做成石佛臉的材料有些特殊,具有感光性,這我就不明白了,古人怎麽能發現如此超前的技術!”
楚牧野頓時想起金字塔般的屋頂發出流光溢彩的光線,冷冷地打了個寒顫,悄聲說“胖叔,我覺得黑水村的人不是人!”
“正解!但是到此爲止!”
說話間眼前一亮,前面出現一個破洞,少許亮光從外邊透進來。
倆人爬出破洞,回頭發現破洞剛巧在寺廟門不遠處的一株老槐樹下,槐樹粗大的根莖被山上沖下來的洪水沖刷裸露出來,周圍長滿了荒草,而破洞就在巨大根莖下方,不注意觀察根本無從發現。
而很顯然這并不是地道的真正出口,隻是中途地道破損出現了遺漏,實際通往的方向卻不得而知。
楚牧野欣喜不已,顯然是這個出口就是呂豹偷出喬子月的地方,想不到這家夥有如此多的詭異行事,隻可惜被喬子月殺掉了,說不準還有什麽奇怪的秘密!
當下倆人一合計,決定放棄救援黃雲飛和薛齊光,甚至白楊般的青年,直奔呂豹家,不知道喬子月是否還安全。
夜色掩蓋下,倆人一路暢通無阻地來的呂豹家。喬子月确定是嶽懷瑾和楚牧野倆人後,從屋頂橫梁上躍下來,身輕如燕,楚牧野吃了一驚,沒想到她有如此好的身手!
“姨夫,你走後急死我了,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喬子月嗔怪地說,“見到薛大哥了嗎?”
嶽懷瑾嘿嘿笑倆聲,張臂摟住喬子月,說“乖乖,你是不是吓着了?想見到的人怕不是我吧!”
喬子月在他懷裏拱了倆拱,洋怒道“我都擔心死你了,可是你在被他們抓走前發誓不準我去找你去,就提心吊膽地一直待着,可知道有多着急!”
嶽懷瑾愛撫地摸了摸喬子月的長發,柔聲說“姨夫并沒有責怪你,你出去也隻能是徒勞送命,根本找不到我們,再說我不是安全地回來了嗎?至于齊光他們,你也不用太擔心,現在我們已經有三個人了,人多力量大,有小楚兄弟的策劃協助,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救出你的薛大哥!”
喬子月從嶽懷瑾懷裏掙脫出來,冷冷地瞟了楚牧野一眼,冷漠地說“就他?他會什麽?!”
嶽懷瑾略微尴尬地說“他是醫生,醫生是高智商人群,會救命!今晚能逃出來多虧了小楚兄弟!”
楚牧野心想小妞還在生氣打她的屁股,這些嶽懷瑾并不知道,于是打呵呵說“喬小姐一看就是人中龍鳳,這麽高的屋頂跳下來沒一點反應,你是不是會輕功?”
喬子月最痛恨他嬉皮笑臉的樣子,打心眼鄙視,冷冷的說“我們并不需要你的加入,哪裏來你還是哪裏去吧!”她說的一點也不含蓄,擺明趕楚牧野走。
嶽懷瑾急忙制止喬子月繼續說下去,嘟囔道“你也不問下姨夫是不是餓了,哎呦呦,我低血糖快撐不住了,有吃的沒?”
喬子月沒好氣地說“沒!”
她轉身去了廚房,黑暗中窸窸窣窣一會,端出一碗粥,說“姨夫,你再忍忍,我給你熱一下?”
她全然沒有理會楚牧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還有剩飯否?于是楚牧野蹭蹭地跑向廚房,不滿地說“哦也,真不夠意思,你的命是我救的,一碗飯都不給留!”
喬子月沒好氣地說“誰以爲你會來!”
看來果真是沒有剩飯了,真不知道一個大家閨秀怎麽蹲在煙塵缭繞的竈台前糊弄熟一碗粥,還要避人耳目防止被人發現!
楚牧野嗬嗬一笑,道“沒了就沒了呗,胖叔你趕緊喝,我再給咱弄一點熱乎的吃!”
嶽懷瑾頗爲感動,楚牧野被喬子月奚落一番依舊沒有一點記恨心理,心胸足夠廣寬,相比之下自己的女兒确實有些過分,忙招呼他說“來來,小楚兄弟,你我各一半,先墊墊肚子再說!”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别不錯?”楚牧野笑嘻嘻地說“有女兒沒?如果有的話,看我不錯就嫁給我!”
嶽懷瑾起先吓了一跳,轉瞬明白楚牧野是在取笑他,于是尴尬地一笑,說“我女兒你娶不起,你要是有誠心就感動她!老夫把她嫁給你沒有二話!”
“那麽說定了?胖叔,我是不是現在就叫你一聲嶽父大人?”
“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姨夫,趕緊喝,我再給您弄點吃的去!”
嶽懷瑾諾諾倆聲,心裏甚是覺得好玩,當真喬子月嫁給楚牧野也真是件不錯的事情,小夥子不循常理又有些邪門,有趣的再加上漂亮的皮毛,這樣的夫君女兒不會過得寂寞!
“想叫就叫吧!”他叽叽咕咕笑幾聲,一口氣喝了半碗粥,端着碗去找楚牧野。
楚牧野卻已在廚房開始忙碌,找出米袋中的米,下了鍋,心想呂豹這個大陰人死的有些冤,多少秘密随着死亡煙消雲散,如今還被人吃他的喝他的,對了,他那隻老貓呢?
之前明明見過他家那種老貓,慵懶浮腫,自殺了他那晚起再也沒有見過它!
今晚爲了安全起見,在呂豹家并沒有點燃清油燈,憑見黑暗中的一點亮光三人在行動,看來有些詭異,所以當楚牧野無意中碰到喬子月伸向竈台的手時,他突然抓住她,幽幽地問“見過一隻貓沒有?”
喬子月冷不丁被他抓住手,正惱怒想抽出手,又被他突兀地一問,突然呆了呆,驚叫道“你幹什麽!?”
“壞事了,那隻貓不見了!”
楚牧野扔下喬子月的手,一溜煙跑向院子,在院中央突然停住了,身體站的僵硬異常。
院屏牆前黑暗中立着一個人影,女人的人影,她也一動不動地立着,空氣突然冷硬地僵持起來!
嶽懷瑾從客廳向外偷瞄一眼,不禁魂飛魄散,在楚牧野身前不遠處立着披頭散發的一個女人,隐隐綽綽的身影如黑夜中的鬼魂,他倒退一步,将喬子月緊緊地護在身後。
“怎麽回事?”喬子月低聲問,她沒有看到院外的情形。
“快退回去!”嶽懷瑾低聲說“可能院子馬上被人團團圍住,從後門走!”
他再倒退幾步,逼着喬子月也退出廚房的後門,自己一口氣幹完手裏剩餘的半碗粥,轉身望向後院,低聲說“快翻牆去!”說完拉着不明就裏的喬子月直奔後院圍牆,才到圍牆下,蹲下身低聲命令說“踩着我爬上去!”
喬子月此刻才明白楚牧野問那隻貓的意思了,呂豹被自己殺死後貓跑出去,終究被心細的村民發現其中的蹊跷,于是設下圈套想一網打盡,怪不得全天整個院子安靜如避風港!
她一急道“你這是幹啥!我自己能出去!”
她猛地拽起嶽懷瑾用力往上一抱,居然把胖乎乎的嶽懷瑾輕易地托舉起來,低聲說“你先出去,我翻牆容易!”
倉促下嶽懷瑾也來不及細想,立即抓住牆頭,在喬子月的推舉下奮力攀上牆頭。牆頭呈脊狀,由黑色琉璃瓦覆蓋,他一下沒坐穩,哧溜一聲溜了下去,徑直摔倒院牆外。
隻聽他在院牆外低聲叫喚幾聲,嚷嚷道“子月,快跑!”便沒了聲音。
喬子月心生不滿,胖姨夫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心裏沒由地覺得就此抛下楚牧野逃掉有些不妥,猶豫片刻,還是貓着腰靜悄悄地回到廚房後門,卻聽院子裏有個女人聲音說話“你想死我了!”,不由地大奇,穿過廚房門想看個究竟。
院子裏楚牧野已經摟着一個女人,女人身體似乎豐滿,批發依偎在他懷裏!
“你怎麽來到這裏?吓死我了,我還以爲是鬼!”
女人嬌笑道“就要吓死你!你可把我擔心死了,真以爲他們殺了你!”
“殺是會殺的,不過不是今天,是明天!”楚牧野嘿嘿笑道“快告訴我,你怎麽猜到這裏找我?”
“呀,還不是因爲呂豹那隻貓嘛!今天老賴在我家不走,叽歪叽歪地嚎叫,我還納悶了半天,最後突然想到你可能逃到他家了,是不是把呂豹殺了?”
“殺了!呂虎他知道不?”楚牧野噓了口冷氣,似乎想吐掉一塊冷痰。
“殺了的好,他死有餘辜,對了,我剛進院子時候似乎聽到房内有個女人的聲音,是你的同伴嗎?”
“是的,不過你已經吓走了他們,從後院翻牆跑了!”
喬子月臉色唰地紅了起來,爲自己和嶽懷瑾的行爲感到有些羞愧,又驚異楚牧野靈敏的感覺,于是繼續靜悄悄地偷聽院内倆人的談話。
“進屋子說話吧,外面太冷,你怎麽穿了這麽薄的衣服?”
“聽我說嘛!”女人似乎有些撒嬌,聲音裏充滿酥香入骨的媚态,“是不是心有靈犀?我突然想你可能逃到呂豹家裏了,憑你這麽聰明,一定選擇這個地方是安全的,對不對?”
“一半一半!”楚牧野摟着她進了屋内,說“快換衣服,再這樣下去凍成冰棍了!”
喬子月躲在廚房裏吃吃冷笑,狗男女,還會哦!
“我沒敢換衣服,好不容易等呂虎睡着後,偷偷地溜了出來,隻能穿這麽薄了!”
她摸出一件東西,柔聲說“是不是餓了一天?我給你拿了點驢肉吃,最後剩的一塊驢肉!”
楚牧野噗嗤笑了一聲,說“太好了!焦穎,你是我最知心的女人,我一定把你偷出山外去!”
那個叫焦穎的女人巧笑起來,聲音無限歡快,“我等不及那一天了,什麽時候行動?”
喬子月心裏不屑地說,果真是蕩婦,原來計劃秘密私奔!
楚牧野将驢肉胡亂塞到嘴巴裏,邊塞邊尋找什麽,後來走到焦穎面前,說“脫了!真不敢想你怎麽能穿這麽少的衣服跑出來!”
一陣窸窸窣窣後,焦穎果真把自己脫的一絲不挂。
喬子月偷瞄一眼,隻見焦穎身體豐滿韻緻,在黯淡的光線中隐喻般迷人,即便女人也爲止歎息,果真是佳人。
屋内突然安靜下來,楚牧野手裏拎幾件衣服,站在焦穎面前一時僵硬不動。
“抱抱我,好冷!”焦穎羞澀又無限妩媚地說,有難以抗拒的誘惑力!
她撲了上去,将柔軟的身體挂在楚牧野身上,幸福的哽咽起來“你一定要帶我走!”
“是的,我會帶你走!”
喬子月臉紅了起來,心中小鹿般亂跳,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偷窺下去,腳卻不停話地繼續留了下來。
隻見楚牧野摟着焦穎的肩膀,順勢将一件衣服套在她身上,低聲說“薛虎會不會知道?”
“管他呢!”焦穎身體有些顫抖,“來不及管他了!”
她的話音才落,院外突然一片亮光,頓時照亮屋内焦穎美色的軀體,接着一聲悶響,院門被人狠命地撞開,一個粗壯的男人沖入院子,瘋獅般怒吼道“你個賤人!果真在這裏!”
焦穎驚懼地尖叫一聲,身體軟癱下來。楚牧野立即摟緊她,急速後退,正撞上呂豹客廳正中的八仙桌,他順手一操,将八仙桌上一把弩弓取下來,命令焦穎說“快蹲下!”
焦穎吓得渾身癱軟,失去楚牧野的扶持後立即蹲在八仙桌下。
院内已經沖入一幫蓑衣人,個個手持火把,呂虎卻沒有貿然沖進來,站在院内全身像篩糠一樣戰栗,不知是恐懼還是氣憤。蓑衣人見呂虎不動,也不敢擅自行動,在火光的照耀下臉上表情詭異,既興奮又刻意壓抑。
楚牧野趁機把幾件衣服扔到八仙桌下,說“快穿!”
他緊盯院内呂虎的動靜,伸手向後摸。第一次來呂豹家時,他已注意到呂豹八仙桌上方的弩弓,還有個箭筒擱在八仙桌的側端,想必呂豹偶然坐在太師椅上把玩,今天情急之下被楚牧野想了起來,卻摸了半天并沒有摸到!
呂虎在火光的照耀下,臉色鐵青,絡腮胡子此刻端飛,如怒急了的公獅即刻便會爆發出雷霆一擊!
“哈哈!我說的沒錯吧,虎哥,你一直被蒙在鼓裏了,你老婆果真被小白臉勾引走了!”蓑衣人身後突然有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姗姗從院屏風牆後拐出來。
正是呂曉漢,他信步走到離呂虎約倆丈之外站住,手裏掂着彎刀,幸災樂禍地說“兄弟們,我們祖輩定下死規矩,大家都知道!對捉奸在場的女人該怎麽辦?”
他驕傲的像一隻鬥勝的公雞,昂着脖子扭頭看衆多蓑衣人。
“輪而奸之,人人有份!殺而抛之,鴉魚肉食!”
有幾人應聲符合,卻忌憚呂虎的暴劣而聲音低怯,但掩飾不住眼中洶洶的烈火,個個表情亢奮灼熱!
焦穎豐滿肉感充滿的身體無時不刻地鼓舞着衆多男人寵寵欲動的,恨不得一聲令下立刻蜂擁而上即可肢解!多少年來黑水村中第一美少婦的稱号被焦穎獨占,也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尤物,大家一直忌憚于呂虎的威風而不敢妄動,如今機會終于來到眼前,并且是被祖先明令規定的規矩,誰人不想分一杯美羹嘗之!
垂涎欲滴已久,如火山即将噴發,即便呂虎作爲上司,他的女人也該被大家分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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