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很快将身上的圍裙解下來,遞給了安檸。
“那我這就去跑一趟……。”
安檸接了圍裙,系在身上,倆孩子想媽媽,就一直纏在安檸身邊。
安檸弄了個小闆凳讓倆孩子坐在上面,“媽媽現在給你們做午飯,你們倆乖乖的,等媽媽做好飯了,就陪你們玩。”
想着下午她也不着急去鎮上,今天她從縣城下了火車後,坐大巴車到了鎮上,沒去服裝廠,就是在鎮上買了一隻鴨子,買了一些肉,家裏有蔬菜,倒是不用買。
安檸種蔬菜是喜歡吃,這兩年家裏的院子裏一直都在種,倒不是省錢不省錢的事兒,就是想着吃的方便,想吃直接去摘就好了。
知遇手裏啃着半截黃瓜,小腦袋上帶着汗水,這是熱的了。
安檸看着怪是心疼的,就伸手給孩子擦了下腦袋,知憶也是,小臉紅撲撲的,柔軟的頭發綁了兩個小辮子,看上去特别招人稀罕。
“熱不熱啊,熱的話去屋裏,媽媽給你們開風扇……。”
知憶搖搖頭,“不熱,我跟着媽媽,媽媽,不走!”
安檸笑着說,“不走,媽媽不走了,媽媽以後再回北城就帶着你們倆,好不好啊?”
突然這個時候,門口聽到有人賣冰棍的聲音,知遇張口就說,“媽媽,我要吃冰棍……。”
安檸從口袋裏掏了一毛錢,給了知遇。
“去買吧……。”
知遇立刻将沒吃完的黃瓜給丢了,拉起妹妹的手,就往外走。
安檸在後面跟着,到了門口,看着倆孩子買了冰棍回來,她才關上門。
沒辦法,她就是格外謹慎,當年在火車上發生的那件事讓安檸在對兩個孩子的事兒,隻要關乎到倆孩子的,她就格外的上心謹慎。
知遇跟知憶,拆開雪糕,就要給安檸吃。
安檸剛咬了一口,就瞧見門口,韓霄前腳快速走了回來。
“媳婦兒,回來了?你這一出去就半個月,人家都說,你安檸抛夫棄子進城不回來了……。”
安檸撇嘴,“誰說的,看我不撕了她的嘴。咋就你自己回來了,我讓小燕去喊你的,她人呢……。”
想着韓霄回來,他們夫妻就回屋說點話,廚房的活兒還是要交給張燕來做的。
韓霄道,“路上碰到小潘了,小潘喊她有點事兒,我就自己回來了。來,快讓我看看,胖了還是瘦了,這次去北城,見到老丈人跟丈母娘了嗎?奶奶她老人家的身體咋樣了?”
對于自己不能去北城,韓霄很抱歉,也很遺憾。
安檸道,“都挺好的。奶奶年齡大了,身體有點病也是正常,不過,好在都是在城裏,送醫院也快速。家裏沒啥事兒,我來的時候,奶奶還問,說,你跟孩子都沒跟着去,還怪我呢,說我該帶着孩子回去。”
不是她不想帶着,她去北城主要就是租房子開服裝店的,哪裏有時間帶孩子啊。
韓霄跟安檸倆人一起往廚房去,知遇跟妹妹吃了雪糕,坐在院子裏樹下的小凳子上,吃的滿嘴滿衣裳都是。
夫妻裏正膩歪呢,也沒時間管孩子了。
廚房内,安檸剛進來,韓霄反手将門給關上了。
這廚房很簡陋,一個四方的小窗戶,平時不管任何時候,都是要開着門才能亮堂。
這會兒被韓霄給關上,隻覺着裏面突然就黑了。
未等安檸反應過來,韓霄直接将人給抱在懷裏。
黑暗中他的舉動越發顯得肆無忌憚了起來。
強烈的親吻讓安檸都沒了喘息的聲音,“霄哥,你,等等。晚上好不好……。”
“這可是你說的,出去那麽久,都不想你男人啊。”韓霄低聲說着,親完後,才将房門給打開。
安檸輕聲咳嗽了下,将韓霄給推開,又整理了下衣裳。
“不想,我忙着創業呢,哪有功夫想你。不過,不得不跟你提一下,北城發展可快速了,真的是一天一個樣。你就是将來不回南安市,咱們也要回北城的。還有你老家香河那邊,不都是分了地。都兩年了,你也不說回去看看。”
韓霄卻一臉正經,跟剛才那個抱媳婦就想耍流氓的人完全不一樣。
“回去幹啥,不都是說了,讓皓子的家人幫忙種,糧食給他們收。媳婦兒,知遇可不小了,咱們得抓緊再生個兒子……。”
安檸擡眸瞪着他問,“幹啥啊,你不是說了,不生兒子了,一個都夠了。”
“那不是咱鄉下還有土地,再生一個,讓他去鄉下種地。現在農民多好……。”
安檸癟嘴,“我不生。我可聽小燕說了,你整整七天沒回家來,合着你之前說,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會好好照顧倆孩子,這話都是忽悠人的啊。現在倆孩子你都照顧不了,我再生倆,誰看着?”
說起這個,韓霄的臉上帶了不自然的笑,伸手想摸一下媳婦兒的臉。
卻突然聽到院子裏傳來張燕的聲音。
“哎呀,我的小祖宗啊,你們倆,這是吃的滿身都是啊。誰給你們買的雪糕啊……。”
知遇仰頭,一臉燦爛笑着說,“媽媽給我跟妹妹買的,可好吃了,芋頭味的。”
安檸聽到張燕的聲音,就推開韓霄,從廚房走了出來。
她看着倆孩子,“咋吃了一身啊。”
“姐,姐夫回來了吧?我剛才碰到潘俊了,我就跟他說了兩句話,他非要給我兩條鹹魚,也不知道是個啥意思。”
潘俊就是司機小潘。
今年好像也有二十五歲了,倒是跟張燕同歲。
安檸看着張燕,沖她擺手道,“你過來,我跟你說個事兒。”
張燕到了跟前來,聽得安檸說的話後,瞪大了眼睛,臉上還帶着不好意思的紅暈。
“真的啊?我、我不知道啊。我就是覺着他人看着還不錯……。”
“估計就是瞧上你了。這兩條魚先挂起來,下午你提着回家去,給你爹媽吃。等回頭我找個機會,我出面幫你問問,要是小潘是那個意思的話,就定下來。”
張燕臉越發紅了起來,“那我就聽你的意思。”
能嫁給潘俊那樣的男人,張燕覺着自己是高攀了,畢竟潘俊是個運貨的司機,開大車的,老掙錢了。
而且,他結婚了,礦區上還給分給他們家屬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