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隻能祭出了吳七的精典台詞:“對不住諸位擡愛,家有悍妻,實在不敢來這種地方,諸位見諒!見諒!”
大家自然紛紛表示,沒關系啊,先生不喜歡我們聽曲兒就好了麽……其實這些毛都沒長齊的熊孩子還真不到愛女.色的年紀,隻是他們對此稀奇,所以才更要來這兒。
晏時玥正半推半就,就聽不遠處有人沉聲道:“家有悍妻,諸位見諒。”
晏時玥:“……”
兩人迅速的交換了一個視線。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晏時玥……火頭蹭蹭的冒了上來,連眼神兒都帶殺氣了。
雖然那人穿的很江湖,還有絡腮胡子,可是特麽的那雙眼睛她能認不出來?霍祈旌爲什麽會來這兒?身邊還有一堆江湖人?
這個時候也沒法交談,兩撥人馬各自去了各自的地方。
幾人就是纏着晏時玥說後頭的情節,晏時玥笑眯眯的把話題帶開,給他們講了幾個故事,然後他們就開始催新作了。
晏時玥一邊答應着,一邊不動聲色的套話。
這些人對偶像還真沒多少戒心,奈何他們知道的也不多,畢竟還不到辦事兒的年紀,隻得到一些零星的信息。
幾人也并不敢回家太晚,于是早早結束了就往回走,各自散開之後,嚴三郎還殷殷的送她回客棧,下了馬車還不住的叮囑。
然後斜刺裏,忽然有個遊俠兒打扮的人,疾步過來,指着她怒道:“你這書生!爲何要诋毀我們俠客的聲譽!我今日就要取你狗命!”
他仗劍撲了上來。
嚴三郎吓的尖叫一聲。
然後他就看到,他玥爹一個回旋,潇灑無比的将那人的劍踢飛,然後三下五除二,把那人打了個落花流水,身段兒漂亮極了,身手潇灑極了!
嚴三郎直看的目瞪口呆!
然後他玥爹一腳踩着那人,淡定的微笑:“你這身手,還稱不上一個俠字,回去再多練幾年吧!”
那人一翻身,吐出了一口血,咬牙道:“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高手!我輸了!”他狼狽的走了。
嚴三郎看她的眼神兒,都帶星星了。
萬沒想到,身邊有一個活的大俠。
要是這人是沖他來的,施恩啥的,他沒準兒還會懷疑一二,可是尋道第二部是他逼他寫的,對方是因爲這個才會來找茬……關鍵是那身手不是假的啊!一蹦這麽高!這鐵定是一個大俠啊!
他并不知道,走遠了的“遊俠兒”默默的喝了口水,吐掉了嘴裏的雞血……覺得自己的表演真的是非常棒了。
晏時玥花了一刻鍾,安撫了自己親增的鐵粉,确實已經洗腦成功,這才放他走了。
然後回到客棧,她就黑着臉,跟一個即将噴發的火山一樣,默默的等着霍祈旌滾回來受死。
一直到過了子時,窗戶才吱啞一聲,他翻身進來,她撲過去就開始拳打腳踢,他默默的雙手托着她,一路受着,把人送回榻上,一邊道:“我距離那些人,至少五尺。”
她在他耳邊憤怒的壓低聲音:“但你們呼吸的是同一方空氣!你這個渣渣!”
她手伸進他的衣服,使勁掐他,霍祈旌被她掐的往後一縮,然後彎腰,一口咬在她耳朵上:“那你呢?你又是怎麽一回事?嗯?說啊!”
然後小夫妻倆,就跟仇人一樣英勇搏鬥了好半天,連信息都沒來的及交換一下,晏時玥就累的睡着了。
結果第二天早上還沒起,外頭就有人拍門:“嶽先生!先生!”
晏時玥吓了一跳,猛然坐起,就發現枕邊有一塊東西,揀起來一看,是她的“喉結”。
晏時玥:“……”
說好的不用酒洗就不會掉呢?喵的這個也假冒僞劣可還行?
她對着鏡子一看,幸好臉上的易容還沒掉,隻是卷邊了……她把邊兒按回去,又把喉結怼上,按實了,正要轉身,喉結又啪哒一下掉了下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嚴三郎等不及,已經一把推開了房門。
晏時玥猛然想起,昨天她給霍祈旌留門,沒有上茬。
嚴三郎興沖沖的進來:“先生!先生!”
他繞過屏風,就是一愣,房間裏居然沒人。
嚴三郎來回轉了一圈,奇怪的自言自語:“去哪兒了?”
幸好影衛也不是死的,終于出來了,道:“你找我家郎君麽?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不會吧?”嚴三郎道:“我問了前頭,說沒出門啊?”
影衛隻好道:“他有時候,不走門。”他指了指圍牆。
嚴三郎頓時雙眼暴亮:“我懂我懂!大俠都是不走尋常路的!”他随意的在椅中坐下:“那我在這兒等他!”
趴在房梁上的晏時玥:“……”
影衛隐晦的瞥了一眼:“小的好像聽郎君說,他去了同慶書齋。”
“是麽?”嚴三郎立刻站起來:“那我去那兒找他!”他興沖沖的走了。
聽着他的腳步聲下了樓,晏時玥才從房梁上落下來,攥着手裏的喉結,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也不能耽誤正事啊,隻能趕緊洗澡換衣服,把那個會易容的影衛叫出來,重新上易容。一邊抱怨:“你不是說不用酒不會掉麽?”
影衛默默的道:“也不能用力扯,用力搓……”
晏時玥瞪了他一眼,他啪的一下就跪下了,沉聲道:“屬下是主子的影衛,隻聽主子一人命令,昨晚的事,屬下絕不會對外吐露半個字!”
晏時玥:“……”
她簡直無語了,揮着拳頭:“昨天是霍祈旌!是霍祈旌!你以爲是誰!能是誰!!要不是霍祈旌你們讓别人進了我房間你們才是真該請罪了!”
影衛愣了愣。
他并沒跟着去折腰樓,還真不知道霍祈旌來了,忙忙的應道:“是,屬下知道了。”
她簡直氣死了,想把霍祈旌揪過來打一頓:“啊啊啊啊!”
“先生!”下一刻,有人噔噔噔跑了上來:“我買到了尋道的第二部!”他一邊說着,環顧左右:“我剛才怎麽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晏時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