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蓮花被殺時,昆成并非不知道,隻是他那會被糾纏住無法脫身去救玉蓮花。
昆成手上一動,一個高達十多米的人體靈光影像出現,正是玉蓮花。
在看見靈光影像時銀瓶輕咬下唇,心裏微微一跳,竟然是自己殺掉的那個女修。
銀瓶面對煉虛修士她心理還是有些發憷,不害怕那是假的。
隐匿在人群最後正在悄悄布置空間傳送冥陣的落櫻紗面色一凝,心知銀瓶危險。
但落櫻紗此刻已經脫不開身,若是停手,就要重新開始,最重要的是有可能會錯失坐标。
李道沖給她的坐标必須時刻連接着,一旦脫離落櫻紗根本沒能力再找回來。
“不出來嗎?”昆成面色陰冷,有人膽敢将他的雙修伴侶擊殺,那還得了,現在魔宗成爲黑獄星真正統治者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
不拿出點威懾力來,以後怎能服衆?
昆成接着道,“哼,不出來,那本尊每過三個呼吸就殺一人,你們要怪就怪那殺掉本尊雙修伴侶的孬種吧。”
全場修士個個面露驚色。
“時間到。”
昆成三個呼吸一過冷聲道出一句,手一伸,一股強大吸力傳出。
戰在人群最前面的一名紅衣女修瞬間被吸力吸過去,落在昆成手中。
“等一下。”
銀瓶見狀,驚叫一聲,可卻是遲了。
蓬!
一團火焰轟然而起,瞬間将那紅衣女修吞沒,凄慘叫聲在火焰中傳出。
火燒之痛,乃是所有疼痛級别中最高的一種,而炎魔昆成釋放出來的寒魔青火,可以直接穿透肉身灼燒元神識海。
叫聲雖慘,但并未持續太長時間,幾秒便消失不見,那團火焰漸漸消散,什麽也沒剩下,那女修直接被燒成了虛無。
銀瓶怒視着昆成,“你。”
昆成看着銀瓶嘴角浮起一抹陰冷笑意,隻是眼中又帶着幾分貪婪。
比起玉蓮花騷魅,這個女孩身上散發着青春可人的氣息。
“你有話要說?”昆成俯視着銀瓶明知故問道。
此刻站在銀瓶周圍的魔修鬼修,自動拉開距離,一個個明哲保身,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眼下誰都不想成爲出頭鳥。
剩下近二十萬修士,不乏高手比昆成厲害的十多個還是找得出來的。
但他們都保持了沉默,事情本來跟他們就沒什麽關系,自然沒必要爲了一個陌生女孩得罪已經成爲冥域鷹犬的昆成。
“是我殺的。”銀瓶深呼一口氣道。
“遲了,你若第一時間站出來,本尊可以給你個全屍,現在隻能扒皮抽筋,不過你若願意獻上魂印,成爲本尊奴仆,本尊可以不殺你。”昆成貪婪的看着銀瓶。
玉蓮花死了,不論做什麽也活不過來,找個乖巧替代品倒也不錯。
“休想。”銀瓶脫口而出,想都不想,那張清秀的小臉上少有的露出憤怒之色。
“由不得你。”昆成陰沉一笑。
說着昆成化作一道火焰唆的一聲飛馳而來,落在銀瓶面前。
四周修士隻覺面上一燙,一股熱力直擊元神,自己皮膚仿佛要被點燃一般,不得不退開更遠的距離。
剛剛還聚集在一起密密麻麻的修士們,全都散落開來,留出一片寬廣空地,隻剩下銀瓶和昆成兩人。
銀瓶身上的法衣将昆成身上散發出來的炎息抵擋住,但是威壓法衣卻擋不住,小丫頭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
昆成面對着銀瓶倒是并未出手,身上火焰在落下時立刻一收,消失不見。
昆成看着銀瓶,如在欣賞一件美麗的藝術品,忽而擡起手挑撥銀瓶發絲。
銀瓶此時承受威壓動彈不得,隻是怒道,“别碰我。”
昆成擡起手微微一頓,仰面大笑,“哈哈哈,不讓碰,本尊偏要碰,從今往後,在黑獄星上魔宗便是天王老子,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小丫頭,你隻要交出魂印,本尊絕不會虧待你,你殺了本尊的雙修伴侶,要麽償命,要麽代替,你沒得選。”
銀瓶死死咬住下唇,唇畔滲出一絲血水,怒視着昆成。
“沒得選?我倒要看看,怎麽個沒得選法。”
一道冰寒刺骨的聲音忽而響起。
沒人感知到聲音是從哪裏傳來,昆成臉色一變,轉身望去,以爲聲音來自身後,可是他身後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當昆成轉過臉來時,正對上是一張挂着淡然之色的臉,但臉上那對漆黑眸子裏放射着濃烈殺機。
“少爺。”銀瓶茫然失聲,音色裏帶着内疚,覺得自己很沒用,像個累贅,少爺在如此境況下還要來照顧自己。
聽見叫聲,李道沖轉向銀瓶,眼中殺機立刻消失不見,在對上銀瓶時,目色裏滿是柔和,淡漠臉上露出一絲輕笑,微微點了點頭。
當李道沖再次看向昆成時,眼中殺機更甚一分,口吻冰冷的開口道。
“你自盡,留你全屍,若不然,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此話一出,衆多修士愣了一下,都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李道沖。
“這小子,仗着自己身懷某種厲害空間法寶,就這般目空一切了嗎?”
“叫嚣完冥魔,又來叫嚣魔宗,這家夥是來秀口才的嗎?”
“有速度有個屁用,這裏是密閉空間,能逃得掉?”
黑獄星一衆魔修鬼修對于李道沖不斷挑釁冥魔和魔宗的行爲感到擔憂和惱火。
他們害怕引火燒身,冥魔和魔宗或許并不想趕盡殺絕,被這小子這麽一搞,他們很可能會一起陪葬。
在他們看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子,根本不可能對冥魔和魔宗形成任何威脅,連一絲浪花都不會泛起。
昆成看着李道沖,眼神如看傻逼一般,身上火焰轟然而出,沉聲道。
“區區蝼蟻,你還什麽都不知道呀,螳臂豈能擋車,你找死,那本尊成全你。”
說着昆成燃燒着火焰的手一把抓向李道沖。
“少爺。”
不管李道沖有多麽強大,隻要他有一絲威脅,銀瓶都會極度緊張。
“唉,年紀輕輕想不開沒辦法,老實呆着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現在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