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三人勢在必得,根本就沒考慮要去隐藏自己身上的靈石和寶貝。
隻是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這一次踏入暴雪星是一趟永遠無法回頭的旅程。
三個元嬰級人魂,落櫻紗又怎會浪費,連一絲散魂都不放過,吞了個幹幹淨淨。
事實上,刀疤三人的屍體隻剩下哪最後被落櫻紗拎在手裏的幹枯頭顱,其他的什麽也沒剩下,他們的元嬰、生機,一切能夠滋補落櫻紗身體的全部被吞噬得幹幹淨淨。
落櫻紗就跟一隻餓了很久的流浪貓,當李道沖端來一盤貓飯放在她面前時。
她狼吞虎咽,不僅吃光,連盤子底都被舔舐得幹幹淨淨。
雪境酒吧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安靜過,悄無聲息,仿佛夜幕之下的墳場。
雪境仙子慕容珠愕然站在吧台内,腦子裏一片空白,如此恐怖的戰鬥力她隻在黑獄星上見到過。
那三名元嬰修士的氣息刹那間消失不見,即便是她出手也不可能這麽快解決戰鬥。
瘋猴就更傻眼了,剛才他還信誓旦旦說要看看飲血真人的戰力。
指望以那個陌生年輕人身邊的女保镖作爲标尺。
隻是現在看來他的這種想法有些可笑,那個女保镖的戰力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李道沖鄰桌的四名修士感覺自己就站在鬼門關前面,動一動就與可能把命送。
另外兩名之前就在酒吧内的修士,極力掩飾着自己内心波濤,匆匆起身來到吧台前丢下酒錢,頭也不回的出門而去,消失在暴雪肆虐的夜幕之中。
“李先生,那兩個人就這麽放走嗎?”落櫻紗意猶未盡的問道。
“他們不招惹我,就不會成爲你的菜,明白嗎?”李道沖舉起酒杯喝了一口,淡淡道。
“知道了,李先生。”落櫻紗恭敬道。
“嗯,辛苦了,坐吧,喝酒,咱們人族的靈酒你還喝得慣?”李道沖随口問了一句。
“能喝,不過感覺不到味道,還是血酒的味道好。”
落櫻紗在說到血酒時,臉上微微露出向往之色,算起來自己已經很久沒品嘗羅刹國最頂級的血烈酒了。
“那就當水喝吧。”李道沖笑着說道,随後便自顧自的清點起戰利品。
元嬰修士的身價果然不是金丹修士可以比拟的,一個天一個地。
蠻漢五人加在一起也不及刀疤三人之中任何一人的十分之一。
單靈石,刀疤三人加在一起就有兩千萬中級靈石,各種法寶十多件,還有五件不同屬性的法衣,各種用途的法寶數十種之多,還有十幾本功法。
這些功法李道沖掃了一眼後便沒了興趣,這裏修士修煉的功法果然速成型的魔功居多,要麽就是一些下三濫的手段。
陳目那枚綠色納宇戒内還有諸多不堪入目的雙修法寶。
說起來是法寶,在李道沖看來,更像是情趣用品,隻不過功能比起地球上的那些來,花樣更多,也更爲方便,有一部分稱之爲刑具或許更加合适一點。
“靠,死變态。”李道沖忍不住罵了一句。
李道沖神念一動,這些法寶在納宇空間内被碾壓粉碎。
銀瓶不明所以的看着李道沖,“少爺,誰是死變态?”
李道沖聳聳肩,“死變态是誰,誰就是死變态。”
銀瓶一臉懵圈,當真在思考李道沖這句話的意思。
看着小丫頭的認真勁,李道沖又道,“死變态肯定死啦,死人就不要去深究了。”
“哦。”銀瓶認真應了一聲,這才将思緒抽離出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李道沖三人旁若無人的閑聊着,說的話一多半外人聽來隻能雲裏霧裏,不知啥意思。
酒喝的差不多,李道沖轉而對雪境仙子招招手道。
“老闆,剛才酒吧損壞的部分算我的,一共多少靈石,你給個數。”
雪境仙子愣了一下,她已經把這個問題抛之腦後。
開玩笑,帶着一個超級高手保镖的大少,誰敢跟他索要賠償。
雪境仙子在暴雪星上混迹這麽多年,能安然無恙到現在,靠的不僅僅隻有實力,待人處事方面自然也很圓滑。
這地方,雖說弱肉強食,但修士到底不是禽獸,即便是窮兇極惡之徒,也不會見人就殺。
修真者也會彼此攀交情,當然有實力才會被人尊重,沒實力,隻能任人擺布。
顯然李道沖此刻在雪境仙子眼裏就是有實力有背景南坤帝國某大家族出來曆練的大少。
這個家族的實力恐怕在南坤帝國内也算有相當實力的。
否則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身邊怎麽會跟着一個實力這般恐怖的女修?
這位女保镖的修爲,最低也是元嬰巅峰,甚至有可能是化神初期。
到了這個級别的修真者,可不是一般家族能雇請得起的。
更加耐人尋味的是,擁有如此恐怖勢力的女修,對那個年輕人的态度畢恭畢敬。
由此可以從一個側面判斷這個年輕人背後家族的實力,極有可能達到煉虛境。
想讓化神修士乖乖聽話,光靠财力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隻有絕對實力才能鎮得住。
“道友客氣了,妾身還沒眼瞎,你是酒吧的客人,你沒有找麻煩,剛才刀疤臉一夥才是始作俑者,要賠償也是他們賠償,可惜他們自不量力,怪不得别人,不管怎麽說,賠償的事用不着道友來。”雪境仙子心思玲珑,反應極快,微微一笑道。
“老闆倒是爽快,不過這事總歸還是因我而起,我要是不來貴酒吧,也就不會将這裏搞成這樣了,老闆的好意李某心領了,李某不喜歡欠别人,說個數吧。”李道沖幹脆道。
慕容珠深知這種級别的大少爺都是人中之龍,鳥中之鳳,心高氣傲,不愛被别人左右,自己已經示好,意思到了就行,謙讓下去反而會讓對方反感,便不再推脫,迅速估算了一下道,“道友既然這麽說,妾身就不跟您客氣了,一共一千五百中級靈石。”
李道沖點點頭,對銀瓶低語幾句,小丫頭連連點頭,随後一陣忙碌,取出一些靈石放入一個納宇袋中。
銀瓶拿着納宇袋走到吧台前,将納宇袋遞給慕容珠,一臉抱歉的說道,“老闆,給,這是我家少爺的賠償款,一共七千五百中級靈石,少爺說按照五倍賠償,您點一下數目,收好。”
慕容珠接過納宇袋念力一掃,裏面果然是七千五百中級靈石。
刀疤動手前與慕容珠說要五倍賠償,這個年輕人顯然聽了進去。
當時慕容珠隻是随口一說而已,她以爲刀疤三人取勝的可能性極大。
慕容珠心中微微一跳,暗怪自己之前有輕視這個年輕人的意思。
“道友,其實不用這麽多的。”慕容珠聲色帶着幾分尴尬。
“不多,算是李某打擾的賠罪。”李道沖說完緩緩起身朝酒吧外走去。
鄰桌的四名身體僵硬心如土灰的修士,一見李道沖要離開,心中長舒一口氣,仿佛劫後餘生。
“道友,等一下。”慕容珠忽然叫道。
這聲叫,讓四名修士吓了一跳,差點沒坐穩摔在地上,一個個哭喪着臉,心裏哀嚎,姑奶奶你就讓這小子走吧,叫他幹嘛。
“有事?”李道沖腳下一頓轉身問道。
“不知妾身有沒有榮幸知道道友的名字?”慕容珠少有的露出一抹妩媚笑意,一雙眸子裏閃爍着撩撥之色看着李道沖,若不是酒吧内還有其他人,慕容珠恨不得走到李道沖跟前搔首弄姿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