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道念力強度極爲驚人,差點突破李道沖隐匿防線探測到李道沖真實修爲。
但最終那道強大念力還是未能探測到李道沖的真實情況。
四道念力,來的快,去的也快。
感知李道沖隻是一名金丹中期修士,立刻沒了興趣。
三名各自坐在自己位置上喝着靈酒的修士,對李道沖三人再無興趣。
李道沖對他們自然也沒啥興趣,目光落在吧台内正在調酒的女修身上。
剛那道最強念力便這名女修發出。
李道沖眼中掠過一絲好奇,若隻單純用肉眼去看,這名女修應該最弱才是。
卻不曾想到卻是最強的一個。
竟是達到元嬰巅峰期,距離化神隻有一步之遙。
不過一名女修能在這種地方工作,沒點能耐,确實也生存不下去。
否則早被人抓去當女奴,又或者作爲修煉爐鼎了。
“歡迎光臨,雪境酒吧,三位需要點什麽?”那女修招呼道。
“來三杯朱果酒。”李道沖掃了一眼上方酒單,随即回道。
“好的,三位随便坐,一會給你們送過去。”女修點頭。
元嬰巅峰修士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做調酒師兼服務員?
如此屈尊倒是有些耐人尋味。
李道沖不免有些好奇,那女修沒有經過任何易容術,姿色算得上上品。
不過别人的事情李道沖自不會追根究底,找了個桌位與落櫻紗、銀瓶一同坐下。
很快那女修便将朱果酒親自端了過來。
杯子很大,如同啤酒杯,滿滿一大杯。
“老闆,多少錢?”李道沖問道。
“十顆中級靈石一杯。”那女修回道。
李道沖随即取出三十顆中級靈石遞了過去。
女修順手接過收入納宇戒之中。
李道沖的腰包裏一共隻剩下五十五顆中級靈石,三杯酒花掉三十,還剩下二十五顆。
李道沖喝了一口朱果酒,隻覺一股清涼從喉嚨劃過,說不出的舒爽。
酒水雖涼,但卻不冷,在這極低溫度環境下,喝在嘴裏卻如盛夏喝涼果汁。
“少爺,一杯酒就要十顆中級靈石,這價格也太吓人了一點吧。”銀瓶暗暗咋舌小聲道。
“丫頭,這是靈酒,可不是藍灣星那些普通酒水,朱果是百年才結一次果實的靈果,幾乎無法人工種植,隻能采摘野果,釀酒過程也很耗費時間,十顆中級靈石這麽一大杯,其實不算貴了。”李道沖解釋道。
銀瓶吐吐小舌頭,心裏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價格,十顆中級靈石,相當于一千顆初級靈石,再換算成聯邦币,那就是一百萬。
一杯酒賣一百萬,這要是拿到藍灣星上去,那些豪門也喝不起呀。
就在這時,酒吧門被野蠻推開,一名體型巨大的修士走了進來。
蠻族。
李道沖掃了一眼來者,讓他想起了羅大海。
這名修士身高至少兩米五上下,幸好酒吧大門有三米多高,三米寬。
若不然這樣的體型根本就進不來。
這名高大修士身後還跟着四名面相不善的男修,個個身後背着布匹包裹起來的法寶,從外形很難判斷是什麽。
李道沖唇角露出一絲輕笑,這幫家夥終于忍不住露臉了。
這五名修士,正是一路跟蹤李道沖而來的其中一撥人。
五人進來時,酒吧内原先三名客人仿佛沒看見,各自品嘗手中酒水,低頭看着腕表,對于來者漠不關心。
而那名似乎是酒吧女老闆的女修,慣例性問道,“歡迎光臨,雪境酒吧,幾位需要什麽酒?”
蠻漢修士粗聲道,“老闆,給哥幾個來五杯貴酒吧最烈的靈酒。”
女修點頭,“請坐,馬上就給諸位送過來。”
五名修士神色非常警覺,不過在确認酒吧内并無厲害修士之後慢慢緩和下來。
五人就在李道沖旁邊一個桌位坐了下來。
很快五杯烈酒送到五人面前,酒無色透明,看起來像是一杯涼白開。
但要比水粘稠許多。
“這是本酒吧最烈的靈酒,使用熔岩青果釀制而成,名爲‘焚天酒’,一百中級靈石一杯。”女修簡單介紹道。
“什麽一百中級靈石一杯。”蠻漢旁邊一名修士直接叫了起來。
“你怎麽不去搶。”另一名修士跟着道。
女修面無表情的看着五人,并沒有搭腔,但身上氣息稍微有了一些變化。
蠻漢粗中有細,倒是五人中唯一一個沒有表露出太多情緒的人,反而拉了同伴一把,随即取出靈卡遞給女修。
女修接過靈卡在腕表上刷了一下,遞還給蠻漢。
收了賬,女修轉身回到吧台繼續開始調酒。
這時,酒吧門再次被推開,四名修士走了進來。
如出一轍,四人也要了酒水,選了個靠近李道沖三人的桌位。
酒吧内一下變得熱鬧起來。
後面進來的兩撥人,說話聲音極大,完全不顧其他人的感受。
内容也越來越離譜,諸如,認識誰誰,說是在黑獄星上很牛叉雲雲。
又或者自己來自某某牛叉修真公司,還有認識什麽化神修士之類的。
總之就是要讓其他人知道他們牛瓣,不好惹。
酒水下肚,情緒變得越來越亢奮。
“小子,老子看你順眼,過來敬哥幾個一杯。”蠻漢一桌一名修士一杯焚天酒下肚,坐都坐不穩,口舌不清的指着李道沖道。
落櫻紗輕然一笑,這幫家夥總算要動手了。
李道沖淡然一笑,“好好喝你們的酒,然後滾。”
這話一出,不僅蠻漢一桌五人愣住,酒吧内所有修士均是投來注目禮。
包括專注調酒的那名女修。
“臭小子,你找死。”那名修士酒勁上腦,罵咧一句,直接就要動手。
“要打架,請出去,誰敢在老娘店裏動手,老娘便拿他泡酒。”
一聲嬌喝傳來,聲音裏帶着強烈的音波攻擊。
那修士隻覺腦子嗡的一聲,差點沒昏厥過去,一下子酒醒了一半。
蠻漢暗暗吃驚,他沒想到這個看上去無害的女修,竟然可以釋放出這麽強烈的音波攻擊。
“小子,敢不敢跟我出去單挑,生死不論。”那名修士感知到女老闆釋放出來的威壓秒慫,不過對李道沖依舊兇惡道。
李道沖仿佛沒聽見一般,端起手裏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李道沖身上,在看他敢不敢接。
然而李道沖放下酒杯依舊一句話不說。
“哈哈哈,慫貨,不敢就跪下磕三個響頭,叫聲爺,再給爺幾個點幾杯上好靈酒,爺可以考慮……”
砰!
一聲悶響。
一道倩影晃了一下。
那名說話的修士如炮彈一般倒飛而去,酒吧門被撞的稀爛,那修士直直飛入暴風雪包圍的夜色之中。
蠻漢一桌其他四名修士不知發生了什麽,同伴眨眼功夫就被打飛了。
酒吧内其他修士同樣一臉的反應不及。
“李先生,抱歉,沒經過您的同意妾身就動手了。”
落櫻紗有些擔心的看着李道沖道。
“餓了嗎?”李道沖端着酒杯淡淡問了一句。
落櫻紗點點頭。
“那就吃吧,你的傷勢還沒好,需要補補。”
落櫻紗心中一喜,不見人動,手上一縷白色射出。
除了李道沖,沒人看見落櫻紗手中有東西射出。
數百米外的雪地上,那名修士驚恐萬分,胸口凹陷,五髒六腑碎裂,離死已經不遠。
一縷白色鑽入他體内,雙目一瞪,生機迅速消失,當白色飄出時,雪地裏隻剩下一具幹屍,暴風雪迅速将其掩埋消失不見。
白色飄入落櫻紗體内,頓時體内傷勢稍稍恢複一些,幽魔星一役,落櫻紗受傷頗爲嚴重,加上之前從沉睡中蘇醒過來時就出了差錯,當時也是拜李道沖所賜。
落櫻紗的狀态始終達不到最佳狀态,人魂本是她最好的療傷聖藥,可是沒有李道沖的允許,不得吞噬任何人魂。
落櫻紗的小命牢牢掌握在李道沖手裏,後者不發話,巫後娘娘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動一下。
金丹修士的人魂還是很強大的,足以恢複體内一些傷勢。
蠻漢修士見到同伴瞬間被擊飛,心中一跳感覺有點不妙。
可是剛剛眼前晃了一下的倩影,似乎是某種法寶?
這小子身上有厲害法寶?
若不是厲害法寶,就憑他區區金丹中期又怎麽可能将金丹後期的王同給擊飛呢?
富貴險中求。
雪境酒吧的女老闆目色微動,隐隐中感到一絲壓迫感。
幾乎同時李道沖的目光直射而來,與女老闆對視而望。
李道沖舉起手中酒杯朝女老闆擡了擡,淡笑道,“道友,不好意思,将你的門砸壞了,我會賠償的。”
“兄弟們上,這小子身上有好東西,大家一起上,搶了平分。”蠻漢猛然起身吼道,身上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
本來就很碩大的體型,變得更大。
金丹巅峰煉體者的戰力足以媲美元嬰初期修煉者,甚至與元嬰中期也能一較高下。
煉體者是修士中的猛獸,他們的肉身堅如磐石,普通法寶對他們是沒用的,一旦被近身,立刻會被他們撕成碎片。
不知是喝了烈酒的緣故,還是同伴被莫名擊飛而産生的惱怒。
總之蠻漢迅速狂化,操起背後背着的巨斧,就朝着李道沖劈了下來。
李道沖坐在那兒,紋絲不動,銀瓶吓得花容失色,即便她知道李道沖的實力,看見這一幕還是吓得叫了起來,“少爺,小心。”
李道沖仿佛沒聽見,悠然坐在那品嘗手中靈酒。
砰!
又是一聲悶響,蠻漢急退二十多步,一直退到酒吧門外。
其餘三名修士同時沖上來,不過他們根本近不了李道沖身,就被落櫻紗一掌一個擊飛出酒吧,落點都是計算好了的。
呼,落櫻紗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現在外面,蠻漢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又被一掌擊飛,直射入漆黑夜幕之中。
其他三名修士同樣如此。
黑暗中傳出幾聲悶哼,便沒了生息。
數秒後,夜幕之中,落櫻紗踱着優雅腳步,一步一步走入酒吧内,手上提着幾個納宇袋和幾枚納宇戒指。
“李先生,給。”落櫻紗将戰利品放在桌子上。
李道沖旁若無人的開始清點戰利品,打開其中一個納宇袋。
嘩啦!
一堆中級靈石倒在桌子上。
有數千顆之多,還有一些法寶功法和靈藥。
李道沖取出一半放入納宇袋中,丢給站在吧台後面的女老闆。
“老闆,這些夠賠償了吧。”
女老闆一把接住,“夠了。”
李道沖點點頭,繼續清點戰利品。
最終收獲,二十三萬中級靈石,通玄級法寶五把,天階靈藥若幹,功法七本,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材料數十種。
這五個家夥家當很有限,這麽點東西讓李道沖很失望。
整個過程中,坐在鄰桌的四名修士,酒已經完全蘇醒過來。
此時哪裏還敢正眼去看李道沖,生怕惹禍上身,當然他們真正害怕的不是李道沖,而是站在他身邊的落櫻紗。
秒殺蠻漢五人組,這女人得有多強?元嬰期時妥妥的。
四位本來也要打劫李道沖的修士,已經吓破了膽,現在就是逼着他們去搶李道沖也絕對不會動半下。
坐在三個不同角落的三名修士,第一次全部擡起頭,看向落櫻紗。
酒吧門碎,呼嘯暴風雪從門口掠過,卻是怎麽也吹不進來。
門外夜幕,漆黑一片。
三個人影忽而出現在門外街道上,強大的元嬰威壓沒有半點掩飾的被釋放出來。
刀疤、陳目和金尊者三人看見剛才落櫻紗輕松幹掉五名修士後,猜測此女定是李道沖的保镖,而李道沖極有可能是南坤帝國境内某個家族的大少,能有元嬰修士護駕,身上還帶着兩張加強版十六級靈符,身份定然不低,身價絕對可觀。
人爲财死鳥爲食亡,刀疤三人越感覺李道沖身上藏有寶藏就越安奈不住内心掠奪的狂躁。
“雪境酒吧,老夫有陣子沒來了。”金尊者有些感懷。
“這裏是個是非之地啊,死在這裏的修士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吧。”陳目似乎想起某一段回憶。
刀疤走在最前面,三人并肩走入大門敞開的酒吧。
“慕容老闆,今晚打擾,老規矩,所有損失三倍賠償。”刀疤對吧台後的女老闆拱手道。
“五倍。”慕容珠張口道。
“可以。”刀疤應允,倒不是刀疤好說話,而是他不是慕容珠的對手,由不得他,這裏是人家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