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我會揪它出來,我倒要看看它到底是個什麽鬼!”林潇暗暗發誓。
楊柳兒:“其實我一直在查這個人,隻是她太狡猾,一通報料之後就銷聲匿迹,誰都沒查出來是哪個鬼。現在分析一下,這個人在暗中專門爆料你的過去,還有那麽多細節,想來是你身邊的人。”
楊柳兒:“這個人熟悉你的一切,在你就要成功的時候毀你前程,這個人是在報複你,你倒是好好想想,你跟誰有深仇大恨,那人非要害死你不可。”
林潇一怔,這倒是提醒她了,莫非,她暗中唆使藍菊給林渝下藥的事情,林渝已經知道了?還是說,林渝也知道了她對顧東君的心意?
林潇越想,思路就越通,是啊,就算林渝愚蠢無知反應遲鈍,不還有林淺麽,林淺可是一個機靈的人,上次在路上她糾纏顧東君就被林淺給撞見了,林淺肯定會告訴林渝的。
“賤人林渝,還信誓旦旦地說不是你,裝着一副好人面孔,我差點被你騙了。”在楊柳兒的引導之下,林潇成功地将目标人物鎖定在林渝的身上。
這個仇,真是結大了。
窗外不知何時烏雲密布,遮天蔽日的厚烏雲将這整個城市籠罩起來,一瞬間,白天變成黑夜,馬路上的感應燈霎時齊亮。
“看樣子,是要下暴雨了。”楊柳兒打亮了辦公室的燈,“你這一時半會兒還回不去。”
突然,一道金光閃電劈過來,“嘩啦啦”的一聲巨響,雷聲隆隆,讓人畏懼。
楊柳兒和林潇同時哆嗦了一下,都吓了一跳。
雷聲過後,傾盆大雨随即落下,豆大的雨點打在玻璃上,噼噼啪啪作響,砸得整扇窗戶都在動搖。
“過來坐會兒吧,這陣暴雨看樣子要些時候,我們順便可以商量一下下一次怎麽打回去。”
“好。”林潇雙眼含恨,一口氣憋在胸口進不去也出不來,恨不得現在馬上立刻就打回去,替自己出了這口惡氣。
“既然她對我不仁,那就别怪我對她不義,”林潇發狠似的說道,“我知道有個辦法一定會叫她痛不欲生。”
楊柳兒:“什麽?”
林潇:“她不是最在乎她的家庭麽,那我就要她人亡家破。”
楊柳兒:“顧東君可不好對付。”
林潇:“顧東君是不好對付,但一個毛頭小娃總好對付,顧東君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呆在家裏,多的是下手的機會。”
楊柳兒:“你比我狠。”
林潇冷笑一聲,“她害得我成爲下堂妻,害得我被衆人恥笑,害得我身敗名裂,我一定要她付出代價,不狠一點,她能像我一樣痛嗎?不能!!!”
——
B市下午的這場暴雨來得特别突然,許多路段都出現了積水,讓随之而來的晚高峰變得更加壯觀。
顧東君的車,也堵在半路上。
“喂,小渝,看來你得等一下我,這條路堵得水洩不通,你如果肚子餓了就先去吃一點。”
“你不要過來了,我坐地鐵回去,你還能開出來嗎?”
“也可以,那我就開另外一條路了,我在地鐵站出口等你。”
“好,回頭見。”
慶功宴之後,顧東君就堅決不讓林渝繼續留在電視台工作了,林渝後怕,正式地提交了辭職報告,今天是她最後一天上班。
電視台的人際關系很複雜,顧東君不想牽涉進去,林渝也不想顧東君因爲她而牽涉進去。
因爲顧東君的關系,台裏很多人都想巴結林渝,比如,林渝的職位保留了兩年之久,一回歸就擔任了選秀節目的副導演,這是普通員工奮鬥十年都未必能有的機會,她自然會遭到非議。
這一切,林渝默默地承受了,上司交給她什麽工作,她就盡力去做。
然而,許多危險并不是你自己注意,就可以避免的。
既然避免不了,那就隻能遠離了。
不過,林渝也不會因此而放棄出來工作的計劃,林淺已經盛情地邀請過她無數次加入南北策劃,盡管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全新的挑戰,但她想接受這份挑戰。
以後,她,林淺,還有飯飯,就又可以一起像以前那樣整天在一起了,以前聊學長聊明星,現在可以聊家常聊孩子,想想都覺得很期待。
林渝走出地鐵站,時間倒是不晚,但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暴雨已經轉成小雨,隻是氣溫呈現了懸崖式的下降,暴跌了十度。
行人們都在風雨中瑟瑟發抖,有的人急着趕路回家,有的人還在站口等待。
林渝一出站,就看到了顧東君,他站在出站口最顯眼的位置,一手拿着傘,一手拿着一件外套,正焦急地看着裏面。
顧東君也看到了她,小跑着過來,忙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外面還要冷,走,我抱着你。”
林渝眼角酸酸的,大衣披在身上暖和極了,“你怎麽這麽快?不是堵在半路上了嗎?”
“是啊,車子還堵着呢,我找了代駕,一會兒開回家裏去。我跑到對街打了車過來的,幸好這段路通暢。媽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說打了你電話幾次都沒有信号,擔心你出事。傘你拿着,我馬上給她回個電話。”
林渝接過傘,高舉着,看着顧東君打回家報平安的樣子,她的心尖都開始發酸了。
倘若慶功宴那天她真的出了事,她該怎麽面對這麽好的丈夫,怎麽面對這麽好的婆家?
從地鐵站到家裏,也就幾分鍾的路程,顧東君全程都半摟着她,打的傘也盡量地往她這邊靠,讓她更加堅定了從電視台離職,遠離那些牛鬼蛇神,是一個正确的決定。
家裏已經做好了飯菜,小月亮跑着過來迎接爸爸媽媽,她現在已經會清晰地說出“爸爸媽媽上班辛苦了”這樣的話了。
從被林家抛棄到現在家庭美滿,林渝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比一般人幸運太多太多,她感覺已經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