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那那那那，對付那些刁民我才罵髒話的，也就隻有在網上才會幹這種事，現實中我才不會罵人呢。”
唉，披個小馬甲跟網友對罵這種事，她确實幹過，她就是見不得那些鍵盤俠罵她喜歡的人啊。
“嗯，現實中你隻會打人。”
“……”她無言以對。
顧東君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我被停職的事情，你不在乎？”
林渝搖搖頭，堅定地說：“網上說你貪污受賄，說你濫用職權，說你以權謀私，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顧東君緊緊握住她的手，慢慢地，他移進，伸出手臂将她抱進懷裏，“謝謝你的信任。”
“你的事現在調查得怎麽樣了？我一直也不敢問你，其實我是擔心你。”
“我沒事的，隻是還在走流程，關關卡卡的有很多環節，需要時間。”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我還擔心你仕途不順心灰意冷呢，想去找你又怕你嫌煩。”
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了那些她倒追他的過往，實在是忍俊不禁。
“你是什麽時候對我改觀的？”林渝問道。
顧東君回想了一下，說：“可能是在你故意敲錯我辦公室門那次，可能是在發展大會上你被你上級批評那次，也可能是在大青山。”
“這麽說來，我以前常常去騷擾你是對的喽？”
“對，謝謝你的騷擾。”
“哼，讨厭，我那時候總在想，你就虐我吧，狠狠虐我吧，等我把你收服了，我再虐回來給自己報仇。”
“……最毒婦人心啊。”
林渝笑嘻嘻地揪着他的耳朵來回轉圈，說：“你沒有後悔的機會，隻能接招。”
顧東君抱着她的手開始不老實地在她的背上移動着，“嗯，你已經大仇得報了。”
“哪有，我還沒出招呢。”
顧東君一抿唇，低沉而又含蓄地說：“你現在就在折磨我。”
“……”林渝幾乎是秒懂啊，畢竟也是成年人了。
她昨天洗澡之後拿了一件他的白背心穿，他的背心雖然帶一點緊身，但穿在她的身上依然是寬松版，就像小孩穿大人衣服似的。
下擺也沒多長，比襯衫要短一些，隻蓋到大腿中部。
問題是她這一坐下來吧，下擺就又自然上升了一截，棉質超薄的面料還有些微透。
她這樣的裝扮，在顧東君看來，根本就是一劑猛藥。
她低頭咬着手指說：“那你先出去啊，我換回我的衣服，已經幹了。”
可是，顧東君卻不肯走，明明是折磨，他卻甘之如饴。
——
楊柳兒以及她的工作室都在享受着勝利的果實。
這場炒作，比他們預期中的效果還要好。
本來隻想利用捐款的機會再炒一波流量，現在有了林家的包養醜聞和林渝的見死不救醜聞，更将舍己救人的楊柳兒再提升了一個台階。
這個時代需要正能量，像楊柳兒這樣充滿正能量的明星，簡直就是年輕人的标杆，更是青少年學習的榜樣。
不但國民熱捧，更是國家需要的。
楊柳兒的經紀人乘勝追擊，又想出了一個煽動民意的“國寶藝術家”的稱号。
一呼百應，所有人都在點贊，爲這個時代的英雄歡呼喝彩。
正在東京緊張拍攝的楊柳兒忽然緻電經紀人，“李哥，這是不是有點誇張？”
“一點都不誇張，你看網友都在誇你。”
“可是……”想到顧東君的威脅，她有些猶豫，“可是我現在有點怕林渝會反咬我一口，畢竟影響太大了。”
“你啊，你提出這個想法我還覺得你開竅了，可就是心太軟。不要擔心，依着這個輿論風向，林渝隻要一發聲就會被罵，你救人她逃跑的觀念已經先入爲主了，根本不需要我們做什麽，網友的唾沫星子就把她給淹沒了。”
“再說了，林家的風評不好，林培包養洪雪瑩的事還沒過去，現在林培又鬧出離婚分割财産的醜聞，你覺得網友會相信林渝的話嗎？我們靜觀其變好了。”
聽了經紀人的分析，楊柳兒心裏踏實了不少，也心安理得了不少。
林家的醜聞是林培一手造成的，她隻不過讓事實真相提前曝光而已，至于後來的林氏股價大跌，林培夫婦鬧離婚争财産的鬧劇，跟她可沒有一點關系。
挂了電話之後，楊柳兒吩咐助理，“你再發一條，就說……”她思忖片刻，說，“當時情況太混亂，看得不太清楚，不确定是不是林渝。”
助理挺納悶的，疑惑地問：“爲什麽？”
“不爲什麽，我讓你做你盡管做，那麽多話幹什麽？”
“……哦，好，我馬上發。”
——
城邸，林淺在書房裏來回踱步，着急地等着李不言的回電。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現在的樣子跟顧城骁心急時候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如出一撤。
過了一會兒，手機響了，可不是李不言的來電，而是一個陌生号碼。
林淺猶猶豫豫地接了起來，“喂，哪位？”
“嫂子，我是沈自安。”
“沈隊？”林淺又驚又喜，“你是有好消息要告訴我，還是壞消息？”
她知道沈自安是情報隊的，消息最爲靈通，有他出馬一定能找到那位龌龊的爆料者。
但是，她也怕自己找李不言調查的事情，被沈隊從中攔截。
畢竟這也不符合他們的隊内紀律。
“嫂子，我肯定不會告訴你壞的消息。”
林淺松了一口氣，迫不及待地說：“那你快告訴我到底是誰在黑林渝。”
沈自安不慌不亂地說：“上次我們的戰士在災區找到了一部攝像機，機器已經損壞但内存卡裏的資料全在，當時我隊已經将視頻資料交由國家見義勇爲基金會，顧東君、林渝，還有你，你們三人被授予‘全國見義勇爲英雄’光榮稱号。”
“這……真的？我怎麽不知道？”
“老大說不成功就别告訴你，成功了再通報表揚。”
額，這确實是顧城骁的風格。
“是公開通報嗎？那林渝是不是就可以平反了？”
“是啊，本來想着等你們開學，基金會親自将錦旗和證書交到學校再交給你們，現在看起來，要提前一步公布了。”
林淺不自覺地笑出了聲，“哈哈哈哈，那感情好啊，都不用我們做什麽了。”
沈自安又說：“見義勇爲基金會決不允許有人惡意颠倒是非抹黑英雄的事情發生，所以決定公開當時的視頻資料。嫂子，等着看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