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位化神長老的主持下,林小胖沖對面樣貌普通,唯有一雙眼睛湛亮的男修點頭示意,然後按規矩後退了幾步,揮劍在手,蓄勢待發。
在發現對方是個金丹中期修士時林小胖不是不擔心的,隻不過現在都箭在弦了,她也不能喊停啊!更何況……
看一眼旁邊面容嚴肅的化神長老,林小胖蹙起了眉尖,她并不覺得這位化神長老會偏向自己。
“砰!”化神長老猛然揮下手臂,一聲空氣爆響頓時讓安靜站着的兩人,動了。
兩個人的身影猛然碰撞在一起,沒有花裏胡哨的鬥法,隻有實打實的刀劍相擊聲,身形如電戰成一團的兩人,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誰是誰!這一幕讓一旁觀戰的顧珞謙等人都不由得提起了心。
一陣如狂風暴雨般激烈的刀劍碰撞聲後,林小胖與那金丹修士驟然分開,各自占據石台的一個角落暗自喘息。
對面那修士左臂被小晚狠狠劃過,鮮血淋漓,林小胖自己也不好過,左手指尖冒出一抹微弱的青色光芒,閃爍的灼灼生氣瞬間把腰間那個一掌來長的口子給堵住,慢慢愈合起來。
單手擦過嘴角的血迹,林小胖緊緊的盯着對面的修士,依舊雪亮的劍鋒牢牢的護在身前,絲毫不敢懈怠。
“小胖,”大山艱難的從林小胖懷裏冒出頭來,查看林小胖的傷勢,“還能再戰嗎?”
“可以!”林小胖斬釘截鐵的說,現在這情況,不行也得行!
“好!”大山也不管林小胖是不是真的能行,看着對面的金丹中期男修,小臉一片肅穆,“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想必那男修應該沒有速戰速決的意思。”
“這是要拿我做試刀石嗎?”林小胖立馬反應過來,确實,若是那男修一開始就使出全力,她現在怎麽可能會隻受了這麽點兒傷?
“嗯!”大山肯定的點點頭,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旁邊的石台,他自然是能看見那魏無雙所在的位置,隻不過現在這個時刻,也沒必要告訴林小胖讓她分神。
“聽我說,他既然想要拿你做筏子,想必會故意拖延一會兒時間,如果你能在這個時間裏将他打落石台,就是你赢了!所以,需要我幫忙嗎?”
林小胖沉吟了會兒,不可否認,大山說的話有道理,而且這也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如果與大山配合得當,未嘗不能将他逼下石台。到時候不管是不是意外,隻要他一掉下去,就是林小胖赢了。
可是……
林小胖用力咬咬牙,這個方法不錯,可她并不想用這個方式來取得勝利!
雖然不知道這場比試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也不知道這男修到底是不是故意搓磨自己來達到目的,可畢竟,這男修與她,戰的是堂堂正正,并無苟且!
雖然她才剛結丹成功,可若是在這場堂堂正正的比試裏投機取巧,就算是赢了,她也不會爲之而自豪!
大山與林小胖相處那麽長時間,一看林小胖這副表情就知道這事急不得,郁悶的歎口氣,語氣中卻有些早知如此的感慨,“我就知道你會這樣……”
“……抱歉!”
“跟我道什麽歉啊?”大山無語的縮了回去,這跟他又沒什麽關系。隻不過到底放心不下,還是提醒林小胖,“别與他硬碰硬啊!”
“嗯。”林小胖握緊了小晚,用堅定的目光看向對面樣貌普通的男修,深吸一口氣,一揮劍鋒,就迎了去。
“锵!”
小晚鋒利的劍刃與那男修手裏的長劍猛然撞擊到一塊兒,頓時火花四濺。
那男修利用自己的身高優勢借機用力向下壓林小胖的劍刃,同時還有閑暇跟林小胖說話,“話說,你這小姑娘人兒不大,力氣倒是挺足的啊!”雖說他不是以力氣見長的修士,也畢竟使了那麽多年的長劍,手的力氣着實不小。可就這麽着,林小胖竟然也能與他拼個不相下,可見平日裏沒少下苦工。
“哼!”回贈他一個字,林小胖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力氣與那男修鬥嘴,發現自己的劍刃不斷下滑之後,猛然一個錯身,小晚雪亮的劍身一歪,劍刃擦着那男修的劍刃就過去了,呲呲啦啦的劃出一大片火花。
“嗯?”男修挑了挑眉,手中的長劍仍舊窮追不舍,隻是那劍尖在即将接觸到小弟子背後時,林小胖突然回過身來,雙手握住小晚的劍柄,化劍成刀,狠狠地劈向那柄送到跟前的長劍。
“嗡”那男修險些握不住自己亂顫的本命金劍,連忙還劍收回,疼惜的看一眼劍身被劃了一道的靈劍。
“你這小弟子使這麽大力氣做什麽?!”男修又是氣又是悔的,早知道就不答應這個破差事了,吳敏許的東西還未見到,自己的本命金劍首先就是一大印子!這生意,做的可真是賠死了!
林小胖才不理他,見此招有效,頓時又攻了過來。小晚由千年器靈所鑄,後來又被自己錘煉千餘遍,劍身又極有利于揮砍劈打,比之普通的靈劍也更爲堅硬一些。而且這男修看起來對自己的靈劍極爲看重的樣子,倒是讓林小胖如魚得水一般。
“唉唉唉!說了你還來!”那男修一旦不想讓自己的靈劍與林小胖來勢甚猛的小晚接觸,身形就有了些許遲滞,不比之前流暢,再加林小胖越打越順手,時不時的還自創幾個怪異卻十分實用的招式來,打得那男修頗有些吃力。
瞅準一個時機,林小胖努力放平心境,小晚重新回歸右手,踏着一片枯黃掉落的葉子,輕輕的用手指提着配合緊密的小晚,林小胖瞬間一個旋身就來到了男修的背後。劍鋒如一道閃爍着些許光芒的流星一般,帶着一絲不屬于人間的飄渺氣息,巧之又巧的劃過男修的後腰,閃過一絲青芒。
“你!!”那敵手不愧是金丹中期修士,反應十分迅速,但仍然避免不了被劃一道淺痕的後果。猛然後退幾步,那男修并指抹過自己的傷口,想阻止血液的流出。誰想到那道淺淺的傷口竟然無視了他的靈藥,源源不斷的滲出血來。
“這是怎麽回事?”男修頓時蹙起了眉頭,雖說他不懼流這麽一點血,可若是長時間這麽下去,他有多少血能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