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恒頓時就急了:“怎麽會這樣啊?”
羅洪山苦笑:“我也不清楚,反正你的名字已經遞上去了,現在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要是不去的話,反倒會惹來一些麻煩。”
甯恒真是沒話說了,自己還在考慮要不要去皇朝聖院,這下子倒好,自己的名氣莫名其妙就被遞上去了。
“羅大人,不會是你故意寫了我的名字,要把我弄進皇朝聖院吧?”甯恒不僅有些懷疑。
羅洪山沒好氣的說道:“跟我可沒關系,實話告訴你吧,是紅塵陛下的親衛讓我這麽做的,你好好想想吧,究竟是誰想讓你去皇朝聖院,這不是一目了然嗎?”
聽到是紅塵女帝的親衛如此吩咐的,甯恒一下子就明白了,鬧了半天,感情是那紅塵女帝要親自點名讓自己去往皇朝聖院啊。
甯恒算是服了,看樣子自己想不見到那紅塵女帝都不行了。
“還有四個月的時間,皇朝聖院的考核才會開始,你早早準備吧,到時候會有聖院使者來接你們。”羅洪山說道。
甯恒應了一聲,随即收起了傳訊玉簡,無奈的往自己住處而去。
回到住處,甯恒直接進入閉關狀态,雖說心裏有些不太情願,但事情既然已經是這樣了,那甯恒也隻有認命的份,爲四個月後的皇朝聖院考核做準備。
皇朝聖院乃是大靈最崇高的武道聖地,背後有大靈皇室作爲支撐,聚集了天下諸多武道強者,收攏了數不清的武道典籍,底蘊深厚無比,任何地方宗門都無法和皇朝聖院相比。
可以說,在皇朝聖院内,神骨武者根本連屁都算不上,随便在路上一抓都是一大把。
如甯恒這樣的修爲,丢在皇朝聖院之中,恐怕要淪爲最差勁的那一檔之中。
在這樣一個武學聖地,自然是不乏競争的,唯有不斷往上爬,才能夠站在其他人的頭上,去得到更多的資源,去修煉更上乘的武學,去接觸更廣闊的天地。
在皇朝聖院之中,沒有人能夠混吃等死,就好似逆水行舟一般,不思進取之人會很快被其他人踩在腳下,最終被皇朝聖院所抛棄。
這樣的事情,在皇朝聖院之中比比皆是,畢竟在皇朝聖院之中不缺武學奇才,能夠進入皇朝聖院的人一般都不會是資質平庸之輩。
但若是不思進取,那才是皇朝聖院最忌諱的事情,一個不努力的天才,遠遠不如一個奮發向上刻苦修煉的平庸武者。
甯恒既然知道自己要去皇朝聖院,自然也要趁現在早做準備,提升自己的修爲和實力便是最重要的。
否則到了皇朝聖院之中,要是連最基礎的入門考核都無法通過的話,那可就真的要笑掉大牙了。
既然要去,那就一定要成爲皇朝聖院的院生,去見識一番這所謂的武學聖地究竟有多麽廣闊。
甯恒心态轉變很快,或許他潛意識裏面也一直期待着能前往帝都,不是爲了什麽皇朝聖院,而是爲了見到那張熟悉的面容罷了。
本體和分身同時進行修煉,并且都是在修煉乾坤造化訣,雙管齊下的效率自不用說,無論是本體還是分身,修爲都在以極快的速度增長着。
再加上丹藥之類的輔助,甯恒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内,便是将自身修爲從神骨兩重,提升到了神骨三重境界。
根骨之力大幅度提升,靈氣也變得更爲充盈,修爲的提升帶來的好處不言而喻。
按照甯恒自己的估計,神骨三重的自己,哪怕是不動用分身,都可以将那薛牧雲擊敗了。
當然,若是分身本體合二爲一,那實力會有一個更大的提升,不過分身是甯恒目前最大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施展出來。
之前在九州大比之中,甯恒和薛牧雲交手并未用盡全力,保留了不少的實力,如瀚海嘲天功,如地鱗玄獸妖骨,分身的全部力量也都沒有動用。
盡管如此,甯恒都将薛牧雲打敗了,若是全部實力爆發出來,甯恒覺得自己甚至可以和神骨八九重的高手去扳扳手腕。
甯恒在爲聖院考核做準備的同時,淩朝陽和王大壯同樣也在做準備,他們兩人深知自己實力尚且不足,放在整個北地九州都不出衆,更别說是去那高手雲集的皇朝聖院了,盡管時間不多,但能提升一點是一點,總比到了帝都再去修煉要好。
而金烏宗的事情則是由大長老陳平來處理,甯恒早已給了陳平最大的權力,隻要甯恒無法抽身,金烏宗就是大長老陳平來暫代掌教之職。
再加上有其他長老從旁輔助,金烏宗的運轉不會受到什麽影響。
畢竟現在的金烏宗已經是走向正規,在甯恒之前的整頓之下,早已經變得井然有序,不會出現什麽大的問題。
就在聖院考核越來越近的日子裏,遙遠的北臨州也在發生着一些變化。
儒門一處秘境之内,外人無法看到的一座巍峨高塔,塔身共有五層,每一層都籠罩着神秘氣息。
這一日,高塔之下站着不少身影,皆是儒門的高手,其中就有當初庇護過甯恒等人的儒門高人殷春秋。
“應該快了。”殷春秋雙手負後,臉上的神情帶着幾分期待和凝重。
就在衆人等待得有些心急之時,高塔第一層的大門轟然而開,衆人目光齊齊看去,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自塔内緩緩走出。
轟!!!
一步之間,浩然儒氣彌漫周遭,使得在場衆人無比吃驚。
“成了!”殷春秋見狀不由露出喜悅之色。
隻見那塔中之人走到殷春秋近前,向着殷春秋躬身一拜。
“你已經将昊正塔第一層的玄機領悟,可以去那大靈帝都走一遭了。”殷春秋說道。
卻見此人神情之中露出幾分猶豫之色,似乎欲言又止。
殷春秋看出了她的神情,微微一笑:“無妨,禦主之子也會去帝都,你們兩人到時自然會碰面。”甯恒收到了來自總鎮府的消息,讓他和淩朝陽、王大壯一起趕往總鎮府,來拜見從皇朝聖院而來的聖院使者,并且要跟随聖院使者出發前往帝都。
因爲帝都距離北山州路途遙遠,必須要提前一個多月出發,否則無法及時趕到皇朝聖院,參加入院考核。
甯恒三人自然是早有準備,得到消息之後便立刻準備出發了。
在出發之前,甯恒召集了所有金烏宗長老,好生叮囑了一番自己離開之後的各種事情,随後又讓陸嫣媚、周興龍幫着自己好生照看金烏宗,尤其是要注意那薛牧雲。
最後,甯恒親自去了一趟金烏祖地,拜見了聖火老祖,其用意自然也是希望聖火老祖能夠對金烏宗多加留意。
聖火老祖自然是讓甯恒放心離去,雖說聖火老祖無法動用什麽力量,但他的強者氣息仍在,遇到什麽事情可以進行震懾,能夠庇護金烏宗。
甯恒拜會了聖火老祖之後,又在整個金烏宗轉悠了一圈,确認沒有什麽遺漏的事情之後,這才和淩朝陽、王大壯一起出發前往總鎮府。
到了總鎮府,甯恒三人自然不用通禀,徑直便是來到了羅洪山平日裏辦公的大廳之内。
而在大廳之中,除了羅洪山之外,還有一個身穿綠袍的老者坐在旁邊,顯得氣度不凡,尤其是一雙眼睛,銳利有神,讓人不敢直視。
甯恒三人心中皆是猜到這綠袍老者的身份,當下卻也不敢多言,先是向着羅洪山抱拳行禮。
羅洪山忙站起身來笑道:“你們來了,這位便是來自聖院的鄭老,你們要跟着鄭老去帝都參加考核。”
甯恒三人自然是向着這綠袍老者鄭老躬身行禮。
“拜見鄭老。”
鄭老點了點頭,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甯恒三人,随即說道:“北地九州大比之中,金烏宗甯掌教最爲奪目,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甯恒笑道:“鄭老謬贊了。”
鄭老沒有對甯恒三人多說什麽,轉而看向羅洪山道:“時間有些緊迫,老夫便不在這裏多留了,即刻帶他們三人啓程返回帝都。”
羅洪山有些意外:“爲何這麽匆忙?以往一個月的時間足夠返回帝都了。”
鄭老搖搖頭:“這一次不一樣,三教傳人将要來到帝都,其中一批人會進入皇朝聖院,事務繁多,不能耽擱。”
一聽此言,羅洪山、甯恒等人都是有些驚訝,沒想到三教傳人也會在這個時候進入帝都,而且還要加入皇朝聖院?這可有些太巧了。
“三教傳人去帝都我倒是知道,說白了就是當人質,可要加入皇朝聖院,這是不是有些太過了。”羅洪山有些不解的問道。
鄭老苦笑一聲:“這件事情在帝都确實引起了不小的議論,很多朝廷大臣都不同意,但後來三教付出了一些代價,才換來了加入皇朝聖院的機會。”
羅洪山更爲驚訝:“三教付出什麽代價?居然能換到進入皇朝聖院的機會?”
鄭老也沒有忌諱有甯恒三人在場,畢竟這件事情在帝都也不算什麽秘密,當下便說道:“三教拿出了不少上古秘籍送給皇朝聖院,這些秘籍連皇朝聖院之内都找不到,乃是罕見的孤本,價值無法估量。”
在場幾人聞言皆是一臉原來如此的神情,用上古秘籍來換取加入皇朝聖院的機會,這倒也算是一筆合算的買賣。
鄭老說完這些,便看向甯恒三人:“你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嗎?”
甯恒點頭道:“我等可随鄭老立刻啓程。”..
鄭老滿意的點點頭:“那就走吧。”
當下,鄭老和甯恒三人來到總鎮府大院之中,一艘飛舟從鄭老儲物袋中飛出,上面有着皇朝聖院的旗幟。
“羅大人,煩勞照看一下甯某的金烏宗。”甯恒鄭重的對羅洪山說道。
羅洪山笑道:“你放心去便是,有丹書鐵券在金烏宗,沒有人敢動,我也會幫你盯着的。”
甯恒謝過羅洪山之後,與淩朝陽和王大壯共同登上了飛舟。
鄭老催動飛舟,頓時飛舟扶搖直上,很快便是出了北山城,徑直往東方東南方向而去。
皇朝聖院的飛舟,自然是沒有人敢打主意的,一路上自然不用擔心什麽。
從北山州前往帝都,路途十分遙遠,說是跨越萬水千山也不爲過。
大靈帝都,位于四方之地最中心的位置,乃是大靈的心髒,天下最爲富饒之地。
尋常百姓根本無法想象帝都的繁華熱鬧,很多人一輩子都看不到帝都哪怕一眼。
而對于大靈的武者來說,帝都也不是随便就能去的,但凡要進入帝都,都要經過嚴密的審查,任何身份不明或者身份存疑之人,都沒有資格進去。
如甯恒這種宗門之主的身份,如果沒有什麽特殊原因,比如朝廷召見,或者奉地方總鎮命令而來,也是無法進入帝都的,甚至會被抓起來進行盤問。
這也難怪,帝都乃是大靈最重要的地方,平日裏就極爲森嚴,尤其是遇到特殊時期,更是嚴密無比,連尋常百姓的出入都會進行嚴格控制。這個人實力怎麽這麽厲害的,若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怕是難以抵擋啊。
帝都的繁華,尋常人無法想象,而帝都的壓抑,尋常人更加想象不到。
甯恒三人站在飛舟之上,看着下方的山水不斷掠過,想到與那座傳說中的帝都越來越近,心中也是不免有着幾分激動和期待。
王大壯抱着豬蹄子啃,淩朝陽坐在一邊修煉,甯恒則是有些心神不甯,或許是因爲帝都之中有那個人在,所以心情會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鄭老似乎看出了甯恒的緊張,便出言道:“放心便是,入院考核并不算難,以你們的資質,不出意外能夠通過。”
甯恒笑着點點頭,心裏卻并非是擔心入院考核這種事情,他想的是到時候真見到了練紅塵,該如何面對她?
一個月之後,飛舟離開了北地九州的範圍,一座雄偉巨城,已經是出現在了甯恒幾人的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