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李觀心既然輸給了方林,那他就不能擔任正選,方林補上他的位置。”楊建業說道,完全不給李振東絲毫反對的機會。
李振東簡直要氣死了,這算什麽事啊?都還沒有出發,結果自己這邊李觀心的正選之位就沒了。
李觀心躺在地上,也是感到極爲憤怒,更多的是不甘心,若是方林不用毒,他有信心擊敗方林。
“既然李家無人出戰三國大比,那李家也沒必要随我等一起前往虛天教遺址了,若是想去觀戰,就自己前往吧。”楊建業非常不客氣的說道。
此言一出,在場諸多李家族人皆是面紅耳赤,一個個心頭雖然都極爲不滿和憤怒,但更多的則是無力。
這一次,李家算是丢人丢大了,自從李家成爲乾國霸主之一後,還從來沒有丢過這麽大的臉,可謂是從上到下,都擡不起頭來。
“哈哈哈哈!李家的還是趕緊滾回去吧。”
“真丢人啊,連唯一的正選資格都沒了。”
“還去什麽虛天教遺址?回家養豬算了。”
···
衆人皆是對着李家族人一陣嘲笑,可偏偏李家人無力反駁,他們此刻隻想早點離開這地方,多待片刻都是一種心靈上的煎熬。
可眼下偏偏還無法離去,李觀心還躺在那裏半死不活呢,必須要等到事情有了結果才能離開。
幾個時辰之後,韓落雲已經得到了消息,紫霞宗已經接到了方林的父母,除了受了點驚吓之外,并無大礙,如今已經被接入紫霞宗好生安置了。
李振東面沉如水,對方林說道:“人已經送到了,現在該你了。”
方林點了點頭,走到李觀心跟前,掏出了一把匕首。
“你要做什麽?”李振東頓時警惕,想要阻止方林。
方林白了他一眼:“我在給他解毒啊,難道你想害死他?”
李振東面容抽搐,你掏出一把匕首來說是解毒?這誰相信啊?
方林不耐煩的說道:“我想殺他,早就殺了,還用得着在衆目睽睽之下這麽麻煩嗎?”
李振東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掌把方林拍碎,不過理智還是告訴他,要忍耐。
當下,李振東後退了兩步,将地方讓了出來,不過眼睛依然死死盯着方林,随時準備出手救下李觀心。
方林手持匕首,走到了李觀心跟前,李觀心瞪着眼睛,那眼神仿佛是要吃人一般,充滿了怨毒和恨意。
“别看我,你已經是我的手下敗将了。”方林笑嘻嘻的說道,差點沒把李觀心氣得吐血。
當下,方林也沒有浪費時間,蹲下身來,在李觀心的手腕上各自劃開一道口子。
李振東看得眼皮直跳,生怕方林又在做什麽手腳。
劃開兩道口子之後,方林便是不再有任何的動作,将匕首收入囊中。
“這就完了?”李振東眉頭緊皺,感覺自己被愚弄了。
衆人也都是看着李觀心,隻見李觀心的手腕處,不斷有凝固的鮮血流出。
過了一會兒,便不再有凝固的血塊了,流淌出了正常的血液。
而李觀心的面色,也是好看了一些,雖然看起來十分虛弱,但恢複了一些神采。
“好了,他已經不會死了,我們也該上路出發了。”方林笑道。
李觀心從地上掙紮着站了起來,身形搖晃,站都站不穩,眼睛死死盯着方林。
“我要再戰!”李觀心怒吼道,充斥着不甘和憤怒。
方林斜眼看他:“你看看你,現在拿什麽和我鬥?還是趕緊回去,好好養病吧,忘記告訴你了,這毒還沒排幹淨,你接下來的幾天,應該會有腹痛腹瀉的感覺,多跑幾趟茅房也就好了。”
“什麽?”此言一出,李觀心整個人都傻了,這竟然還有後遺症?
李振東也是差點破口大罵,怒喝道:“那你現在就将毒全部解了,不要耍任何花樣!”
方林攤了攤手:“這毒就是這樣,剩下的一部分隻能靠他自己排出。”
李觀心還要說什麽,忽然感覺到肚子裏一陣翻湧,緊接着傳來了咕噜咕噜的聲響。
李觀心面色極爲難看,雙腿不由自主的夾緊了幾分,憋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李振東一看就明白,這應該就是方林所說的後遺症來了。
“快快快,帶這位李家天才去茅房。”楊建業連忙說道,臉上還帶着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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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皇室和紫霞宗的人上了金色飛舟,出發前往虛天教遺址,而李家的人,則是灰溜溜的離開了皇都。
實在是沒臉啊,沒有了正選名額,李家也就沒必要去虛天教遺址了。
而此事也很快傳開了,乾國各方勢力都是知道了李家此次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堂堂李家第一天才李觀心,居然被方林硬生生的奪去了正選之位,而且還差點被方林弄死。
一時間,李家從衆人唾罵的境地,變成了衆人嘲笑的對象,現在誰提到李家,都是會先笑三聲。
無論如何,李家這一次是顔面盡失,根本就無法挽救,李家所有族人,都是憤怒異常,恨不得殺光那些嘲笑李家的人。
可惜,整個乾國都在笑他們,怎麽可能殺得幹淨呢?
至幹什麽三國大比,李家是根本就沒有半點想去觀戰的意思,難道還嫌丢人丢得不夠嗎?
在李家淪爲笑柄的同時,皇室和紫霞宗的衆人乘着飛舟,徑直出了乾國,直奔虛天教遺址。
韓曉星依然沒有趕到,不過似乎她和紫霞宗另外一部分人乘坐紫霞宗的飛舟趕往虛天教,因此楊建業他們也沒有太過擔心什麽,晚到一些沒關系,隻要不耽誤大事就可以了。
虛天教距離乾國路途遙遠,即便是乘坐飛行速度極快的飛舟,也是花了足足十天的功夫,才看到了一片連綿群山。
“下面就是虛天教遺址了。”韓落雲指着下方的連綿群山,對方林說道。
方林點點頭,終于是要和孟國、雲國的最強天才對上了,心中不由的略微有些興奮。
“嗯?看來他們早就到了。”楊建業凝神一看,似乎已經看到了孟國和雲國的人金色飛舟緩緩落下,站在飛舟之上,已經可以看到下方虛天教的遺址。
的确隻能稱之爲遺址,入目盡是殘垣斷壁,甚至不少地方都已經生長出了樹木雜草,将原本屬于虛天教遺址的一部分都給遮掩起來了
在遺址的中央,有着一大片空曠之地,從上方看去,竟然是一座山峰的山頭被平整的削去了,造就了這樣一方寬闊的場地。
不少第一次來到虛天教的皇室成員和紫霞宗弟子們,皆是露出驚歎之色,不愧是古老宗門,将一座山頭給削平了,好大的氣魄。
此時,在那空曠之地上,已經聚集了兩方泾渭分明的人馬,不是别人,自然是早早就來到了雲國和孟國。
除此之外,在虛天教遺址的各處,都聚集着下三國諸多前來觀戰的各方勢力,也有相當一部分的散修前來。
“乾國的人總算是到了,這次也太晚了。”
“其他兩國早就到了,可偏偏乾國晚了兩天。”
“不過乾國也沒有遲到,隻是比雲國和孟國來得晚而已。”
···
虛天教遺址之中,不少人議論紛紛,對着逐漸下落的乾國金色飛舟指指點點。
雲國和孟國兩方人馬皆是冷眼看着乾國的飛舟,并且也在不斷觀察飛舟之上都有些什麽人。
飛舟沒有落在那廣場之上,而是落在了附近的一座矮山上面,在不遠處還有着另外兩艘飛舟,顯然是雲國和孟國的。
“都下來吧,随我等去見見其他兩國都來了些什麽人。”楊建業說道,當下皇室衆人跟在他的身後,紫霞宗衆人跟在韓落雲身後,朝着那山頂廣場而去。
一路上,不少前來觀戰的武者們皆是對乾國一行人流露出敬畏之色,準确的說,是對走在最前面的韓落雲和楊建業流露出敬畏。
畢竟,無論是韓落雲還是楊建業,都是下三國出了名的頂尖高手,并且手上皆是執掌一方勢力,可以說是下三國爲數不多可以攪動風雲的大人物。
哪怕這些武者們有的來自于孟國,有的來自于雲國,但都會發自内心的對韓落雲和楊建業兩人産生敬畏。
一路來到峰頂廣場,雲國和孟國的人早已等候多時,三國大比乃是下三國最爲隆重的盛事,這兩國的帶隊之人自然也都是雲國和孟國的頂尖強者。
“楊建業,韓落雲,這次怎麽隻有你們兩個帶隊?李振東那家夥呢?”雲國那裏,一個穿着白袍的老者出言問道。
這老者看起來十分友善,臉上挂着笑容,身上的白袍一塵不染,身後跟着一群同樣穿着白衣之人。
“此次我乾國三位正選之中,沒有李家之人,他李振東自然不會來了。”楊建業開口說道,向着那白袍老者抱了抱拳。
楊玄風在方林身旁,低聲說道:“這老者是雲國飄渺宗的宗主鶴千年,實力深不可測。”
方林點點頭,他對于雲國和孟國的勢力以及高手所知不多。
聽到楊建業的話,雲國和孟國的人都是顯得有些意外,他們原本以爲李家也會來此才對,可沒想到這次乾國的正選三人中,居然沒有李家,以往曆屆三國大比,乾國李家可從來沒有缺席過。
“兩位,不知乾國這一次,是哪三位天才人物出戰?讓我等也見識一下吧。”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淡笑着說道。
此女看起來并不年輕,應該有三十歲左右,衣着暴露,整個人顯得極爲妖媚,而在她的身後,站着一群神情倨傲的弟子。
“這女人是孟國玄陰教的教主穆紅塵,手段十分厲害,我乾國不少勢力都吃過此女的虧。”楊玄風說道。
方林看了看那穆紅塵,果然是一股子風塵味。
“呵呵,雲國和孟國的諸位,也應該開誠布公,讓我們見識一下才是。”韓落雲笑道。
那雲國之中,穿着紫金龍袍的中年男子開口道:“都到這裏,你們還在藏着掖着,我雲國向來不屑于此。”
說完,這中年男子便是揮了揮手,隻見雲國走出來兩男一女共三人。
“我雲國皇室出戰之人趙神機,也是本皇的長子。”中年男子的說道,他便是雲國當代皇帝趙鎮龍。
趙鎮龍話音剛落,那三個雲國年輕男女之中走出一人,與趙鎮龍面容有幾分相似,談不上英俊,但卻有着一股沉穩如山的氣質,眼眸之間氣勢内斂,雖有鋒芒,卻不外露。
“晚輩趙神機,拜見楊前輩,拜見韓宗主。”趙神機抱拳,對着韓落雲和楊建業兩人行晚輩之禮。
各自皇室的成員,隻會稱呼自己國家的皇帝爲陛下,而稱呼其他國家的皇帝爲前輩,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玄機賢侄多禮了,幾年不見,越發有你父親的威嚴了。”楊建業淡淡說道,也談不上誇贊。
韓落雲微笑點頭,更是沒有說什麽。
趙神機退回到三人之中,不卑不亢,神情顯得坦然自若。
方林暗中觀察這趙神機,在丹極塔内的時候,趙神空果然沒有騙自己,雲國參加三國大比的人選之中,果然有趙神機這一号人物。
楊玄風也是看着趙神機,身爲乾國皇子,對于趙神機這位雲國皇子,自然是有着相當大的敵意。
那飄渺宗主鶴千年上前,笑着說道:“我飄渺宗隻有一個不成器的弟子出戰。”
說着,站在趙神機身旁的一個瘦弱青年走了出來,向着韓落雲和楊建業抱拳行禮。
“晚輩陳武,拜見兩位前輩。”這飄渺宗的陳武雖然瘦弱,但舉手投足之間,卻有一股令人感到危險的氣息。
陳武退下之後,那三人之中唯一的女子上前,自報家門:“晚輩柳無音,乃是雲國一介散修,見過兩位前輩。”
聞言,皇室和紫霞宗衆人皆是紛紛露出一絲驚容,就連楊建業和韓落雲二人,都是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
散修?這女子居然是散修?身爲散修,卻能夠代表雲國出戰三國大比,而且是正選之人,這其中透露出來的含義,可是非常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