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這樣想着,一腳一步在棧道上探索着,突然腳下的棧道闆咯的一聲斷掉了,我頓時失去了重身,我急忙想抓住旁邊的棧道闆,但沒抓住,一頭從棧道上栽了下來
這半空中,飄蕩着那東西的聲音:
“跟我鬥,你們不覺得可笑嗎?”
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心想:“糟啦,下面是萬丈深淵!這輩子,看來就這樣窩窩囊囊地玩完了!”
我似乎聽到了小王和小楊的哭聲。漸漸地我隻覺得三魂渺渺,七魄幽幽。我迷迷蒙蒙中似乎被什麽東西擋了一下,接着,便失去知覺了。
當我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下午了。當時我還以爲自已在陰間,後來,自己揪了自已的耳朵,感覺很痛,才知道自己還沒死。
坐在旁邊的小道童見我醒來,急忙跑出去喊道:
“師傅,師傅,他醒了”
大家一聽到我醒了,大家都蜂擁而至。師傅見我醒來,異常高興地說:
“你都吓死我們了。都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接着,老李、楊老忠、吹号的、小王和小楊都進來了。老李探了探我的額頭說:
“終于退燒了,你的命真的好大!掉下去是被一棵長在峭壁上的松樹擋住。而這棵松樹隻有一條根。”
楊老忠說:“人的生死都有定數的。一切都很湊巧。老李和吹号的把你從峭壁上搞了上來,我當機立斷,讓大家都退出棧道。你想黑霧滾滾,這棧道中又斷了一塊闆子,要過去實在是天方夜譚!”
老李說:“我們把你救上來後也是束手無策,你在昏迷之中,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和住所。于是吹号的想起了他的師叔,這廟裏的老道長,在這廟裏的道長幫助下,我們終于擺脫了困境。”
我争紮着要起來,想跪謝老道長。
但老道長制止了我說:
“你現在還很虛弱,腰部受到損傷。别起來,好好休息。”
我說:“我問題不大,沒事的。”
老道長說:“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你們那裏是那妖怪的對手?卻要跟它鬥!而它的心倒也不怎麽黑,它要是存心搞你們,隻要一陣狂風就會把你們全都刮下棧道!”
老李說:“這什麽妖怪?”
老道長說:“具體怎樣樣子我也沒看到過,但是,根據我救棄石時,路過它的老巢古墓時,根據墓背洞口形狀,及出入留下的蛛絲馬迹看,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隻黃鼠狼精,少說,也有幾千年道行。”
楊老忠說:“它作法的時候會起黑色的霧”
老道長說:“這就對了。沒有道行的黃鼠狼,放的屁是臭的有幾百年至一千年道行的黃鼠狼精放的屁是香的一千年至二千八百年黃鼠狼精放的屁是無味的,但會起淡淡的薄霧二千八百年至三千年以上的黃鼠狼精放的屁是無味的,但會起黑色的濃霧。”
老李說:“這般看來我們是和三千年以上道行的黃鼠狼精叫闆?”
老道長說:“可以這樣認爲,一般上說,你們路過這裏,不惹它,它也不會惹你,大家相安無事。可是,你們做錯一件事,你們燒了它的老巢。這的确讓它很沒面子。如果它放你一碼吧?在江湖上,它擡不起頭。這個東西,很聰明,爲了這個面子,它會不擇手段的。”
老道長說到這裏,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接着說:
“昨天,它可能是化爲清風跑掉後,就沒回家看,要是知道你們燒掉它的老巢,那麽,昨天下午,你們過棧道的時侯,都回不來了。不過我們今晚還得小心。他都有可能複仇。”
老道長說着,咬破了個指頭草草寫了幾張符,在我睡的房門上、窗戶上、都貼上符。還吩咐道:
“你們從現在起,都待這屋裏,那裏都别去。我去善修觀,我要安排好夜裏的事情,我們的人手明顯的不足,我要把大姐、二姐、及那個妖魔都叫過來。”
我們一聽,老道長要請大姐、二姐、及那個妖魔。頓時傻在一邊,半天說不出話來。良久楊老忠說:
“這樣說來,莫不是,我們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老道長哈、哈、大笑着說:
“楊師傅,你多慮了,你又怕大姐、二姐來糾纏小楊和我的師姪子吹号的嗎?你多慮了!如果大姐、二姐來糾纏,肯定先糾纏我,那夜她倆齊上都被我整得伏伏貼貼。她倆再也不會對别人感興趣的。”
老道長說罷,站在那裏哈哈地傻笑。
我們看到他這付鳥樣,感到惡心人。但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到時候大姐、二姐來了再說,在世上有的事往往是身不由己,事到如今,也隻好死馬當作活馬醫!
老道說罷就去善修觀了。
既然還有兇險,我們自然要倍加小心。因爲老道長臨走前的吩咐,大家自然都不敢出這間屋子。
快要傍晚了,老道長帶着大姐、二姐、及妖魔來了。大姐看到小楊自然眼光異樣,二姐看到吹号的亦是如此,畢竟是曾經的戀人,情緣未了,藕斷絲連。小楊看到大姐,紅着臉,有點不好意思。倒是大姐落落大方,說:
“山不轉水轉,看,我們又見面了。”
老李說:“我們路過此地,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二姐說:“你們到底還是我們的朋友。小楊、吹号的雖然沒有成爲大姐和我的愛人,但畢竟相愛過,你們有事我們不會袖手旁觀的。”
楊老忠聽了二姐的一番話後,提到嗓眼的心,終于又放了下來。
天慢慢地入夜了,老道長和大姐、二姐、及她們的師兄妖魔說:
“喝兩口,暖和一下身子,你們也過去喝兩口吧!”
老道長對我們說。我們不太愛喝,隻有楊老忠有點貪杯。但是,今晚有事,我們不能因酒誤事。老楊也婉言謝絕了。
夜漸漸深了。而那東西沒來,老道長似乎有點醉,老妖魔和大姐、二姐、都喝趴下了。
而那東西沒有來。
我想,幸好那東西是沒有來,要是來了看他們怎收場。這時,我的腰突然痛起來。我急喊老道長給我看看,老道長語無倫次地說:
“痛痛會好!”
這時突然刮起寒冷的大風。頓時飛砂走石。
我想:“那東西來了。”
我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