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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錯。那天天氣是暖了。可是,就在大家覺得天氣轉暖,找飯店時突然刮來一陣徹骨寒風!大家都打了個寒顫。我說:
“說不定,又要出啥妖蛾子了!”
楊老忠說:“冬天嘛,刮陣冷風很正常,不必多慮。”
老李說:“大家小心爲好,一切都有可能的!小心無大過。”
一會兒徹骨寒風停了,一切都回歸正常。大家終于都舒了口氣。
但我始終感到異樣,問題出在那裏又說不清楚。
大家繼續向前,遠遠看到一個小鎮,看來,中飯是有着落了。這小鎮雖然不大,但作爲山區來說,還是不小的。它畢竟體現了這個特有社會的繁榮的标記。走進小鎮街道沒幾步,居然就有一家飯店。
進了飯店,小二笑着詭異地對我和小王說:
“你們終來了!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陳其老伴的故亊嗎?現在可是絕好的機會!……”小二說罷,便哈哈地笑了起來。
我和小王不禁毛骨悚然。我心想:這店小二有些來曆,怎麽連我和小王去陳其家的事都知道,我漸漸地發現自已竟冒出了一身冷汗。
盡管如此此,我還是佯裝自已不懂說:“我聽不懂你意思!”
小二嘿嘿地冷笑着說:“你現在說不懂,不覺得有點晚嗎?想當初,你們在陳其家查根挖蒂,感興趣得很呢,現在怎說不懂了呢?你這樣說不覺得可笑麽?今天,我就讓你倆見識見識,向陳其老伴索命的我老婆的妹妹!”
事到這個地步,戲得繼續演!我想。于是,我又佯說:
“有這回事嗎?我倒忘了!……”
小二說:“你忘,我們可沒忘”他說着向裏屋喊道:
“大妹子,大妹子,你出來一下,讓這兩位客官一睹你的芳容。”
一會兒,一個絕色女子從裏屋走了出來說:
“二姐夫,啥事呢?”
小二說:“這兩位對你的事,一直在暗中追查,從陳其家開始,現在追到這裏來了!是該把你的事說給這倆位聽聽的事侯了。”
那絕色女子,一提起這段往亊,頓時哭将起來,她哭着說:
“這事都三千年了。
“我原是三千年前奴隸主的老婆,數年未曾生育。後來,奴隸主發現一個女奴很漂亮,于是,就納爲小妾。
“沒想到,這小妾工于心計。處心積慮想取代我的位置。一年之後,小妾産下一女,這小妾心腸歹毒,自己掐死女兒,卻嫁禍于我。于是,奴隸主一怒之下,不問青紅皂白殺了我。這小妾如願以償,扶爲正室。……
“我被殺後,冤魂不散,時時伺機複仇。這小妾雖然如願以償,但畢竟良心有虧,又恐我的冤魂索命複仇,因此,時時驚恐,眠夢颠倒,于是,奴隸主請來巫師、道士捉鬼,到處貼上符咒。
“我受此奇冤,投訴無門,複仇無望。于是,三千年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在黃狗頭山,這個深山冷岙裏修練。并四處查訪當年小妾前世今生……
“蒼天有眼,竟讓我查明,這可惡的小妾,竟然在人間逍遙自在地度過了十世快樂的日子,這樣的惡人,都不向她索命,任她繼續在世間快樂自在,試問天下還有公理嗎?于是,我和我兩個姐、兩個姐夫一起到了陳其家,把當年的奴隸主小妾——今生的陳其老婆的魂勾了來!”
我說:“我不會說話,更不是追查你的人,但我總有個疑問,當年也該有雷公、電母、判官、閻王,你既有冤屈,早該得到公正解決,怎會拖了三千多年?”
那絕色女子說:“那個廟裏沒有屈死鬼?所以,便就有了‘逼上梁山’、官逼民反之說。……”
我說:“當年那小妾的所作所爲的确是她的錯。而今你擅自向仇家索命,那是你的錯。這亊畢竟過去了三千多年,那小妾也轉了十個輪回,每個輪回都有閻王、判官嚴格審核,該判刑的,該處罰的,早要處理過了。所以,你擅自向她索命,是你的錯!”
那絕色女子勃然大怒說:“她殺自己的親生女,嫁禍于我倒成了有理了,我讨回公道維護自己的尊嚴倒反是錯了!這颠倒黑白的事,官司就是打到閻王那裏我都不怕!我們到那裏評個是非曲直、搞個明明白白!……”
我說:“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絕色女子怒說:“不是這個意思,是怎樣意思?!我隻當行賄的事隻有陽間才有,陰間那是少之又少。沒想到,如今卻出了怪事,陰間的鬼卻賄賂陽間的人!你說:她究竟給了你多少錢!?而使你颠倒黑白,不分是非!”
我向來笨嘴笨舌。被她一逼問,而且是胡攪蠻纏的逼問,小王卻又是個嚴重的口吃者,站在旁邊呆若木雞。我漸漸地顯得語無倫次,我指了指小王,急急巴巴地說:
“我去陳其家,是了解小王鬼剃頭的前因後果;因爲,陳其老婆,掉的頭發與小王一模一樣……”
那絕色女子說:“二姐夫,他們果然是追查我們的,你趕快通知大姐、大姐夫、二姐,趕快齊來,現在他們送上門來,多好的機會。讓姐和姐夫們快來。”
店小二發出聲号,一會兒,所謂的大姐、二姐、大姐夫都來了。
那絕色女子指着我和小王說:“他們果然是追查我們的!……”
大姐、二姐哈哈大笑着說:“查啥查!陳其老婆掉發和小王打夜獵時搞掉了頭發,都是我們所爲,你們甭查了。反正進了我們的飯店,你們都别想活着出去!你們還想查我們,你們連怎麽死都不知道!”
他們說罷,竟開始動手了。我和小王急忙抽出寶劍。我揮舞着寶劍直指着大姐和二姐,發出一陣陣火光。他們人多,我好在有這遠遠就能發出火光的寶劍,我沒舞幾個回合,大姐和二姐的衣服起火了……
小二和大姐夫說:“快脫掉衣服!”
大姐和二姐大怒道:“你們兩個人淨出馊主意,我們脫掉衣服,今後怎好在江湖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