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夜宿山洞,逢間竭泉
我們走在濃霧中,隐隐感覺到似乎在山洞裏走。吹号的走在前面,我手執寶劍,緊跟其後。要是情況一不對,不管怎樣,他都無法逃出我寶劍的控制的。
我們就在這似洞非洞的地方行走着。不知走了多長時侯。突然一聲沉悶驚雷,把大家吓得一跳。
這時濃霧散去,一個青面獠牙,面目猙獰的在高叫着:
“那裏來的毛賊,竟敢闖入我的領地!”
大家都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吹号的不知什麽時侯跑了,沒個蹤影……
“媽的,這吹号的真不是個東西!”我忍不住罵了一聲。一股被欺騙的感覺湧上心頭。
老李說:“既然這樣了,大家也不必驚慌,事情慢慢地總會解決的,大家要沉住氣。”
我問老李:“你帶的朱砂還有吧?”
老李說:“朱砂還不少。”
我說:“到時侯,你負責往那妖魔臉上、身上、撒朱砂。我拿寶劍捅他!”
正說着,那妖怪哈哈地大笑着。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來。我緊握手中的寶劍,眼看那妖怪就要走到我身邊時,老李突然抓起朱殊向那妖怪的臉上撒去,那妖怪的口裏眼裏頓時撒滿了朱砂。妖怪一時睜不開眼,哇哇地大喊大叫。
我見機會來了,拿寶劍刺向那妖怪的心窩,可是那妖怪一轉身,一劍刺偏了,隻是擦傷一點皮,那妖怪頓時怒火中燒,兩手拿着砍刀亂舞,好在他的雙眼被朱砂撒中,疼痛難忍,看不見什麽。經過幾次來回劈砍打鬥,終于被我一劍砍中他的雙腿。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被我一劍砍下他的頭來。
衆小妖見妖王己死,頓時四散逃竄。我上前抓住一個小妖,詢問:
“怎樣才能走出時光倒流隧道?”
小妖用手往前方一指說:“一直向前,”
于是,我們又開始向前行走。這時,突然從洞頂掉下一團東西。我定睛一看原來就是吹号的,沒想到這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會飛,的吹号的竟然會飛,把我們騙得一楞一楞的。想到這裏,我勃然大怒,抽出寶劍,然而,這吹号的突跪在我面前,哭着對我說:
“你要殺我,也要聽我把話說完。我是隻公雞精,會飛,但飛不遠,如果在峭壁頂上我要是說會飛,但飛到半腰上飛不動了,一頭栽了下來,你們一定以爲我想逃跑,那麽我定有殺身之禍。所以我隻能說不會飛。……”
老李說:“那麽在這洞裏,爲什麽要逃跑,棄我們而去?”
吹号的公雞精說:“我一看到這洞裏的妖怪我心裏就發怵,我倒底家裏還有一窩沒了娘的崽子,沒了我,他們會餓死的,所以我躲到頭上洞頂的裂縫裏,現在,妖怪己死,我重新回到地面上。如果你要殺了我,請要給我的崽子喂食,他們是無辜的,我的窩在鬼叫崖主峰朝南面處中間的一小山洞,洞口覆蓋着一叢荊棘,很隐蔽的。”
我聽了他的一席話,心裏頓時泛起了一陣酸楚。舉起的寶劍又重新放了下來。
老李說:“算了吧,以後可别再這樣了!你這樣一走,抛下我們五個人,在這個人地生疏的地方,豈不是置我們于死地?然而,我們這五個人,卻也是五個家庭,五個上有老,下有少,有掛礙的五個家庭!這些你都想過嗎?”
我對這公雞精說:“起來吧,起來吧!以後不可這樣了。”
大家又開始向前行走了。通過幾次的情況發生,大家更小心了。天漸漸将晚,公雞精開始騷動不安起來了。他幾次想說,嘴吧噜了幾下終于沒有說出來。
我知道,他是擔心家裏的崽子。我想主動地讓他回去,但明天是否還會再來自然是未知數,但是不讓去,他的心沒在這裏,終究也不是辦法。
于是,我跟老李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讓他先回去安排家裏的事情。公雞精一聽到讓他回去,他高興得幾乎跳了起來。千恩萬謝地走了,還說明天一早回來。
根據公雞精的指點,說沿這山洞直直去沒岔路。而這山洞好在毎走幾裏路總會有透亮的氣洞。然而,我們沒走多少路又發現大霧在整個洞體中彌漫。
天漸漸入夜了,幾裏一個的透亮氣洞,透不出亮光,但偶爾可見點點閃爍的繁星。
我感到有點饑餓,于是提議大家先把肚子裝飽。大家其實都早已饑渴難忍,一聽說裝飽肚子,皆大歡喜。
我帶的是麥餅,雖然餡兒好,但畢竟這洞裏沒水,幹燥難以下咽。這時,好心的楊老忠拿來那滿滿一竹桶的尿液,問我說:
“來一口吧?”
這正讓我有點哭笑不得,别提有多惡心。心想:這對付妖魔鬼怪的尿液,竟要對付在我的身上。讓我喝上一口,我甯願渴死也不會喝!
我糊亂地吃了幾口麥餅,實在口太渴,吃不下。看來,可能這山洞地勢有些高,所以沒有水。罷了,晚上将就着過,待明天一路走去總會碰上水源的。
吃罷飯,既然這裏地勢高,那麽,這裏肯定幹燥,那麽晚上就在這裏睡下吧!老李和楊老忠說:
“晚上,我們就在這裏睡,我們倆個年紀大一些的晚上就值班,讓他們年輕的休息。”
楊老忠說:“畢竟我們年紀大一些,經驗多少比這倆娃兒多一點。這樣吧讓這三個娃睡在中間,我們倆在兩頭搬塊石頭坐着,都别睡,這樣的山洞,存在都幾千年,或許上萬年了也未可知,誰知道這洞中有沒有不爲人知的怪物?所以小心些爲好。”
老李說:“這倒也是。晩上我們倆誰也别睡。小心無大錯。……”
我三人躺在中間,小王和小楊頭上都枕着寶劍而睡,我則抱着寶劍進入夢鄉。我剛躺下時,好長時間睡不着,一方面口渴難忍,另一方面餅子也沒吃多少,沒會肚子又開始抗議了。……
但是畢竟今天走了不少路,也确實有些累。……沒多久,我便聽到淙淙的流水聲。我心中大喜,我循聲找去,似乎水聲加大,開始如發洪水時的聲音。我大驚,醒來竟是南柯一夢。但聽聽的确是洪水之聲我急叫醒躺在旁邊的小王和小楊讓他們急拿出手電筒來。一照,隻見上方真的來洪水了。
我開始驚呼:“大家都趕急起來,來洪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