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見校尉手執寶劍趕來,他也馬上拿着寶劍來到我身邊。将軍指着我對校尉說:
“他現在是我的人,你要是敢動他一個指頭,我都饒不了你!……”
我對将軍說:“你也不要因我的事,而傷了同僚之間的和氣。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願受一切處罰。”
将軍說:“你這是那兒的話?是我讓你上台練幾手出台練幾手讓大家開眼界。而你也不是好大喜功的人,而是怕傷及無辜。而我也考慮到安全問題,故而插上草人,這是他沒有看好他的兒子,是他自已的的事。他今天要拼命,就讓他跟我拼。”
将軍的話音剛落,校尉的人馬全部手持兵器。個個躍躍欲使。
我一看不對頭,馬上抽出寶劍高聲地說:
“你們真的要動手,别說你這麽幾個人,就多十倍人,也未必是我的對手,你們來吧!”我站在台中央,一手拿着寶劍,一手握着拳頭,振臂高呼。
老李、楊老忠、小王、小楊還有将軍帶來的五六十人,見校尉的人都手持兵器,他們也不敢松懈,都抽出兵器,跟着我高呼。大家都高呼,音量就大,一時間喊聲震天。
大王一看情況不對,從台上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小夥子爲的啥事情,在這裏吵吵鬧鬧?好好說:我方臘爲你作主!”
我說:“這校尉好不曉事,我在這裏表演技能,将軍怕傷着人衆,插上十個草人,并教誡大家遠離草人。誰知校尉的兒子不知死活,躲在草人後面觀看,于是,我一刀下去,十個草人連同校尉的兒子全都攔腰斬斷!既然出了事,我一人做事一人擋,是殺是剮我都認了!可是校尉和他的下屬卻要找将軍拼命,這樣的事,我豈能坐視不管?别說那麽點人,就是人多十倍,我也不怕,照樣象切菜斬瓜一樣!”
方大王哈哈大笑起來說:“你跟将軍什麽關系?”
我說:“他是我的恩人,也是上司。”
大王說:“此話怎說?”
我說:“他救我們于落魄之際,收受我們于危難之中!”
大王又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小夥子仗義!夠義氣,我喜歡!”
大王說着喝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問那個校尉說:
“咋回事,說來聽聽。”
校尉說:“大王,我跟你鞍前馬後許多年了吧?今天我兒子遭人殺害,你可要替我作主……”
大王說:“你兒子多大了?很搗蛋?”
校尉說:“十五了,搗蛋雖然搗蛋,話多少還是會聽的,……”
夫王說:“這般說來,你對你兒子監護不力,你自己負有主要責任。話又要講回來,人死不能複生,你也節哀順變,你年紀那麽輕,以後生他十個八個兒子都不在話下……”
校尉歎了口氣說:“晚了,孩子他媽都沒了我跟誰生呀?……”
大王喝了口茶轉身問将軍:“你咋不說話?我聽聽你的看法!”
将軍說:“大王,這事要處罰就處罰我吧!”将軍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指着我對大王說:
“這事跟他沒半點關系!”
方臘大王說:“此話咋講?”
将軍說:“你不是想看新來的人表演一下嗎?可大家都考慮自己跟黑将軍的本領尚有距離,竟沒有人上場。爲了不讓你掃興,我讓他上場。
“他說:‘将軍,你有沒搞錯?我武不能安邦,文不能治國,連舞把寶劍都舞得不象樣子。要我上場豈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烤?’
“我說:‘沒事的,你隻要把你的火光劍法表演好就行了……’
“他說:‘在飯店裏,我殺了飯店一個夥計,鬧得差點兒要抵命,現在這裏人那麽多,我一劍下去,搞出個十條人命出來,我的脖子上可沒有那麽多的腦袋!’
“我聽罷,哈、哈、哈地大笑起來說:
“‘要是真的出十條人命,事情也就好辦了。不過開玩笑歸開玩笑。說真的,我們紮十個草人,插在那裏,讓你無後顧之憂。’
“他說:‘你這不是存心讓我露醜嗎?我從來沒有學過武功,我更不懂什麽劍法,我拿着寶劍也是胡劈亂砍的。……’
“我說:‘今天我不跟你說那麽多,第一,我幫你擺平了飯店裏的事件。…’“他說:‘我們素昧平生。怎好讓你破費呢?’
“我說:‘我當然不會平白無辜地破費,我幫了你,我有事你也得幫我!你們還殺了人,按理殺人償命,這些也一筆勾銷,但你們都得聽我的,……’第二、你已承諾了我所提出的條件。所以現在你要履行你的諾言!”
将軍終于把經過說完。
大王說:“這樣說來,是你硬是要他上場的嗎?”
将軍說:“是的,所以,我說,校尉可以沖着我來,絕不能動他一根指頭!”
我說:“我一人做事一人擋,決不連累大家!誰要是不講理,就别怪我不客氣,反正大不了死,我會殺個天翻地覆!……”
大王哈哈大笑着說:“這是小亊一樁,别想得那麽嚴重。大家都在爲我打天下,不能傷了和氣,在一起,大家都是兄弟!要相互幫助才是。況且,今天之事,純屬誤傷。這不就一個小孩嗎?讓他重新生來就行!”
校尉說:“連老婆都沒有,拿啥生?”
大王哈哈大笑說:“我賞你兩個美女夠不?不夠了,我再給!包你三五年之内生能下十個兒子!”大王說着,讓手下帶出兩個美女到台上。
兩個美女真的國色天香,一到台上,把大家看得直流口水,台下的人們一陣騷動,有人開始說:
“這校尉傻裏傻氣的,沒想到,傻人有傻福,有兩個那麽漂亮的老婆,要幾輩子修來的福份!”
有人說:“校尉真是因禍得褔!”
還有人開起玩笑來了,大聲嚷嚷:“校尉,你要是力不從心時,跟我吱個聲,這個忙我幫,我好歹幫你整出幾個兒子來!……”說罷,咧着嘴哈哈大笑起來。
大王瞪了那人一眼罵道:“這種玩笑都敢開,真是狗嘴長不出象牙!”
大王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問校尉說:
“這兩位美女你還滿意不?夠不夠?我就怕你女人多了,搞不定她們,而天天吵架!……”
校尉笑着說:“謝謝大王美意。夠了夠了!……”
大王說:“隻要你滿意,我們都高興。今天的事是場誤會,大家都到此爲止。大家都是好兄弟,以後都相互幫助,來,大家都抱一下,……”
……。
這場風波,就這樣化解了。
大王見大家情緒都穩定下來了,接着,他開始演說振臂高喊:
“當今皇昏庸無道,天下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有句老話,王侯本無種,男兒當強!爲了有個美好的未來,爲了黎民百姓,我們反了吧!我們有福共享,有難同擋!大碗喝酒,大塊吃肉……”